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要不是众人亲眼所见,压根就无法想象,她一个女人居然敢做这种事。
玩尸体也就罢了,还如此给尸体灌泥,这不是血腥,而是恶心。恶心得让人毛骨悚然!
“罗氏!”南宫初明看不下去了,冷着脸站了出来。
“琇阳王。”江离尘还不等他说完,同样站了出来,当众认真道,“蔚卿王妃所做虽让人无法理解,但本宫相信她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何不让她继续下去?”
“可她如此做分明就是对死人不敬?难道江太子没听说过死者为大?”南宫初明有些怒,明显是不满他站出来替罗魅说话。
在场的人,除了父皇外,没人敢对他不礼。偏偏这江离尘身份不同,他拿他没撤。
江离尘不怒反笑,“琇阳王言过了。燕公公虽是皇上身边的人,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奴才。而蔚卿王妃再不济,也是蔚卿王的妃子,论身份地位,岂是一个奴才能比的?如今蔚卿王妃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也想用自己的方法找出真凶,让燕公公能死得瞑目。本宫想,即便有些不敬死者,但燕公公泉下有知应该不会怪罪她。”
南宫初明脸色一沉,被堵得哑口无言。
“皇儿,让她做吧。”南宫翰义沉着脸开口。
“是,父皇。”南宫初明这才又退到了他身侧,但看着罗魅的目光多了一丝狠色。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这场阴谋他自认做到了天衣无缝,任他们夫妻俩说破了嘴也无法洗脱杀人嫌疑。一旦那罗氏招认,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对付蔚卿王。
到时候,不怕他不交出藏宝图……
而对于他们的争执,罗魅不是没听见,只是这个时候也没那个心思去辩解什么。
早就料到这一趟出来不会那么简单,但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出手,连休息片刻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哼!
以为这样就难倒她了?
她专注的不断给尸体的伤口灌入湿泥。虽然伤口看起不来不大,可燕公公是被人一刀刺穿胸膛的,这倒模的难度比一般伤口要大得多。
几乎用了半个时辰,而墨白和墨冥汐早就生好火了。
她抬头朝兄妹俩吩咐道,“在火上准备架子,把燕公公的尸体抬到架子上用火烤,直到他伤口里的泥土僵硬为止。”
旁观的众人一听,更是惊大了双眼,玩了尸体还要焚烧?
因为江离尘之前的话,南宫翰义和南宫初明没再出声,可父子俩脸色都极为难看。
没有人制止,众人就这么惊傻的看着那具尸体像猎物一般摆放在火上炙烤。
烧焦的皮肉、噗嗤的火声……
眼前的一切刺激着众人的眼球,甚至有人捂着胸口,随时都要呕吐般。
他们是出来狩猎的,今日过后,他们要是打了猎物,还有胃口吃下去吗?
这蔚卿王妃做事简直是……残忍又作呕!
这么多人,也就南宫司痕唇角带着笑,像是欣赏罕见的珍宝般看着自己的女人。
墨白和墨冥汐不断的添加着柴禾,直到罗魅喊‘可以’了,兄妹俩这才起身。
“把燕公公的尸体弄下来。”罗魅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王妃。”兄妹俩灭了火,照她的吩咐将已经焦糊的尸体用木棍撑着移到空地上。
罗魅从裤管里又摸出一把匕首,走了过去。
围观的人都快吐了,一个个脸色扭曲得比吃了苍蝇还难受。那焦糊的尸体如此吓人,她一个女人还敢靠近?
就在罗魅准备对尸体动刀之时,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她回头一看,只见南宫司痕宠溺的看着她,温声道,“乖宝,让为夫来吧。”
前面他并不知道她要做何,不帮忙是怕影响她做事。直到尸体被大伙烧烤时,他才恍然大悟……
罗魅轻勾红唇,把匕首给了他。
接下来,众人只见南宫司痕用匕首刨开尸体的胸膛,挑出一块烧硬的泥。
硬泥炙烫,一时没法触碰。罗魅也没让人去捡,只是起身面朝南宫翰义道,“皇上,证据在此,您不妨来看看。”
南宫翰义背着手,脸色难看的走过去。
其他人也纷纷朝尸体围了过去,虽说这一幕恶心,可人就是这么矛盾,再恶心都抵抗不住心里的好奇心。
罗魅将那把带蛇血的匕首扔在硬泥旁,冷眼扫着周围的人,“皇上,诸位,侍卫说我用匕首杀死了燕公公,可是你们看看,杀害燕公公的凶器是我这把匕首吗?这泥土虽然做不出刀剑真正的样子,但大家都应该看得出来,杀害燕公公的凶器比我的匕首大了近两三倍。我没杀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证据在此,我只想让皇上下个定断,以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