看着她冷淡的反应,夜暮沉更是怒得动作加快,青烟痛得紧咬下唇,眼角含泪,只希望自己的容忍能让他消气一些,动作变缓慢一些。
然而,他浑身散发的冷意更甚,怒意丝毫没有褪下。
“是不是清烨的技术比本王好,所以你现在还未感觉了!”狠毒的话语刺入青烟的耳膜,只觉心中的痛意宛如魔爪,捏得她难以呼吸。
即使知道他是故意说出这些让人生气的话来,还是忍不住难受地痛哭起来。
她紧紧地闭上双眸,泪水划过脸颊,攥紧床单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哭泣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房中。
夜暮沉一怔,眼中掠过一抹心疼。
是他过火了吧?
下一瞬,他立刻离开她的身子,背对着他整理衣衫,深深地吸一口气,双唇紧抿。
对她,真的越来越难控制情绪了。
没了夜暮沉的压制,青烟索性蜷缩在里头,将床单紧紧地包裹着自己,身子忍不住微颤,因为下身,很痛。
这一刻,她真的好怕。
怕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疯狂。
也怕这个男人会牺牲她的孩子。
在即将到手的皇位面前,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又有多大,青烟真的没信心,脑中回想起毕阳泊的话,
“你可曾想过他夺位成功之日,你何去何从,坐上皇后之位,看着他纳妃嫔,日夜和一群女子明争暗斗,只为夺取皇上的一夜恩宠?”
青烟艰难地止住哭声,许久没等来他的安慰,心冷几分,她没说话,他也没有动静,若不是没听见门扉推开的声音,她真的以为他走了。
“以后你会纳妃吗?”她鼓起勇气询问,声音沙哑。
夜暮沉眸光微闪,转过身,却发现她依旧背对着自己,即使问这种问题,也不愿意看着他吗!
正消褪的怒意再次爬上,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会!”
青烟双眼一瞠,只觉呼吸一窒,顷刻,后面传来嘭的一声,是他离开了。
夜暮沉离开后立即撑在一颗树下,深吸几口气,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哪里不妥。
为何,情绪会这般的不受控制。
想回忆着这段时间在夜府的细节,却发现难以思考,身子软下,倚着树干慢慢地滑落在地。
眼前出现一袭衣角,夜暮沉目光骤冷,没有抬头去看他。
“暮,怎么坐在这里?”书逸然担忧地隆起眉头,蹲下身子想去扶他。
“滚!”夜暮沉猛地推开,独自撑着树干艰难地站起,然而手一滑,再次栽倒在地。
书逸然身子一闪,立刻抱住了他。
两人的姿势,如同当年。
“暮,你还记得吗?”书逸然的声音轻柔,嘴角荡起一个弧度。
夜暮沉冷着脸,没有回话,推开他,快速地走回书房,书逸然却不恼,深深地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笑意更深。
书房中,夜暮沉命白影黑影看好青烟后,反锁上门,无力地坐在桌子旁,上面还摆着摊开的书卷,毛笔搁在砚台上。
墨水传来清香的气味,让夜暮沉的神经舒缓起来,情绪也恢复平静。
*
房间中,白影黑影看见地上凌乱的外衣和中衣,惊诧地对视一眼,连忙关上门,白影跑到床边询问:“夫人没事吧?”
青烟摇摇头,披着床单坐了起来,通红的双眸让两人纷纷一怔。
“夫人……你们吵架了?”白影发现自己的问题越来越多了,以前,她根本不会过问其他的事情,许是青烟亲和力的缘故吧。
青烟苦笑地扯唇,朝地上的衣衫看了一眼,黑影马上会意,取过一件新的衣衫递给她。
“你们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青烟接过,细声询问。
以后?
两人疑惑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跟着主子。”
跟着夜暮沉吗?也对,她们一直都是在他身边的,生死相随。
青烟刚刚换完衣服,就听见宫中太监传来太后口谕,让她入宫。
终于,要来了吗?
青烟深吸一口气,出门后下意识地看了眼书房,依旧是大门紧闭,她抿抿唇,独自上了马车离开。
皇宫,许久未进,往日都是她帮夜暮沉整理朝服,看着他上马车离开,如今独自一人进去,才感受到变化
明明是春暖花开,这里的护卫和下人全是一脸沉重,丁点的喜悦都看不见。
在太监的带领下,她朝太后的寝宫走去,路上,碰见听见不远处两个宫女偷偷的闲谈,脸色一变,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说玉贵人死得是不是有蹊跷?”
“谁知道呢,宫中的娘娘们手段了得。”
“我猜是方贵妃做的吧,右丞相新送进来的小女,现在正被皇上宠着呢,不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吗?”
太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没了,顿时回神看着青烟,耳朵一动,隐约听见远处有人说话,看来夜王妃是听见什么事情了吧。
“谁在那里说宫中闲言,来人,拖她们出去斩了!”
两个宫女听后立刻从暗处跑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大喊饶命,护卫却毫不留情地将她们推走,太监作出请的姿势。
青烟点头,跟上,看来这段时间,宫里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玉贵人死了,右丞相的女儿上位,不就是代表右丞相得势吗?
来到太后寝宫,她抬头看了眼依旧未变的富丽堂皇,这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