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叫“她”相当不解!
他示意地用手一指绢画,“当然是画中人所在的地点呀!”
如此一来,“她”是越发地不解,“奇怪,孙道长你为什么去关心这个?”
孙思邈急急招手,“赢溪姑娘,快快快,你快过来看!”
“赢溪前辈”心里嘀咕着,脸上带着一千个问号地走到他身旁,万猜着顺着手指去观。
他兴奋地释言。
“看见没有,画中人身旁的这些碎花尖叶,经过妙应的仔细甄别,它们俱都是世间难寻的创伤奇药——灵雾!”
“妙应仅于他人手上见过两株,可自己还从未获得过此药物。啧啧啧……不想这里却是有着好大的一片呐,美死贫道了!”
武赢天听罢先垂首,然后一个快速扬头,不停地“啪啪”自拍脑门。
“她”心下狂搅浆糊。
“哎哟,我的天呐!不愧是药王,当真是个药疯子,是如假包换的世间奇医怪道一个。”
“我让他看的是画中人,他却放着如此醒目的大美人不理不睬,偏偏单去看人家身边的那些毫不起眼的花花草草!”
那边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于是催促道:“赢溪姑娘……赢溪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赶快予妙应说说,这片仙花药草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不管距离有多远,贫道是一定要去,坚决要去,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
道不同不相为谋!
武赢天再没有兴致将自己敬仰的师父赢溪介绍给孙思邈了,“她”伸手就把画取了回来,然后紧接着卷纳好收入袖中。
他恍惚不已,自成问号,“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将画收起?”
“赢溪前辈”的表情带理不理。
“这幅画只是凭着美好的想象而臆造的,哪有什么具体的地点来让人寻找?”
“至于那些成片的灵雾,也只是绣者随心构思的衬托之像。道长去沉迷于一个虚无的东西,这叫犯傻,快点醒醒吧。”
“她”这盆冷水泼得何其之甚!
“啊!这,这这……”
孙思邈顿时气馁,“什么?是假的!唉……害得妙应白白地高兴了一场。”
武赢天背身去窃笑,险些扑哧笑出声来,“她”赶紧地神色逆转,并古灵精怪地转言其它。
“诶……孙道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药王还没从无比巨大的失望心情中走出来,他耷拉着脸,弱声顺口应:“什么?”
“本姑娘刚才出去兜了一圈,已经学会你所说的太极功法了!”
他显然不屑,“诳语!”
“她”面显急相,“不是诳语,是真的!”
“妙应知道赢溪姑娘的武功古怪,见识又博广,旁门左道是层出不穷。”
孙思邈因先前的五行掌而推理否道:“此番必定又是不知临摹了谁的功法,结果依旧逃不出这外似而内异的下场。”
“你不信是吧?”
“不信。”
“那好,本姑娘就当场表演给你看。”
武赢天气呼呼地重新拿出衣袖中的师父画像,迅速展开,然后很投入地去观看。
“她”准备以此来逼自己起情疡,接着叫药王把脉确定发病后,再行以倒立来解除病症,以此来证明自己确实获得了太极解药。
他猪脸了,“赢溪姑娘,你看画像做什么?”
“赢溪前辈”没搭理他,继续看她自己的。
可是很奇怪!
原本一看就不能自抑的师父画像已然不起了作用。“她”不断去联系诸如骸骨之类的悲情部分依旧无碍。
妙应真人左等右等,除了看到赢溪前辈端着张画以外,他仅观察出她在走神发呆,而且还是一个劲地发懵呆,其它的什么收获也没有,很是奇怪。
他实在不得其解,疑惑难忍之下就一脸严肃地问:“赢溪姑娘,你现在太极了么?”
一鸣惊人!
这句问话听上去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思想紧绷的武赢天憋不住“噗嗤”笑出来。
“她”硬憋脸道:“孙道长说的什么俏皮话,什么叫我太极了么?”
药王不悟自己语言中暗藏的诙谐之处,还是一脸的正儿八经。
“唉,这哪里是俏皮话?”
他解释道:“妙应问,你现在太极了么?意思是问赢溪姑娘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太极了?”
这话解释出来还是有哪里不对劲,武赢天想矜持住很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由小笑转大笑,雝雝鸣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将不知因何而笑的孙思邈笑成了蛤蟆状。
孙思邈古怪一阵后突然醒悟,他也转颜笑起来,尔后呈现出一副神色恍然彻明的样子。
“哦……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细说道:“原来赢溪姑娘所谓的太极就是先使以严重地出神发呆,此为落底起月阴,然后突然转换情绪发笑,此为飞天压日阳,如此循环反复,称之为太极,是吗?”
不等人回话,言者便先行摇头来表示否定。
他接着再道:“唉……不对不对,赢溪姑娘又错了,你还是没有领悟出妙应话中的含义,真正的太极不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浪再起,冠缨索绝。
若非是仰仗不靠肺部来呼吸的【绝息功】,武赢天险些就没被自己笑死了去。
在妙应真人被彻底地笑傻笑疯之前,“她”总算是管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