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且不谈,阁下不妨先跟我说说,这所谓流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知对方有所求,那么急的就不是他们这边了。
这人伤了季泽,洛舒正气不顺可没那么好说话,必然得先将消息都挖出来,再决定要不要理会这个“先兵后礼”的请求。
不过重生在现代后,他好久没有这么文绉绉地跟人扯皮了,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其实可以看出,这位容闫会主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且身上带着股子邪气,显然也有不少非正路的手段。
可此时,在最初遭遇了失败之后,他便立刻放弃其他强硬手段,而宁可选择了放下身段,躬身行礼,想来,这位“义姐”,对他来讲是真的很重要吧。
“原来二位竟对那流言毫无所知么?”说起这个,容闫也是苦笑了,难怪这两人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带着个不习武的普通人出现,原来竟是完全不知此事。
这么一想,他更是确定了这流言背后之人,只怕是没安好心,目的根本就是给这两个孩子找麻烦!而对于其真实性,他也忍不住有了更多的怀疑。
若这流言根本就是胡扯,只为了找些傻帽当枪使?
容闫心中顿时一紧。
不,他不愿相信!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这根救命稻草绝不能是无根浮萍!
思及此,容闫的眼中也染上了些狠厉之色。
那功法若是存在,救得义姐一命,那他便不多计较这幕后之人的行径,可若是那功法根本就是个幌子——他必然会教一些人明白,天星会,即便洗白了,也绝不是可以随意欺骗的存在!
旋即,闭口不提流言之事,他紧紧盯着洛舒的双眼,开门见山问道:“流言之事,在下自当与二位说清楚。只是在此之前,还请二位给我一句准话,这功法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既然对方已开口,那便是必须先得个保证了。
洛舒心下盘算,那功效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功法,自然是不存在的,可针对练功行岔筋脉受损的一些养身功法,他却还是知晓一些的,当初给嘀嗒修改《太冥集》的时候,他便默写了不少出来作为参照。
那么,那给此人一些盼头吊着,或许更为安全。
洛舒启唇一笑,轻声道:“会主倒是无需太过担忧。能够修复损伤、治疗病痛这么神奇的功法,就在下所知,是不存在的。”
说到此,他特意断了个句,就见那容闫的表情立时紧绷得有些狰狞,面色也青了下来,他心下满意。
哼,敢伤了季泽,等着他慢慢修理吧!
而后,他才继续道:“不过,在下倒是知道一套专门针对筋脉损伤,有些养身作用的内功心法,只是这套功法并不全,一些补充条目,怕是需要结合伤情,再另行斟酌方可。”至于最后能不能适用,就得看,诚意了。
容闫原本铁青的面色立刻浮现出了喜色,因着表情转变太快而有些扭曲的五官,此时看上去再没之前的邪魅俊俏,只显得十分滑稽。
心知这臭小子分明是故意吓他的,可那针对筋脉损伤的功法,却实实在在是他心念之物。
容闫此时再没有半点责怪之意,看向洛舒的眼神简直如同看着稀世珍宝一般,温柔如水小心翼翼,直接把人给激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洛舒受不了地搓搓手臂,当下开口,打断了这人缠绵到快要让季泽发飙的视线:“如此,会主可愿将流言之事详细说来?”
“当然。”反应过来,容闫也知道自己大概,咳,有点热切过头,恰好手下人重新泡了壶茶送来,他便给几人纷纷倒上茶,掩饰住了一瞬间的尴尬,而后才缓缓道,“说来,家姐因伤卧病在床已有近十个年头,凡是消息灵通些的,都知道容某一直在寻找能助她治伤的物事,药也好,功法也好,只要有一点可能,在下都不会放弃。”
洛舒并没有碰对方泡好的茶,只是拿着自己方才用过的冷杯,轻轻抿了口其中的剩茶,示意对方少说废话。
容闫瞬间闪过无奈,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么就这么难搞?难道正常些的少年,此时不该是对他同情心泛滥,而后便一笑泯恩仇的吗?!
然而这点小心思在洛舒面前根本没有用,容闫只得规规矩矩地把事情如实说出来:“就在不久前,手下有人来报,说是最近道上有人流传,洛承门手上有特殊功法。例证便是武术大赛上,出尽风头的季泽小友,与众不同厉害非凡的招式和内息;还有洛舒小友的好友,嘀嗒能从植物人的状态中醒来,亦是托了特殊功法的福,修复了身体损伤,治愈了病痛。”
当初手下将这消息报上来,其实是有些为着邀功而夸大的成分的。容闫心知这一点,却还是不能放弃这多年来出现的唯一希望。
毕竟,出风头独领风骚什么的,他不在乎,可嘀嗒能醒来,却是实实在在的消息不是吗!
他又哪里能想到,这整件事整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为了争夺利益而放出的假消息选出的替身,而洛舒一方又为了进一步刺激那幕后凶手,暗地里配合了对方的各种宣传?
“这条消息,大约是何时出现的?会主可知其背后何人推动?”洛舒可不管这人受骗的别后有自己的一份力,只紧追不舍,想要问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流言出现时间倒是不长,大约就是在嘀嗒醒来的新闻出现后不久吧,道上一些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