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先别死!你还没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啊!”

叶庭对着倒下的少年晃了半天,也没见他醒来,不过在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再看看少年隐约还能见底的血条,叶庭也稍稍放下心来:眼前的少年并没有死,只是暂时昏迷了而已。

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暗,周围又是一片平坦的荒原,晚上或许会有什么野兽出没,这样想了想,叶庭背起了那昏迷的少年,决定先找到一处隐蔽的藏身之处,先度过这一夜再说。

对于平时背惯了重剑的叶庭来说,背一个人实在也算不上什么,他的运气也不错,走了不远,竟然隐约看到了一处小屋。

叶庭加快了脚步,可等他走近一看,却又失望了,那屋子破破烂烂的,从半敞的木门推门进去,满屋子的灰尘,显然是早就没有人居住了。

不过此时也只能在这将就一下了,叶庭从包里掏出一堆木材点燃,屋中顿时亮堂起来,他又寻了一处稍干净些的空地,用轻剑轻轻一挥,剑气扫过,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便被扫到一边。

将少年放到那块刚刚打扫出来的干净地方,看到自己身上沾上的血污,再看看少年满身满脸的血污,叶庭皱了皱眉,从包裹里掏出泉水和小药,先从少年的脸上擦了起来,

轻擦了几下之后,叶庭很快发现,少年脸上的血迹原来都不是他自己的,用清水仔细擦拭干净之后,便露出了那他原先俊秀的脸庞。

叶庭有些好奇的细细打量起少年的模样,

略带柔和气息的瓜子脸,高挺的鼻子,脸上的轮廓线条却透着一股坚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说不完的忧虑,即使在他不省人事之时也不能能够放下,像他这样的年纪,又会有怎样放不下的忧思呢?

愣愣的朝那少年看了会,叶庭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事没做完,上手就准备将少年身上的铠甲衣服扒下来,换上干净的衣物。

谁知这少年虽然昏迷,却依旧警觉的很,力气也大的出气,经过一番折腾,叶庭也只是勉强将少年身上的铠甲解了下来,没有办法,他只能看着哪个地方的血迹比较多,就直接将衣服撕开,用泉水为他清洗了伤口,象征性的敷上了止血的高级小药,果见那些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少年这一身伤口看起来虽然严重,也幸好都不是什么致命伤,看着依旧紧闭双眼的少年,叶庭有些遗憾的想,要是这少年没有昏迷,再吃上一颗高级血丸,估计会好的更快。

而就在叶庭清理到少年右臂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少年脖子上像是有一条红线,约有一指粗,环环绕绕不似胎记,反倒是像……一条长龙。

“帝王线?”

看着少年似乎昏迷着还没醒来,叶庭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些,借着被泉水打湿的衣衫,他看的更加清楚了,那条红线从少年的脖子开始,顺着他的锁骨蜿蜒而下,消失在了被血迹染红的衣衫里,而那形状也确实就像鸡小萌所说的,如同长龙一般盘旋。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撕开他的衣服,看看到底这是不是帝王线?

这样真的不会被当成变态吗?

叶庭正在纠结的时候,眼前的少年却已经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接着,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伸出罪恶之手的叶庭面前,少年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下意识的,少年猛地坐起身来,瞪着眼睛望着还保持着伸手动作的叶庭,警惕的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一时间,小屋里只剩下了篝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以及叶庭在心中绝望的呐喊。

果然!一定会被当做变态的!

双方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为了挽回这不幸的局面,叶庭只得主动打破此时诡异的气氛,硬着头皮开口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天啦撸,这是什么鬼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好吗!!

听到这么扯淡的理由,再看看自己这一身被撕得七零八碎的衣服,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甚至说是恼怒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将信将疑的微微动了动身体,又站起身来,发觉自己活动已无大碍后,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向了叶庭,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此时少年依旧与叶庭保持着距离,显然是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多谢救命之恩,还不知恩公大名。”

自己随便扯得慌竟然还起了点作用,叶庭心中有些小得意,赶忙回答道:“不用叫我恩公,叫我叶庭就行了。”

从前叶庭都只是在书中看过什么叫做帝王之气,什么叫做不怒自威,眼前的少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别看他长的秀气,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可就不说先前他宁死不降的傲气,就是此时他的眼睛都是明亮而又犀利,让人不由便心生敬畏,也难怪先前那些大汉待他如此客气。

可是为什么自己就看不到帝王线呢!!少年你给我看看你的帝王线可好!

两人说话的时候,叶庭却直勾勾的盯着少年的脖子,时不时的又扫过少年的胸口,像是想要透过衣服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完整版的帝王线,那□□裸的眼神,盯得少年的心里直发毛。

面对叶庭毫无掩饰的火热眼神,少年觉得有些恼怒,又有些奇怪,自己又不是女子,对方断然是不可能看上自己的美色,难道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少年的右手已经摸向自己身后,别在腰间的长刀还在,手心悄悄握住刀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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