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罗淮秀无辜的对他眨眼,直起身子突然娇嗔道,“这天真是热死了,也不知道脱了衣裳会不会凉快些……”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开腰带……
安一蒙瞪大双眼,呼吸都为之一窒……
罗魅他们去薛府了,周晓没去,一直候在门外的她突然听到房里传来一声低吼,她还来不及多想,突然房门被打开,只见安一蒙风一般的冲出来。
紧接着房里传来罗淮秀夸张的笑声,“哈哈……”
看着那逃一般的背影,在听房里的动静,她也不禁低头闷笑。
她早就看出来了,安将军迟早都会载在夫人手中……
……
太史府——
对罗魅的来意薛朝奇大感意外,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时,他更是意外中带怒,指着地上的人就朝罗魅发火,“荒谬至极!老夫怎会做如此卑鄙之事?你恨我们薛家我无话可说,可为何要如此嫁祸我们?”
他是恨罗淮秀不知廉耻勾搭安一蒙,可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私事,仅是想想他都觉得自己抬不起头,回避都来不及,又如何能把罗淮秀推到那样的风尖上给人议论?除非他这张老脸真不想要了!
看着他激动,罗魅也只是冷笑,“薛大人不必如此激动,你越是如此反而越显得自己心虚。”
薛朝奇怒不可遏的瞪着她,“老夫有何心虚的?你这分明就是故意找人嫁祸老夫!”
罗魅冷着脸迎着他怒火,“嫁祸你?你觉得有这个必要?我要真存了心对付你,你们薛家会如此安宁?”
薛朝奇怒指着她,“好好说话!别忘了我是你爹!”
他这话一出,罗魅更是忍不住嘲讽,“别……薛大人,咱今天来是说正事的,可不是来跟你攀亲的。更何况我从小命贱福薄,可高攀不起你们薛家,你不用在我面前端着爹的架子,我罗魅承受不起。”
薛朝奇脸都青了,“你……”
罗魅也没打算继续跟他废话,指着地上叫左明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开口,“薛大人,此人受人指使伙同福来酒楼的掌柜欲造谣诬陷我娘清白,如今他知错且愿意帮我们指认幕后之人,你有何不明白的可以同他说。”
看着她一副冷傲逼人的样子,再看她身旁未开口却沉冷无比的男人,对他们夫妻二人,薛朝奇真是气恨又无奈。本该是他的女儿女婿,可上门来却是如此不善,换谁谁受得了?就算是他不对在先,可他到底是她的身生父亲,如此对他,难道她还有理了?
面朝地上的男子,他怒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污蔑我们薛家?”
中年男子抬头,脸青鼻肿可却充满了恨,“我收了薛太夫人银子,受她指使污蔑蔚卿王妃生母,现在我反悔了,誓要揭穿你们的恶行。”
薛朝奇大惊,随即大怒,“胡言乱语,我母亲年迈已高,且终日在府中连房门都极少出,如何能差使你做事?”
罗魅有些烦躁他吼来吼去的声音,“薛大人,是真是假只需要把太夫人请出来对质一番就可,凭声音大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装!她倒要看看他薛朝奇能装到何时!
薛朝奇铁青着脸瞪着她,胸口不断的起伏,随即朝下人喝道,“去把太夫人请出来!”
罗魅朝那下人补充道,“顺便把你们大公子、二小姐一起叫出来。”
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们夫妻一眼,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薛朝奇坐在主位上,就差摔东西泄气了。早就知道这女儿嫁给蔚卿王之后身份不同,可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无情,以往没敢动她,而今蔚卿王深受皇上重用,更是让他拿她没撤。早知道,当初她出世时真该掐死她,今日也不会如此堵心难受。
很快,大厅里多了许多人。薛太夫人在景凤搀扶下来了,薛柔和薛泽兄妹俩也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居然把樊婉也叫来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在对南宫司痕和罗魅行过礼后,薛太夫人一脸不解的问道,“不知道蔚卿王和王妃是何意思?”
罗魅朝地上的左明抬了抬下巴,话都不想同她说半句,“左明,你有何证据证明收了她的银子。”
薛太夫人脸色微变,怒瞪着地上的男子,就连薛柔和薛泽脸色都有些白。
左明从怀里摸出一只钱袋子放在地上,对着罗魅磕头道,“太夫人答应给小的五百两银子,要小的跟福来酒楼的人合作,还安排小的故意醉酒诋毁罗夫人清白,这是一百两定金,太夫人答应过小的,事成之后再付余下的银子。”
罗魅朝薛太夫人抬了抬下巴,“听清楚了吗?别跟我说年纪大了耳背。”
薛太夫人老脸带怒,“放肆,有你如此同祖母说话的?”呵斥完,她朝左明瞪去,老眼里全是恨意,“简直满口胡言!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污蔑老身?”
左明也不惊怕,反而直起脖子同她说话,“太夫人想不承认也没关系,小的有证据证明太夫人确实有害人之心。”
不等薛太夫人开口,他突然脱掉鞋子,从鞋子里倒出两件东西。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他的动作,除了薛太夫人脸色大变外,薛泽和景凤的脸色也变了。
左明将地上两件证据捡起摊在手中,并举高让众人细看,“这张手绢是小的同太夫人见面时无意捡到的,这快玉佩是小的从薛少爷身上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