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丁红芸房门,顾巧英擦了擦眼角委屈的泪水,眸光溢出一丝冷色。微眯的眼角斜睨了一眼身后,脸上尽是恨意。
要不是看在他们母子这两年私占的家产够多的份上,她才不会留在这里伺候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哼!
为了那些财物,她暂时先忍着,等以后……绝对要他们母子好看!
而丁红芸坐在房间里,怎么都平息不下心里的气。思来想去,她决定去主院找南宫司痕。毕竟这事理亏的是那对母女,就算她忍着不闹,也该适当的提醒几句。
……
有罗淮秀霸占着罗魅,南宫司痕只有闪边的份,正好下午有事要处理,他索性去了书房办公。
昨日罗淮秀就已经搬到了蔚卿王府,暂时住在他们院中,这事虽然没宣扬,但也算他默许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对母女的情况,在决定娶罗魅的时候,他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当回门当日看到罗魅心情低落的时候才会主动提出让罗淮秀搬来府中。
反正他府里人不多,多一个人多张嘴而已。
要说他心里一点意见都没有,那也不是。她一来就把自己的女人给霸占着,他当然看不下去。可面对一个凶悍又无理的丈母娘,他又能如何?
当然,他也不是没想到对付的办法……
昨日他除了试探安一蒙外,其实还真有那种打算——给罗氏找个婆家,早日把她嫁出去!
突然,听门外传报说丁红芸来找他,南宫司痕也没回拒,让丁红芸进了书房。
不得不说,丁红芸掩饰得极好,也会说话,把罗淮秀搬来蔚卿王府的弊端全往南宫司痕颜面上说,一副纠结又处处替南宫司痕着想的摸样。
面对她好意提醒,南宫司痕淡淡的回了一句,“丁姨娘能替本王着想,本王甚是欣慰。不过罗氏搬来府中,是本王的主意。”
丁红芸一听,差点变了脸色,“王爷?这是您的主意?为何啊?你这样做就不怕外人笑话?”
南宫司痕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们母女二人一直相依为命,自王妃过府后,那罗氏也孤独可怜,本王心有不忍,所以才决定让她搬来府中。”
丁红芸皱眉,“王爷,您不是为她买了一处宅子么?听说那地方离蔚卿王府也不远,她若随时来府里都不成问题,可这样住在府上……”
南宫司痕脸色微沉,“丁姨娘的体贴本王心领,如今她人已经到了府上,本王也不能反悔撵人。此事就这么定了吧。”
“王爷……”丁红芸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他眼里有了冷色,不得不低头,“既然是王爷做的主,那妾身便不再过问。王爷,妾身回去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南宫司痕突然将她唤住,“丁姨娘留步,本王还有一事想同丁姨娘商议。”
他说的是‘商议’,丁红芸脸色微微泛白。精明如她,哪可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转回身,她面带微笑,主动说道,“王爷,妾身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放心,妾身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这该行的规矩妾身还是懂的。如今王爷成了亲,这蔚卿王府有了主母,妾身是应该把掌事的权利交出来了。不过妾身担心王妃刚来府上,对府里的人和事多有不了解,所以妾身想,暂时还是由妾身打理府上的人事吧,等王妃熟悉过后,妾身再将掌事权交给王妃。如此一来,王妃不但能逐步赢得人心,妾身也不必担心会出纰漏,王爷您也能一心用在国事上、不必为府里的琐事操心。”
南宫司痕点了点头,冷硬的唇角微微勾勒,“这些年多亏了丁姨娘帮助本王打理蔚卿王府,让本王省了不少心。丁姨娘不仅处事能干,且深明大度,本王既感激又欣慰。丁姨娘可放宽心,就算以后由王妃主事,本王也不会亏待了丁姨娘。”
丁红芸赶紧摆手,“王爷,不需如此夸赞妾身。一家人,多费心、少费心又如何,都是为了这个家。妾身也是想替王爷多分担些,毕竟我们母子还得仰仗着王爷,何况王爷少些后顾之忧也能一心为国效劳,而我们也能多沾王爷的光。”
南宫司痕又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丁红芸也没久留,随即福礼道,“王爷公务繁忙,妾身不多打扰了。”
“嗯。”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南宫司痕唇角划开一丝冷笑。
……
而离开主院的丁红芸一路上咬着牙,极力的忍着内心的怒火,担心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异样。
早知道就不该过来!没想到让罗氏进府居然是南宫司痕的主意,更可气的是他当面要她交出掌事权!
帮他打理蔚卿王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那女人一进府,他就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那女人,就差没撵他们母子离开了。
可恶!实在是太气人了!
那对母女,她真想找人狠狠教训她们一顿,地儿都没踩熟呢,就想同她争权夺势?她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
罗淮秀虽然搬到了蔚卿王府,但心里还是惦记着酒楼的装修。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就是个操劳的命,歇个一两日还行,真要闲适在家,她也待不住。虽然现在吃住都是女婿的,可外面赚的银子是她自己的啊,谁会嫌自己银子多的?
罗魅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酒楼,趁南宫司痕早朝未回,一早就陪罗淮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