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她的异常,璐璐对这场婚姻很害怕。我们一家人都反对这门年龄悬殊巨大的婚事,但她却很固执。”
“既害怕又坚持,我从表象上以为她是患了婚前恐惧症,还嘲笑过她许多次。”
声音再度哽咽。
“看了妹妹的日记我才知道,他的丈夫,姚远山那个畜生竟然是铁马会的会长,我们家里人还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正统的生意人是茶商。”
“璐璐在日记里提到,我们家中无端发生的一切灾祸皆是因逼婚而起,是姚远山所为!”
“嘭!”
很突然的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栏杆上。
“为了逼婚,姚远山这个老畜生暗地里多次派人来打砸我的公司,我因此两次住院。这还不算!我父亲的腿部骨折竟然也都是他派人用汽车故意撞的!”
“妹妹她自知逃不出魔掌,为了保护家里人,只好含泪委曲求全,嫁给了这个天杀的老畜生!”
“可怜的璐璐,居然做了该死的第四个老婆!虽然这个老畜生死了,但他余下的邪恶势力仍在,此仇不报,我杨勋誓难为人!”
武赢天鼻子一阵发酸,与此同时极端的愤怒已不能压制。
“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劲声道:“杨勋,这个忙……我帮!”
得到肯定答复的人出人意料地并没有表现出惊喜之色。
“我报仇心切不假,但我担心自己一时冲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自从妹妹出事以后,后悔这个词已经几乎将我淹没。”
“说实话,我现在有不小的犹豫,把你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牵扯进黑暗的漩涡是不是太自私了?”
“万一,万一你出点什么意外,我如何对得住你,如何对得住你的家人。”
杨勋的这一番话显然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安全顾虑在打退堂鼓。
“她”问:“找过警察吗?”
一句寥寥几个字的问话却换来无数的陈述。
“找过,还不止一次。”
“铁马会的人很狡猾,他们不但分散运作,化整为支,还设了四个完全独立运营的分会。”
“警方立案是需要证据的,尤其是想成为倍受重视的大案要案,而我恰恰没有太多的证据,只是伤了他们的一点皮毛。”
“唯一庆幸的是我留了一手,那个老畜生死亡的消息还被我掖着,没放出去,这是我有可能翻盘的最后杀招。”
“因为新婚燕尔,璐璐她暂时是这位会长身边最受宠的女人,遇见你之后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特的想法,想让你李代桃僵地假扮我妹妹,深入进铁马会,去获取铁的证据。”
杨勋的想法并非不可行,关键在于冒名顶替之人不管成与不成能否全身而退。
不过,他的顾虑只是他的顾虑,不具有共性,与武赢天无关。
“她”道:“我赞同你的设想,你根本无需担心什么,大言不惭地说,能够伤我赢溪半根毫毛的人还没从娘胎里生出来。”
杨勋听罢十分不解,满脸都是迷惑,这个计划异常凶险,连自己都不免顾虑重重,她怎会如此有信心?
有胆识不代表聪明,应有的提醒必须做到。
他道:“赢溪,这个组织,这帮恶人不但凶残,他们还有枪!”
武赢天释然一笑,“我有比枪更厉害的东西。”
“什么?”
“什么意思?”
他一问再问。
“她”含糊其辞地回应:“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说出具体实施方案就行。”
杨勋的表情越加凝重。
“这份血海深仇是我独自一人的,可危险却完全压在你一人的头上……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顾,心甘情愿地替他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