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老爸照例去忙活他那一摊子,姐弟俩和老妈打了招呼,溜溜达达出门而去。
来到村里王支书家,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才刚刚起床,看到张岚姐弟俩过来了,热情的打招呼,“你们姐弟俩过来了?先屋里去坐,我先去擦把脸。”
村里人都知道,张宗君发起来了,可发财的点子确是他这个快三岁的宝贝儿子,基本上没人敢把这小子当一般的小孩看。
“你们姐弟俩来啥事?”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大伯,我们想包块地。”知道支书是个直性子的人,张岚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切入主题。
其实兜圈子也没用,一丁点大的小孩,和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子兜圈子玩?汗,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包地?”支书动作慢了下来,停下手上还在胡乱抹着的毛巾,一脸的不解,“你们家现在都这么有钱了,还用再靠种地吃饭?”
说话间把毛巾放在绳子上搭好,略带开玩笑的说道,“你们家有种地的那个功夫用在挣钱上,恐怕都不知道能翻几倍?”皱着眉头想了想,略带抱歉的对张岚说,“好像现在村子里也没有多余的地向外承包了,你们要真的想要包地可能要去下面村民商量一下,从他们手里包了。”
“大爷,你可想错了,”张岚向这半大老头解释,“我们不要那些正在种粮食的好地,我们看上了一块荒地,想包下来。”
“这个样啊?这倒是没什么问题,”王支书点点头答应,“你说说看,那快地在哪?说出来咱们爷们参谋参谋,行的话就给你们家用就是。不过我可没记得咱们村子里哪还有什么荒地啊。”
“天宝山前面的那个泉您还记得大爷?就是咱们村子南边正对着山脚的那个泉。”张岚问道。
“记得,太记得了,”王支书点点头,怎么把那块地给忘了?那块地很有印象,自己可是很为那块地头疼了一阵子,那是一块种粮食种果树都不行的废地,“有那眼泉,那一大片地都不能种了。”
“咦?为什么?”张岚很好奇,有一眼泉在那里种粮食种果树多好啊,旱涝保收,浇水也方便,就没听说过那眼泉水干过。
“那块地太涝,”慢腾腾的撞上一锅旱烟,美美的吸了一口,“你们小娃娃不知道种地的道理,那块地下面太能存水,有点雨水全积攒到那去了,种庄稼庄稼涝死,中果树果树涝的烂根,所以那块地就放那里没有人要。”
在鞋底上磕了磕旱烟袋的烟灰,冲着张岚一笑,“要不你以为为啥那块地没人要?要是能种的话大家早就争的打破头了。怎么你们想要?不欺负你们年纪小,我可告诉你们,那块地如果你们打算拿来种东西,那就不要想了,不管是什么东西连门都没有。”
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张岚恍然:自己还奇怪哪么好的一块地,向阳背阴,土壤肥沃,光照好,灌溉也方便,怎么会没有人开荒种地,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看来,要被自己捡个大便宜了啊。
“嗯,我们就要那块地。”张岚点点头。
“估计你们也不会在那种地,”老支书想了想,还是劝阻姐弟俩,“我估摸着你们是想在那边盖个新厂子?那也不行啊,不说交通不方便,就是那块地下面土质太松,没法起地基,盖厂房也不合适,夏天的雨下大了估计都能把地基给你折了。”
“大爷,我们不在那里盖厂房,”张岚实话实说,“我们看上的是那眼泉。我们试了,用那眼泉的水做出来的罐头比用一般的泉水和井水做出来的好吃。我们想把那眼泉和附近的地包下来,砌个大水池,以后专门用那眼泉的泉水做罐头。”
“原来是这样,做罐头用井水泉水还不都一样吗?那点差别谁在乎?”王支书恍然大悟,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摆了摆手,“是这么回事,不用这么费事,那眼泉就在那里闲着,你们想用水用抽水机抽就行了,那用这么费事?还说包地不包地的,多麻烦!”
“呵呵,”张岚笑了笑,却没有再回答,估计在一般人看来,只要水干净,用什么水不是用?同等可比的条件下,当然是哪个方便就用哪个了。现在竟然为了让罐头更好吃一点费心费力的去挖个大水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如果用农村人的话说,那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还是包下来,”张岚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现在大家没注意到这块风水宝地,当然也就不当回事,以后知道了还不要打破头?“以后用着也方便,再说包下来了以后万一有点小纠纷之类的有了承包合同也好解决,免得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大家纠缠不清。”
“既然你们愿意包下来那就包下来,”老支书见人家坚持,立即放下自己的坚持,心中颇为窃喜:反正情况也都给你说明白了,好处没有,坏处一大堆,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可没坑你,既然你一定要包下来,那就包好了,只要到时候定了合同你可就不要说什么了。
不行,支书忽然拍了拍脑袋,这事要赶紧办下来,省的这小子反悔,万一是这小子脑袋一时发热怎么办?
摔下一块包袱的王支书心情大好,“等会咱们就去村委把承包手续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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