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拿着刚才向空服要的毛毯,递给伯贤后又轻轻地给已经睡着了的世勋和kai盖上。
“谢谢。”
伯贤接过毯子,对浅浅微笑着,同时也看到了浅浅身后的人。
“你好!”
伯贤突然起身鞠躬,让旁边本来要睡着的灿烈吓了一跳。
被问好的中年男子显然也吃了一惊,可是马上回礼:“你好。”
“经理我想问您一点事情,灿烈你能和经理的座位换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
灿烈显然不能理解,可是看到伯贤恳求的目光还是乖乖地移动到前面。
“叫我叔叔吧,经理听着怪生疏的。”
韩永浩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说着坐了下来,这时浅浅也发完了毯子,飞机就要起飞了,浅浅回到伯贤前面自己位置上,身边坐着戴着眼罩的吴亦凡。
“好……郑叔叔,您的女儿……今天没跟您一起过来吗?”
浅浅听到伯贤的问话后愣了一愣,回头诧异地看着伯贤,身旁的吴亦动了动。
“你是说珍儿吗?她原本是要来的,可是她生病了,所以就没有跟来。”
还没等浅浅说话,伯贤心急地问道:
“生病了?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一连串的问话不禁让郑永浩露出了微笑。
“没事的,她只是因为感冒有些轻烧,现在在家和家里的保姆一起……谢谢你伯贤,这么关心她,珍儿知道会很高兴的。”
伯贤听到郑永浩的话后安心地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谢谢你”郑永浩接下来的话让伯贤睁大了双眼,“谢谢你当时保护了珍儿,让她没有继续被别的孩子嘲笑,平常见到你们都没有时间和你单独说话,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真的很谢谢你。”
郑永浩郑重地握住伯贤的手,鞠躬说道。
“叔叔您别这样……是我保护了珍儿?您记错了吧。”
伯贤看到前面的浅浅看着他,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记错,是珍儿自己和我说的,我之前一直没有听到她一起说那么长的一段话,一直不停在和我讲你的事。”
“你也知道……珍儿的声音很特殊,她一直以来都因为自己的声音而感到自卑,原本她不是这样的,在她五岁那年冬天她妈妈因为生病去世,她本来就体质弱,因为天气寒冷再加上伤心让她大病了一场,发烧到将近40度,等到好不容易把烧退下来,我们发现她的嗓子说不出话来,医生原本以为是扁桃体肿大的问题,告诉我们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可是回家一个月后珍儿能开口说话时就变成了那种沙哑的声音。”
郑永浩的脸上满是内疚。
“当时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小的理事,有很多工作需要我去干,所以我请了保姆照顾珍儿的饮食起居,自己就上班去工作了。直到几年后公司越变越大,我的职位也越来越高,可是我发现珍儿的话越来越少,甚至有的时候吐字都很模糊,我又带她去了医院,珍儿却怎么都不肯张嘴让医生检查,最后医生推测是因为这几年珍儿因为自卑很少说话造成的,再这样下去就会有语言障碍,于是我又给她请了心理医生。”
浅浅坐在前面,安静地听着,飞机已经起飞,快速地在空中滑行,身旁的吴亦凡摘下了眼罩,仔细听着郑永浩讲话。
“就这样十几年过去了,有一天我很晚回家,发现珍儿兴高采烈地拉着她的保姆朴阿姨说着话,脸上是已经消失很久的笑容,我很诧异,坐下来后发现珍儿身上的校服和头发上满是泥土,但她还是笑着,那是我在她五岁之后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虽然不像别的女孩那样清脆,可是我觉得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给我讲了那天发生的事”郑永浩看着伯贤的眼睛,“你不记得了吗?你保护珍儿没有让她被同学欺负的那天。”
伯贤愣愣地看着郑永浩,耳膜因为压强的变化嗡嗡地响。
他想起来了,几乎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的一天。
伯贤戴着耳机,背着单肩的挎包,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刚刚参加完公司的面试,结果也下来了,从今天起,他终于成为了那众多练习生的一个。
尽管练习生的数量很多,不过他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不是吗?
一阵大风过来,已经逐渐变黄的树叶沙沙作响,街上的人都神色匆匆地往各自的家里赶,伯贤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和慢慢飘过来的乌云。
快要下雨了……不过这也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伯贤继续哼着歌,走在几乎快没有人的街道上,突然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摘下耳机停在原地。
“呀!你是野兽吗?!怎么能发出那种声音?”
在一幢居民楼前,有一个还在建造的工地,因为要下雨所以工人们都很早地回家了,留下了一大滩棕黄色的沙堆。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坐在沙堆上,校服上都是黄色的沙砾,裙子上还有几个脏兮兮的脚印,低着头一动不动。
几个穿校服的男生女生把她围在中间,厌恶地看着这个有着栗色头发的女孩。
“不光是声音像野兽,你看看她的头发,前几天还被政教主任抓到说高中生不让染头发,还说要把她家长请过来,谁知道来的是她保姆!还说她头发就是天生是这种棕色的。呀!你不是野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