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斩钉截铁的回道,并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住,任她双手随便在自己身上动武。只要她不拿孩子撒气,什么样都行!
三个月的肚子,尽管穿着厚实,平时也看不出来她是孕身,可真挨着她碰着她的时候,那肚子还是有些不同。不大,但有突凸感,就跟肚子上长了多余的肉般。
“安一蒙,我真想咬死你!”罗淮秀拿他后背当沙包,直到打累了才消停下来。
“嗯。”安一蒙冷冰冰的应了一声。
“嗯毛线!”罗淮秀骂道。
“别说咬了,只要你和孩子没事,就算要我命,我安一蒙也会给的。”安一蒙突然在她头顶低沉的开口。
“安一蒙,你看着正派,其实还是个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你同别的男人没有区别……”罗淮秀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瞬间将他胸襟浸湿。
“谁说的?”安一蒙低头怒道。想到她把自己同姓薛的相比较,他就忍不住火大。
姓薛的那是小人!
“你再吼试试?”罗淮秀眯了眯眼,哽咽的抽了一口气。
“我……”安一蒙脸黑。
罗淮秀推了推他,低下头不愿再理他。
安一蒙的手突然摸到她肚子上,贴着那并不起眼的突凸处,他拧眉低声道,“不许再撒气了,我可以把你女儿当自己的女儿,但你必须同样疼爱我的孩子。不是只有她才是你的骨肉,这个孩子一样是你的骨肉。”
罗淮秀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眼,“那你会去告密揭发吗?”
安一蒙没好气的瞪她,“我何时说过?对我有何好处?只是为了能够升官发财吗?你觉得我就是如此贪图名利之人?”他们安家从未巴结过谁,到如今的地位都是靠实力得来的,他需要去迎合别人?
罗淮秀撇着嘴低下了头,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些过激了。主要是他当时那个样子……
带着薄茧的指腹突然贴上她的眼,为她拭去那些模糊了她双眼的泪水。
她一动未动,耳根有些发烫。
也不知道自己哪门子发疯了,都几十岁了居然能这么和他闹。
“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去王爷那边看看。”安一蒙接着要为她脱去外衫。
“我也要去。”罗淮秀不甘留下。
“你好意思再去他们跟前闹?”安一蒙没好气。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不生气的时候她好得不行,把他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会为他下厨做羹汤,会提醒他外出要注意安全……可就是一点都惹不得,惹急了就跟猫儿变老虎般凶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罗淮秀推开他,欲下床。
“慢着!”安一蒙突然喝道。
“还有事?”罗淮秀有些不耐烦。
安一蒙什么都没说,突然执起衣袖给她擦了擦脸……
……
另一处帐篷里,罗魅等着管家去买药,南宫司痕躺在床上,大手一直抓着她的小手不放。帐篷里多了两盆炭火,逐渐的驱走了他们身上的寒意,但夫妻俩神色都沉沉闷闷的。
南宫司痕是担心她身子着想,而罗魅则是担心他身子出状况。
别看南宫司痕外伤裂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损伤了些内力,内外伤合在一起,他情况能好才怪。
好在安府的人办事效率也快,很快把罗魅要的东西都找齐了。
罗魅重新给南宫司痕换上自己调制的药,又让人煎了一副草药喂他服下。看着他硬撑着还不愿睡去,罗魅不由的在他耳旁低声哄道,“你安心睡觉,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你要赶紧睡,今晚撑过去明日就会好的,等你好了再守着我睡。”
她在他药里加了些东西,就是希望他能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没想到这男人毅力如此强,眼皮都打架了还硬撑着。
“嗯。”南宫司痕这才点了点头,合上眼皮的那一瞬间,眸光依然带着不舍。
“睡了吗?”罗淮秀走了过去,轻生问道。
“嗯,睡了。”罗魅一直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只有她知道之前是有多凶险,他绷紧了所有神经,只为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最后暗卫合力把一堵又高又厚的墙体击倒的时候,他也出了力。
“乖宝,没事的,别想那么多。”罗淮秀抱了抱女儿的肩。
“娘,我没事。”她只是感动他对她的保护。除了母亲外,他是第二个视她如生命的人……
……
另一处院中的帐篷里,安翼放开怀中被他点了睡穴的女人,披着外袍坐到桌边听手下带来的消息。
“什么?他们杀了太子?”黑暗中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惊讶。
“是的,公子,小的亲耳所闻,绝对无假。”手下低头应道。
“呵呵……”安翼突然低笑出了声,邪肆的笑声耐人寻味。
“公子,此时该如何做?可是要小的把消息……”
“不!”手下话未完,安翼将他打断,“这事泄露出去对我们没好处,以我同蔚卿王的关系,到时候恐怕还要受连累。”
“可是公子,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您不是正想对付蔚卿王吗?”手下略有不解。
“呵……”安翼又轻笑起来,嘲讽他的笨,“我是想得到蔚卿王身上那份藏宝图,可是我也不能把他交到皇上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