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然后朝着马车走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就连那些来杀他们的人尸首都失踪了。马车旁就一名车夫在那恭候着他们前去,待他们上了马车,车夫默默扬鞭将马车驶向了城里。
马车上,罗魅还有些疑惑不解,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旁问道,“为何不把东西交出去?你明知道那种东西留在身上是祸害,而且你也不缺金银珠宝。”
南宫司痕拍着她后背轻道,“并非我贪婪,只是此物交给谁都会对我不利。”
罗魅皱眉,有些想不通,“为何会对你不利?”
南宫司痕牵了牵嘴角,僵硬的笑带着一丝酸涩,“我若将此物交给皇上,皇上不但不会再器重我,有可能会想办法除掉我。我若将此物交给江离尘或者安翼,皇上更不会容我。我也想过要如何处置,但留在身边显然是上策。”
罗魅黯下眸光,静静的靠在他肩膀上。他说的她都懂,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没必要再问下去了。
三分之一的藏宝图……虽然拿在手里烫手,可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但另一面,也是一道护身符。因为有这个东西存在,皇上才会对他施以好脸,但也要防备着皇上打藏宝图的主意……
总之一句话,不管这图在不在他们身上,都是麻烦!
她也好纠结,这事要不要同母亲说?
……
自从丁红芸把钥匙和印鉴交出以后,之后一直在照顾受伤的南宫志,对府里的事再没过问一句,安分得很,像是真得下定了决心要安静的养老一般。
她那里没动静,罗淮秀和罗魅当然松气。刚接手府里的事务,不管是人还是下人做事,她们都在不动声色的调整。半个月过去,罗魅把府里几个重要的管事都撤换了。
至于其他丫鬟仆从,最近做事都分外小心,特别是罗魅把管事的撤换以后,府里都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觉,一个个做事更是小心谨慎,半点都不敢马虎。
有自家母亲帮着,罗魅其实操心得不多。她现在最操心的就是罗淮秀的肚子,经把脉确认,罗淮秀的确怀孕了。虽然月份小,可还是清楚的摸到了滑脉。
安翼隔三差五的往蔚卿王府送礼,全是给罗淮秀的。一个月的时间不到,他送的那些礼物都快堆满一间小屋了。刚开始罗淮秀还让人将礼物还回去,可转过身人家又给送来了。
她又不想看到那对父子,也不想因为此事跟他们父子争吵,于是后来干脆把礼物全都留了下来。她也不用,就堆着,当摆设欣赏。
江离尘也时常来蔚卿王府,但罗魅都没同他见面。他来除了找南宫司痕外,也有找罗淮秀说话。因为两国联姻的事,罗魅从南宫司痕那里得知他要在天汉国待上一段时日,要等到北阳国公主前来同南宫初明完婚之后才会离开。
自从那日在江边遇到杀手后,也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仿佛那次遇杀手只是一场巧遇般,生活又趋于了平静,很平静,平静得让罗魅都觉得有些不正常。要知道,自打来京城之后,她还真没过几日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
至于这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猫腻,也只有她和南宫司痕心知肚明。
……
薛家这边——
樊婉在狱中被关了近两月,最终还是被放出来了。
本来薛太夫人和薛朝奇没打算原谅她,更没有为她说过一句好话,就等着衙门断案将她发配到边塞,让她一辈子都别想再回京城。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翰义突然下旨要为太子甄选侧妃,而皇后方若霜看中了薛柔,向南宫翰义觐见过后,南宫翰义立马宣召薛朝奇入宫,随后让薛朝奇将赐婚圣旨带回了府。
对这桩婚事,薛柔当然不满,可圣旨已下,却是无可奈可。在房里哭了一天之后,又在薛泽百般安府下,她向薛朝奇提出要薛朝奇将樊婉从大牢救出,否则宁死不嫁。
就这样,樊婉从牢里被放出来了。但薛太夫人却并未打算原谅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再回薛府。
不得已,薛泽和薛柔只能将樊婉安置在另一处别院,并未她买了丫鬟下人,让她暂时在别院住下。
樊婉也清楚,自己这次能逃脱被发配的命运,全靠着女儿和太子的婚事。知道女儿心事的她见女儿郁郁寡欢,还耐心的安慰女儿,“柔儿,虽然嫁给太子并未有正妻之名,可不管如何说,都比嫁给蔚卿王强。太子侧妃虽是侧室,但品级也不低,同样能入皇家玉蝶名册。等将来太子登基,你就算不是皇后也是贵妃,比起罗魅那贱人,你将来的身份不知道比她高贵多少。听娘的话,莫要再计较和太子的婚事了,安心待嫁,以后好好服侍太子,行吗?”
薛柔能说什么?如今圣旨都下了,她若抗旨,不仅自己有难,就连家人也会连累。再多的委屈和心酸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根本没有她挣扎的余地。
看着在牢里削瘦了不少的母亲,她眼泪汪汪的点头,“娘,我有分寸的,您放心吧。爹是太子的人,我嫁给太子定不会受委屈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您能早日回到薛家,我们一家人能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提起回薛家,樊婉眼里就有散不去的恨意,罗淮秀那贱人,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握着女儿的手,她眼里也含着一丝泪光,“柔儿,你爹可是把罗淮秀接到府中了?”她不能回薛家,也不敢问薛家的事,就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