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白紫苏的绝魄剑触碰到杜驰的拂尘之时,便被彻底的缠住了,拂尘特有的净化之力察觉到绝魄剑所持有的血腥气息,刹那间就不遗余力地想要将其化解,甚至是想要将剑身彻底瓦解。
白紫苏无法挪动绝魄剑半分,转而放开了绝魄剑,在猝不及防的拉扯失败之中,杜驰依照惯性向后跌倒,他急急地刹住脚,见到白紫苏又唤出另一把桃木剑,顾不得彻底瓦解拂尘中缠着的这把灵剑,杜驰甚至以拂尘来控制绝魄剑,让其挡住了桃木剑的攻击。
桃木剑的净化之力远胜于那柄拂尘,瞬间就将绝魄剑上的拂尘须斩尽,只是也伤了些绝魄剑的根本,她收回了差点落入蛇群的绝魄剑,以剑直指大惊失色的杜驰。
杜驰的脸色苍白,他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身上的杀意居然如此之强,这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会让本性温和的桃木剑也散发出浓烈的杀气,让人心神惧颤。
“你不能杀我,我是昊义盟的……”杜驰颤抖着嘴皮子,干巴巴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紫苏微微挑眉,昊义盟的人又如何,昊义盟的盟主都还在不远处折磨别人呢,身处遥远的森罗密林,谁又会在乎这么一个元婴修士的死活。
见到白紫苏不为所动,杜驰更加焦急了,连忙补充道:“还有……还有灵域的长老也与我有旧,你杀了我,昊义盟与灵域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错了,是我不会放过他们。”白紫苏淡淡地说道。
“该死的臭娘们!”杜驰破口大骂,“这都是你逼我的!”
拂尘被突兀地折断成了两半,杜驰甩臂一扬,无数的拂尘须宛如朝着她飘来的白发,却又刹那间转化为墨黑的青丝,饶是白紫苏再怎么斩断也没用,沿着桃木剑或者她的衣衫就这般蜿蜒而上,渐渐地将白紫苏缠绕成一颗黑色的茧。
杜驰从嘴中吐了一口黑血,一半得意一半愤愤地说道:“我的这招朝雪暮青可不是一般修士能够抵抗的,要不是催动起来要耗费我的精血,我才不会浪费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折磨着刀把子老爹的归时燕疑惑地看向了身后,怎么白,然而当她看到纯黑色的茧之时,她微微挑眉。
“好久没见到这种手段了。”归时燕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却没有半分上前搭救的想法,“但也只有这种程度罢了。”
倘若是一般的元婴修士却是无法抵挡住这招所谓的朝雪暮青,因为它不仅是须弥兽成年时掉落的毛发,具有坚不可摧的特性,且还加持着特定的岁月之法,但凡被包裹住的人,都会迅速地倒退回原来的时光模样。
当一名元婴修士被包裹住一刻钟之后,就会倒退回筑基期的修士,不仅仅是连修为倒退,就连其所有修炼的痕迹都统统消失,不可谓不恐怖。
然而这样的招式却是阎罗教右护法的绝招,归时燕看得透彻,这昊义盟本来就是与阎罗教息息相关,有些许长老与其联系也算不得大事,可惜这世上皆有相克之物。
譬如她的骨萧就无法对上西疆的蛊毒,右护法的朝雪暮青就无法对上拥有岁月之法的修士。
杜驰桀桀大笑,转而看向了身后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修士,反正也彻底暴露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也将他们用朝雪暮青包裹了起来。
谁又能够想到,本以为逃过一劫的那几个修士,到底还是没能躲避劫数;谁也未曾想到,刚才还在大声呐喊着捉拿魔修的人,其实才是真正的魔修呢?
那几个修士的修为单薄,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杜驰就解开了朝雪暮青形成的黑茧,见到他们都已经化作了一滩最初的血水,兴奋地舔了舔上嘴唇,因为他们的修为都传递到了他的身上,将之前的消耗都补了回来。
又等了一刻钟的工夫,杜驰迟迟没有收到包裹着白紫苏那颗黑茧传来的灵力,就在他准备再往里面添加点毒药的时候,朝雪暮青突然从里面发出呲呲的声音,好似有什么在烧灼着。
从黑茧的顶端渐渐冒出了一缕轻烟,一股焦味冲入鼻梁,却还是不及视觉给他的冲击巨大,那黑茧被逐渐烧出了一个洞,白紫苏的头颅显露了出来,带着一派漠然的神情,好似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你的这招功法倒也不错,不过对我无效。”白紫苏颇为欣赏地看着那黑茧,她从秦越给她的棋子以及时空缝隙里领悟到了皮毛的岁月之法,与这黑茧所蕴含的道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她能够完全的抵挡住黑茧的腐蚀。
白紫苏收回了手中的南明离火,跃出了黑茧,吓得杜驰赶紧抽身逃离,半分小觑的心思都不在了,有的只是骇然与惊惧,这世上竟然有能够抵挡朝雪暮青的修士,这、这不可能的!
“必须——必须要上报给右护法!”杜驰心中想得都是深不可测的右护法,拼了命地想要逃出去。
白紫苏却是在后面紧追不舍,杜驰的朝雪暮青给了她一些灵感,她不急不缓地追在杜驰的身后,不让杜驰离开她的视线,却也追不上对方。
而杜驰却是对这般阴魂不散的追逐而搅动着心神,他咬了咬牙,祭出了一套凛冽的飞剑,足足有七七四十九口飞剑,围绕在杜驰的身边,而后齐齐飞向了白紫苏,想要将她阻拦住。
白紫苏看着飞驰而来的那么多灵剑,却意外地发现它们其实并不稳定,彼此之间的联系有强有弱,应当是还未掌控完全就被扔了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