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懂规矩的人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时候嚣张跋扈,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低调做人,可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煤老板们,裤腿上的泥巴都还没有洗干净呢,哪里懂得这些?平日里手中没有什么特权还尚自整天得意洋洋的显摆呢,真给了他们一副特权车牌,这些家伙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些家伙会给自己惹出什么祸事来!
胡若曦的小嘴顿时就嘟起来老高:张岚哥哥就这一点不好,老是拿我跟小孩子比较,老是拿我当小孩子。不过小丫头也够聪明,立刻就想到了张岚这番话当中的“漏洞”,皱眉反问道,“可是那些人,嗯,就跟那些煤老板们一样,他们手里不缺钱,可怎么也没见他们的车能够挂什么特权车牌呢。”
煤老板们的车,事实上大多都挂着某些特权车牌,但那些特权车牌仅限于他们当地的,到了京城,平日里他们在当地可以耀武扬威的车牌真没有人看在眼里……就连路口执勤的交警同志们都不当一回事:拜托,老兄,这里是四九城,天子脚下,共和国的核心,神州大地龙脉汇聚之处,你们那点儿小特权,在这四九城还能算是特权吗?
胡若曦的这番疑问也是有道理,张岚心中暗自摇头,很是感慨,看来那些煤老板们的名声真是不咋地,连深居象牙塔的胡若曦都知道这些家伙们的板板劣迹了……如此说来,也不怪国家下大力气整顿这些事,看看,这些家伙炫富炫的国家都看不下去了,嗯,或者也可以说是看到这些煤老板们在这里大肆炫耀财富,很多领导们、红二代们、官二代们眼红了。
自然,领导们、红二代们、官二代们一眼红,煤老板们就悲催了,不狠狠的宰他们一刀简直就是没天理。
“这怎么可能?”小晨曦一脸的惊讶,她实在是无法想象,为什么有人竟然能够靠干的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活儿。
“在咱们国家,有什么不可能的么?”张岚笑着摇了摇头,“很多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咱们不是有句老话么:事在人为。只要你功夫用到了,不可能的事情也能够变成可能。很多人可就指望着便不可能为可能活着呢。”
“还有专门靠着活着的?”胡若曦越发惊讶了,因为过度惊讶,红润的樱桃小口已经张成了o型。
如果说变不可能为可能已经让胡若曦无比惊讶了,那张岚说的话,就彻底的颠覆了胡若曦的认知:专门靠这个活着?这些人得多大的本事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
“道理很简单啊,那些有这份能耐的能认识几个合格的人?那些想要办这种车牌的人又有多少人?这供应和需求之间的巨大缺口,就自然而言的出现了一批掮客,这些掮客在这些有需求的人进行筛选,最终会筛选出来一部分合格的……说起来,这些掮客就是那种便不可能为可能的人。而且你想,那些能够给别人办理车牌的,也不会是上面的大领导,对?”
胡若曦便点点头,虽然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可她还是能够想到,能够办理这种车牌的,必定是在四总部内部有一定地位的中层、中下层领导,大领导不屑的去干这种事,小人物没有能力办这种事,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这些人了。
“这些人帮别人办车牌、收好处费是一回事,可他们心里也有数,不能让这种事情闹大了,否则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那些煤老板们有钱是有钱,可他们那副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刻上‘老子很有钱、老子是煤老板’几个字的人,给他们这么一副车牌,还不得整天的闯祸?小祸也就罢了,可万一冲撞了领导,谁吃罪的起?到时候领导追究下来,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滥用职权的家伙,平日里用手里的权利给他们自己弄点好处没事,领导们都能够理解……说起来,要不是有领导的暗中默许,怎么会有这种事?……可出了事,领导可就要从严、从重、从快处理了。”
“三从”原则,是严打的标准原则,可在这种事上,其实和严打差不多。
胡若曦便点点头,出生于共和国最尊贵的家庭,这些事情想不到也就罢了,可张岚一说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给你说,有些手里有点小钱、可有不够弄这么一副车牌的家伙,做的事情更有意思。”忽然想起自己以往碰到过好几次的事情,张岚觉得挺可乐,当做笑话一般的说给小丫头听,“有些人弄不到真的四总部的车牌,又不敢弄一副假车牌挂上,就干脆不挂车牌,还想方设法的也要在挡风玻璃前面弄上一摞代表着特权的通行证,你看到拐弯的时候,那一溜通行证呼啦啦的全都被甩到一边去,等车主停下车之后还要一张张的将牌码好……倒是跟洗牌挺像的,洗牌、码牌。洗牌、码牌……不仅如此,他们还安装了警笛和喊话器,动不动就含两嗓子。”
听张岚说的丰富,小丫头几乎笑弯了腰,胡若曦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这么有趣的。
好不容易笑罢,小丫头好奇的问道,“可是,张岚哥哥,这些车既然没有挂牌,难道交警就不查么?”
“怎么查?谁敢查?”说起这个,想到国内的一些事实,张岚也只有苦笑了,“他们其实是钻了个空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