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何意思?凭什么只关押他一人?
难道……
他紧咬着后牙槽,一脸的不甘。不可能的,他们没理由怀疑到他头上来!
这里的每间房都被厚厚的墙壁隔着,根本不知道其他牢房里关押的是谁。这牢里除了有铁链拴着牢门外,大牢外也是重兵把守,就算这里出去了,想离开大牢也不容易。
就这样,李明德从中午到晚上,抓着牢门瞪着昏暗的过道,对于地上碗里的饭菜看都没看一眼。期间狱卒来巡查过好几次,除了多看他两眼外,也没说什么。在这里做事的人,似乎看惯了别人落魄、无助、痛苦的摸样,来了几个狱卒,没一人对他露出过同情的神色。
晚上的饭菜,狱卒给他换过新鲜的,但他坐在门口依然望着外面,似乎不觉饿一般。
送饭的狱卒刚走不久,突然又有人前来,而这次来的,不仅有狱卒,还有一名年轻冷艳的女子。
“李明德,委屈你了。”罗魅站在木栏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王妃,您来了?”见到她,李明德立马爬起身,抓着木栏惊喜又不安的问道,“王妃,案子有进展吗?何时才能放小的出去?”
罗魅眯着眼在他焦急的脸上打量着,不答反问,“怎么,还想出去?”
李明德突然愣着,很是不解,“王妃,您……您这是何意思?”
罗魅朝身后递了一眼,陪同她前来的墨白从袖中摸出一卷纸,恭敬的递给她,“王妃。”
罗魅接过,摊开纸将上面的黑子面对他,冷声道,“李明德,我娘在聘用你做独味酒楼掌柜时就同你签订了契约,要你全权处理独味酒楼的事,并每月向她汇报四次酒楼的收入和支出。你可知道,这份契约代表着什么意思?”
李明德睁大着双眼,“小的不懂王妃想说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罗魅表示同情的勾了勾红唇,“李明德,我娘请你打理独味酒楼,可不是只让你站柜台的。酒楼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你觉得你能脱掉干系?”
李明德惊讶又不置信的瞪着她,有些激动起来,“这同小的有何关系,又不是小的杀人,也不是小的把头颅投进水井里的,你这样说,是想让小的背负杀人投尸的罪名吗?你们怎么能这样,这同栽赃嫁祸有何区别?”
罗魅将契约递给墨白,随后面无表情的回道,“我们也没说人是你杀的,更没说死人头颅是你投入水井中的,但酒楼在你管理之下发生这些事,你身为掌柜,难道不用承担责任吗?”
李明德抓着木栏怒道,“管我何事?”
罗魅脸色一沉,“你同我娘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这酒楼里大大小小的事就都同你有关。酒楼发生这样的事,是你疏忽而至,就算你没杀人,可是你的疏忽却造成了独味酒楼巨大的损失,这难道不该算在你头上?天下间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只管拿银子不管做事的,李明德,你说对吗?”
李明德顿时被她堵得脸色铁青,“我……我……”
罗魅继续道,“李明德,别说我们欺负你,这契约是你签的,而且我们有人证证明我娘自独味酒楼开业至今都没插手过酒楼的事,一切全都有你在打理。今日独味酒楼因为这桩头颅案,名声遭受到了无法挽回的损失,以后再没可能招揽客人上门了。这个损失,我们已经算好,也呈报给杨大人了,杨大人也发了话,只要你能赔上我们的损失,就立马将你放了。至于头颅一案,还需调查,跟我们酒楼的损失扯不上关系,只要你人是清白的,自然就无罪。”
李明德眸光喷着火,很是不甘心的咬牙问道,“你们到底想如何?酒楼又没招人破坏,有何损失要我赔的?”
罗魅不禁冷笑,“你是故意听不懂我说的话,对么?我们酒楼因为你管理的疏忽已经开不下去了,难道这损失还不够大?亏你还是做过生意的,难道这点都不懂?不说废话了,我们要关掉独味酒楼,这笔损失按二十年给你算。独味酒楼开业这几月,平均每月的纯利润有二百二十八两,我把零头去掉,算每个月净赚二百两,一年就是二千四百两,十年就是二万四千两,二十年就是四万八千两。除掉你每月工钱十两以及伙计每人每月一两,二十年的工钱一共五千多两,我和我娘商量过了,看在你平日里还算尽心的份上,把那几千两给减免了,只要你赔偿我们的损失四万两就可以了。”
听完她的话,李明德眸孔突睁,像是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一般吓人,“四……四万两?”
罗魅点头,“四万两,一个子都不能少,算起来,我们已经很够意思了,你要知道,这酒楼可是我娘的命根子,她还指望着把酒楼生意扩展下去呢,以后还能让子孙接着赚钱。”
听到这,李明德再也无法冷静了,抓着木栏怒吼道,“我去哪找那么多银子给你们?!你们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欺人太甚!”
见他激动,墨白忍不住冷声斥道,“大胆!敢在我们王妃面前叫嚣,是想死吗?”
李明德嘎然止住声,因为憋怒,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罗魅也不恼,只是语气一直都很冷漠,“李明德,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算你让世人评理,我们也是有理有据的。给你时间好好想想,你看是赔偿我们银子呢还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