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怔,倒没想到她所谓的特殊情况指的竟然是这个,他沉了沉眉目,“不会。”
他何曾对她动过手?就连最愤怒、愤怒到恨不得杀了她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她一个耳光。
段子矜点点头,褐色的眼珠轻轻转了下,波光潋滟得过分,绯红的唇一张一合,慢慢吐着字:“酗酒、吸-毒、赌博、嫖-娼……”
即使江临很不想回答她这些废话一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冷声制止了她继续废话下去,“不会。”
段子矜又点了点头,“真出了这些事,我一定会和你离婚。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男人放开了她,靠回座椅上,良久都没再说一个字。
段子矜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他。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他的一双瞳眸黑得密不透风,一丁点情绪都不曾外泄,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去捕捉他的心思。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抬手捏着眉心,淡淡问了句:“晚上吃西餐还是中餐?”
“西餐。”段子矜没怎么犹豫便回答了他。
男人发动车子,放缓车速在街边寻找着西餐厅。
车厢里一片静默,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这个婚求得很随便,结得……大概也很随便。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连婚礼的事他都不曾提起。
是领个证就算了吗?
他们之间,就这样了吗?
段子矜静默了片刻,轻轻的语调从绯红的菱唇里流了出来,好似不经意地问起一句:“你跟我结婚,那nancy和leopold家怎么办?”
江临的动作顿了顿,波澜不惊道:“退婚。”
两个字说得自然而然,语调却格外冷硬,全然没有曾经和她在一起时的温情脉脉。
她心里一刺,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你这样做……你家里会同意吗?nancy的父亲,leopold公爵不是一直在给你施压吗?”
还有江临的父亲。
昨天江临的继母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后也说,这件事很不好解决。教廷的秘密会议召开在即,一旦这时候willeband家爆出什么丑闻,公信力将会大打折扣,危急存亡之秋,任何决定都要三思而后行。
可江临贸然和她结婚,等同于把所有蠢蠢欲动的矛盾激化引爆。
无论怎么说,现在都不是个好时候。
“他?”男人不知她想了这么多,嘴角淡淡地掀了下,岑薄的笑容渗透着凉意,还有明晃晃的嘲弄,“他现在没空操心这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