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花十分怨念地瞥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不帮忙就算了,还偷笑!
半日后,三人才算是和和气气坐了下来。
马春花委屈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正声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有正事的。”
母女俩,一个睨了她一眼,一个好奇地望过来。
“过几日,有趟重要的镖,我得下南方一趟。”
哦,这算什么正经事。南兰又低头弄起了古琴,苗若兰低头擦起了剑。
十分尴尬的马春花:“……”
“咳咳。”马春花轻咳两声接着道,“不过这次,我打算带上你们母女一起去……”
此言一出,不光是苗若兰,就是南兰也是眼睛一亮。
“你们也在这地方呆了许多年了,若兰也长大了,这次便顺道出去看看,游玩一番,虽然路上可能会有些辛苦……”
“你们意下如何?”马春花问道。
母女俩都是温柔知礼之人,一直等马春花把话说完,苗若兰见南兰点头,方才略显兴奋地柔柔笑道:
“花姨既然这般说,那一切听凭花姨做主便是。”
马春花总算松了一口气,马行空那雷霆般震怒的声音还犹在耳旁。
“你说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我孙女儿(苗若兰)都那么大了,你居然还没把我女儿媳妇(南兰)拿下!还整天在外头跑镖不着家!”
“我不管,这次南方的镖你把媳妇和孙女一起带上,好好培养感情!”
“回来后事情没成,你爹我要你好看!”
药王山,药王谷。
阵阵药香自山峰上的药王庐中传来,周围一片清幽静谧,衬得那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愈加悲伤。
“素儿,莫要悲切,为师大限已至,这是天命。”
“可师父,你是药王啊!”
床榻上,卧着个白须老者,他面色枯槁,隐隐泛着淡青色的死气。
在床榻旁,跪着一个人。她一身绿衣麻布,脸上满是泪水
“是啊,药王医人无数,却救不了自己”,老者再次开口时,已然气若游丝。
“师父……”
老者艰难地看向女子,吩咐道:“素儿,为师死前,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一者,为师要你万事以己为重,你自小便在山中长大……为师此一去……最不放心的便是你了……”
“二者,你师叔毒王石万嗔当年欺师背祖,将来你若是有机会……当替为师……清理门户!”
“三……”
女子久久不闻老人的声音,再一看,老者双眼的光芒已是尽散。
“师父!”女子屏息,悲痛出声,手抬了再三,终是替老者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