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连忙赔笑的吩咐人收拾着碎了一地渣的地面,然后在长公主的背上轻轻的揉捏轻捶了起来。
“长公主别生气别生气,不就是个小丫头吗?在安国公府里,您不敢拿她怎么样?待她进了咱们魏国公府之后,她作为儿媳可是要在您面前尽孝道的,到时候还不任由您揉捏搓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妈妈话还未落音,长公主便猛地一声呵斥:“滚开!”
“是是是,奴婢这就滚开!”秦妈妈依然面带笑容的应声答道,然后真的就在地面上滚了起来。
徐明烟一听杨凌即将要进魏国公府的门,心中就似被猛戳了一下,不禁问道:“母亲,大哥的亲事真的定下来了么?”
长公主冷哼一声,弯起唇角说道:“说得也不错,既然那逆子这么喜欢这个丫头,那本宫以后就拿这个丫头来开刀,总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说完之后,她又看向了徐明烟,问道:“明烟,你说那天你亲眼见到了墨玄在宣武大街上与锦衣卫起冲突之事?你大哥还喂那丫头吃了一粒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明烟听罢,有些讷讷失神的抬起了头,目光有些躲闪。
长公主见她似有心事,又问:“明烟,我见你这几天精神都有些恍惚,你是不是又有事瞒着母亲?”
徐明烟连忙低下了头,道了声:“不敢。”
“墨玄已经三日没有回来了,他还呆在安国公府里做什么?”长公主又问。
秦妈妈立刻抢道:“长公主殿下,五少爷大概是因为大少爷与杨家那个小丫头定了亲,故而与大少爷生了龃龉,所以不敢回来了吧!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不正是公主殿下您所希望看到的吗?”
“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长公主冷哼一声,续道,“可为什么在舒玄与杨家那小丫头的定亲礼上,墨玄竟一直都未露面,这可不像他的性子,能有这个本事拦锦衣卫当着众人的面与陆颜召大打一场,竟不想在他大哥的定亲礼上抢走他心爱的女子吗?”
长公主自言自语的说完,余光一瞥,见徐明烟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惶恐,不免心中生疑,再次问道:“明烟,你心里藏事是瞒不住母亲的,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徐明烟身子微微一颤,踌躇了很久,方才走到长公主的面前,低声说道:“母亲,这件事情,女儿不知当讲不当讲,因为它关系到整个国公府的安危,我怕……”
“说,有本宫在,你怕什么?”长公主不悦的截断。
徐明烟这才心下一横,凑到长公主耳边说了一句话,长公主听完后脸色大变,蹙紧了眉头,问道:“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吗?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徐明烟摇了摇头:“女儿并无证据,不过,那个女人所给的消息从来都没有失误过,我想,三叔便是最好的证明吧!”
长公主凝了凝神,眸光黯色转浓,她在寝房中踱了数步之后,忽地脚步一顿,将手牢牢的抓在了一把圏椅上,蓦地,她笑了起来,说道:“不,这不是什么坏消息,对本宫来说,这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立刻派人去安国公府,将徐墨玄给本宫带回来!”最后,她对秦妈妈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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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带着一干人到安国公府后,并没有寻到徐墨玄,因为那个时候徐墨玄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魏国公府,并来到了徐舒玄的听雨楼中。
彼时,他的父亲徐诺也在听雨楼中与徐舒玄商议着事情。谈及陆丙受罚并伴有谣言传出之事,徐诺心中也是万分忐忑。
“舒玄,我感觉朝中似乎有一股势力在逼迫着陆丙,我担心陆丙会打破与你的结盟,在被逼无奈之下会向皇上坦言墨玄的身世,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徐诺说道。
在发生了宣武大街上徐墨玄行刺陆丙之事后,徐诺这几日确实是惶恐不安的夜不能寐,当年他一时心善所做的这件事情,也只有与这个聪慧绝伦的侄儿说过,当然若不是徐舒玄自己查得了墨玄的身份,他也许对谁都不会说。
所以在这整个魏国公府中,徐墨玄的真实身份便只有他和徐舒玄两人知道,这也是他们叔侄之间达成了默契所保守的一个密秘。
可如今,他们为这个密秘所筑起来的屏障已然变得脆弱不堪,现在只要陆丙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他们徐家就将会面临灭门之祸!
徐舒玄对此事也是甚感头疼,不过,与徐诺的焦慌无措不同,他依然保持着面容平静,并安抚似的说道:“三叔不急,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想要堵住别人的嘴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只有顺势而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可是,我们要面对的是皇上啊!难道我们在皇上面前要一口咬定墨玄就是我的儿子,皇上就能相信了吗?”徐诺反问道。
徐舒玄听罢,澄澈的双眸中露出一抹炫亮,他正色道:“三叔,还真的只有这样……不管别人怎么说,皇上怎么问,你也要一口咬定,墨玄就是你的儿子!”
顿了一声,他补充道,“你和蒋家女子的私生子!”
徐诺有些怔住了,他不解的看向徐舒玄,似乎觉得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有些可笑。
“三叔,其实我有把握,陆丙他不会背叛我和他之间的结盟,不过,我担心的是别人,现在不只陆丙,还有另一个女人也得知了墨玄的身世,而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