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还可以说是巧合,你摸她感觉像摸自己……这点也太吓人了吧,明明是两个人啊,这怎么可能呢。”
我叹气,“我今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梁雪睁大眼睛,“不是吧?”
我便把在阿紫那里见到女尸的经过说与她听,梁雪听到后来也皱起了眉毛。
“你确定只有头发不一样?”
“确定。”
“怎么会这样子?不过三断你别担心,我最近几天结识了不少热心的好朋友,到时我傍敲侧击的跟他们询问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感觉这件事好像很严重,你最好别跟旁人说……甚至包括白大人。”
我定晴望着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而已。”
梁雪立刻起身,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冲着你今天这份信任,我一定要查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那就拜托你了。”
“客气,咱们什么关系,多少年的交情了。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拜拜!”
将梁雪送走后,我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
阿紫端了些吃的进来,见我没什么食欲,便道:“夫人,您还是吃些吧,要是白大人回来,看到您这幅精神不振的样子,肯定要责怪小妖没服侍好了!”
“他明天能回来么?”
“最迟明天回来!”
我坐了会儿,多少吃了些东西下去。
晚上睡到半夜,隐藏觉得床前有人,我毛骨悚然的想要坐起来,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不用怕,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我立刻变得很安心。
“回来了?”
“嗯,这几天我本该陪着你的……对不起。”他坐在床边,看着我说。
“没关系,累不累?”
“有一点。”
我往里面挪了些,“那就躺在这里睡吧。”
他没有拒绝,从善如流的躺下来,手揽在我腰上,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婚期订在十天后。”
“这么快!”
他轻声抱怨,“这怎么能叫快,你知道我等的有多辛苦么?等我们大婚后,再回人间补办婚礼。”
“好,”我凑过去感受他的气息,用额头贴在他下巴上轻轻磨蹭,近两日的惊惧不安都慢慢随之消褪。
“别动,”他提醒我,“再动我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了!”
我故作天真,“会发生什么事?”
他吻了吻我的嘴唇,带着点忍耐的怒气,“少装蒜,我不信你不清楚!”
我笑了下,用手放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打,“睡吧,有什么事,等养足了精神再做。”
他嘴硬,“哼,我随时都很精神。”
正当我们低语时,突然听到门嘎吱轻响,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
风隐搂着我,“不怕,还是我。”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等对方走近了,我才醒悟到,那竟然是另一个风隐!
记得阿紫之前好像提过,为了赶出婚期,风隐最近都很忙,分出几个身来处理事务,一个去北海,一个去云之巅……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直到现在被两个风隐注视着,我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耻感。
“你到底在看什么?”我有些恼怒,“还不快点变回一个人!”
后来的风隐却完全不理会我跟床上风隐的尴尬处境,保持沉默了大概十几秒,才幽幽道:“我以后再也不分出身处理事务了,现在看着你们,感觉就像是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却发现老婆跟别人睡一起……感觉糟糕透了!”
要不是风隐抢先抬手让他消失,我恨不能将枕头砸到他脸上。
我们用了大概十多分钟才把被破坏掉的温馨气氛给找回来,然而又一个风隐回来了……
清晨,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饭桌前,风隐脸色也很臭。
我有气无力的招呼他,“吃饭啊,你到底在跟自己呕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昨晚的事感觉很不爽!”
“谁让你自己变出那么多人来的?”说完这话,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提问,“你分出来的另一些自己都有独立意识行为,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受了伤的话,你自己会有反应吗?”
“当然,”风隐板着脸说:“他们本身就是我的一部分,如果受到伤害的话,轻伤可以自己恢复痊愈,重伤的话,分.身就会消失,元神会集中到我身上来。”
受重伤会消失?看来那具女尸应该不是分化出来的身体了。
然而风隐接下来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在身体互不干预的情况下,如果原始主人想要诈死或作它用,可以直接舍弃分.身,被刻意切割掉灵魂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具跟真身一模一样的尸体。不过这样做,原始主人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我忍不住追问:“譬如说?”
风隐道:“能力丧失或记忆丧丧失都有可能,也或许两者兼有之。”
我问:“那它们如果再见面,还有再结合起来的可能吗?”
“剪掉的头发还能再长回去吗?”
“大概……不能。”
“舍弃分.身本来就是极其危险的事,从分割成功的那一刻时,就意味着本体已经死去了一部分。就算强行融合也不行,已经变弱了的原身,是没能力再将分身灵魂再次吞噬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