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一个警觉。
不久之前,夏知哥哥提醒过自己,以后都不准在公子面前提燕无双那个人。
前面行走的人立时暂定,青鸾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溶月堕。
这才注意道,溶月漂亮的唇瓣沾有血渍,就像那次东宫失火那样植。
为转移话题,青鸾小声道,“公子方才又被坏女人强一暴了吗?”
溶月脸色如霜,只觉得胸口被青鸾落了一重锤。
“本宫在问你燕无双,你再扯这种乱七八糟的,就让永远留在这宫里当太监。”
青鸾立时吓白了脸,公子可从来不会开玩笑的。
“可是……青鸾也不记得那燕。
“是吗?”溶月沉声,“那你觉得死牢里的坏女人是燕无双吗?”
“不是!”青鸾立时红了眼,“她才不是燕无双。无双姐姐才不像她那么坏。”
“那燕无双是什么样子?”
青鸾要哭了,公子分明摆了自己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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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双靠在角落,漠然的看着地涌番金莲将那几个黑衣人杀手裹住,最后将其血肉吸食干净。
这才两日,就已有人完全坐不住,直接找了杀手冲入死牢。
可惜的是,这一群人根本无法越过溶月的金番莲封印,反倒成为了这群阴邪之物的腹中餐。
手里的机关还差几道就要解开了,燕无双叹一口气:姬清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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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路遥和大容妃相视而坐,旁边青铜鼎点着一缕香,最后香尽,大容妃手重重的落在桌子上。
香尽,人未归,刺杀行动失败而归。
路遥手狠狠握紧,牵扯到耳部的伤越发疼。
大容妃看了一眼她伤口,眼神越发阴冷。
一个女人,容貌就是资本。路遥一开始失去了双腿,但因为交好的容貌仍能换得一个男人的同情心。但是失去了耳朵,等于毁容,倒给人一种仇人多作怪的不适感。
等统一一只坏掉的棋子。
对大容妃来说,并不知道戚夫人真实身份,但是这女人知道太多,对她来说就是敌人。
两人各怀心思坏沉默良久,外面竟突然传来青鸾的声音。
“青鸾大人,我们家姑娘已经休息了。”
宫女在外面将青鸾拦住。
青鸾举起手里的食盒,“这是公子特意吩咐我送来。我若交不了差,回头拿你试问。”
侍女一听是溶月,当即吓白了脸,正不知所措,内里的灯突然亮起来,路遥虚弱的声音传来,“是青鸾来了?”
青鸾推开门,看着路遥坐在帘子后,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路遥姐姐,这是公子让我送来的。”
旁边的宫女上前,将食盒打开,端出一碗药送到帘子后面。
路遥看着那食盒,这似乎是溶月第一次命人送东西来。他向来心思寡淡,从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今日如此细心,莫不是那日被青鸾咬伤所负疚。
她记得他亲口对大容妃说:谁也伤害不了路遥。
路遥接过那药,刚凑近,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
是落胎药!
霎时间,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拿药,再次确认里面的确放了大量花红,绝望的侧首看向暗处的大容妃,对方只是一脸淡然的喝着茶。
路遥用暗语问,“大容妃您已经知道了?”
“溶月说,他从未想过留下孩子。”大容妃唇边勾起一抹讥笑,“说,孩子只是我们这些女人玩弄权术的手段。”
路遥手微微颤抖,心想莫不是溶月知道腹中胎儿并非他所生。
溶月在身体极度虚弱时和白骨存在时,最容易被月嵘反噬。每次被反噬之后,待他清醒过来,他就会忘记月嵘存在时发生过的事情,出现短暂记忆。
因此,那个晚上,溶月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他身侧。
难道说,他开始怀疑那个晚上?还是,已经发现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真相了!
不对!路遥捧着药,内心千转百回。若溶月已知真相,那路遥此时等待的就不单单是一碗落胎药而已。
紧咬着唇,只觉得丝丝缕缕的血丝涌入喉咙,转成刺骨的寒意,让她抖如筛糠。
“啪。”手里的药滑落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外面的青鸾慌忙问,“路遥姐姐你怎么了?”
“我手疼的厉害。”路遥将手放在先前被青鸾咬过的地方。
青鸾红了脸,连连道歉,“对不起路遥姐姐,当时青鸾不知自己精神失常,才咬伤了姐姐,还请姐姐千万莫要怪罪青鸾。”
“傻孩子。”路遥笑着安慰,“我看着你长大,视你亲弟弟怎么会怪罪你,只会怪罪自己没有将你保护好。”
青鸾开心的笑了起来,公子虽然严厉,可夏知哥哥和路遥都对自己极好。
可听着路遥虚弱的声音,青鸾反倒更加内疚起来。
“若不是青鸾,姐姐怎么会受伤这么严重。”
看着青鸾的表情,路遥带着面纱架着轮椅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安慰道,“真的没事。不过,可能有件事情要麻烦一下青鸾。”
“路遥姐姐吩咐的事情,青鸾一定好好去办。”
路遥招呼侍女端来一碗汤药,“现在整个死牢都被封印,我们根本无法靠近。但是死牢那儿有一个小天窗,却是拦不住青鸾。”
青鸾大骇,“路遥姐姐是要我去毒死那戚夫人?不不不……”他慌忙后退几步,“这种事儿我做不得。”
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