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砌宏伟的高墙,隐瞒外域世界的憧憬,倾听环顾踌躇的脚步,欣喜而好奇。转瞬间,是风烛残年的梦碎遗孤。幽暗长廊的尽头,光明也只是南柯一梦的妄想。
朗姆狱长,毛发旺盛的中年男子,络腮胡的修饰基本看不到烟雾缭绕的脸庞。一手拿着示威权力的皮鞭,一手持着修长的烟枪,咳嗽声几乎从不断绝。
“虽然被委婉的推辞,但还是很好奇铎陆公爵口中完美无缺的破绽,至少那是困扰我的谜团。”
“或许只是被放大的感性天赋吧!从踏入庄园的第一步,满身酒气,说话结巴的公爵却呼出爽朗的气息,让我联想到一位熟悉的朋友,总是在志得意满的夸耀着自己的酒量。”
白冷笑了一声,躺在干巴巴的褶皱地板之上,口中蹦跳出的生僻词汇,似乎是某种礼仪的祈祷。
“如果说主动乞求锒铛入狱还能被接受的话,我抛弃侍奉的主人还真是无法解释的叛逆呢!不过濒临死亡的忐忑,能够在安静中画上完美的句号,也应该是一种享受吧!”
日暮途穷的绝望,最容易错失柳暗花明的转折。一路上的坎坷,精准把控着降临的时间,如影随形般的不离不弃,是令人发指的谄媚与欺骗。现在的我们,置身在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包藏祸心的猎人假惺惺的呵护着其中的一切。
“伯爵!伯爵?”
如梦初醒的恍惚,似乎听到了某种奢念,斯其和白相互依偎着,回忆着昔日的煽情故事,刺眼的画面感更是惨不忍睹,不过也算是多了一份可以利用的工具。
“白,你听说过黑衣使的故事么?”
“如果我矢口否认,能否骗过伯爵敏锐的知觉?”
“那就要看你的表演天赋了,越是真切越是惹人质疑!”
白站起身来,读秒般移动着,等待钟声的响起,却是一片寂聆。
“一百多年前的图兰国,存在着‘沐斋’的教皇组织,也是斯米克家族认同的唯一宗教,由部分贵族和幸运的平民混编而成,主要负责制造某些社会舆论,将皇权推崇到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之后安比娜王妃的****篡权,随着大量旧式部族被迁徙或者是杀害,失去财政支持的教会也土崩瓦解,被流放到边远山区开垦荒地。之后的一两年,民间兴起了很多反政府组织,不过实力悬殊的一番较量之后便销声匿迹。”
“于是逃离喧哗城市的愤青便和山区中的传统部族沆瀣一气,就形成了黑衣使的雏形!”
“完全正确呢!之后我也奉命绞杀过黑衣使,不过收效甚微,那是一些倔强的顽固分子,必要时刻会选用死亡逃离责难。他们总是制造一些出其不意的袭击,却从来不敢和政府发生正面冲突。只是最近的袭击频率突然增多,地点也不再单一,几乎要在全国各地掀起一番巨大的波浪。”
“高举正义的旗帜而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渴望么?被蛊惑的民众却还认为自己正在充当着神圣使命蓝图上重要的拼块,其实只不过是遮风避雨的炮灰,等级制度中可以最早被抛弃的棋子,却完全不在分赃的规划之内。毕竟无论领袖归属何人,庶民永远都会存在,也永远会被一张白纸的宣言所欺诈。”
围绕在堡垒中的夜,更加喧嚣也更加寂静,却羁绊着枯燥的心绪不能入睡。白品味着我的觉悟,不禁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那是没有任何笑料的幽默冷笑话!
“白,那么你应该见过他们赖以生存的工具,那双可以任意翱翔的翅膀!”
“是,那是帆布制成的巨型风筝,只是采用了更适合镶嵌人体的构造。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寻找到操纵的方式,没有方向的把控,也没有逆风而行的动力。”
“已经掌握了超越自然理论的黑科技么?侵犯着不属于人类的天空,亵渎着飞行天使的领域,无知的仰望者却只能因为嫉妒而喷发出这样的抱怨,是应该同情还是安慰?”
“唰!”
坐在墙角一言不发的斯其,擦亮了一根火柴,却闪烁出超越它本征属性的光芒,恶心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诚实的身体自主躲向了逆风的一端。熟睡的朗姆狱长却不为所动,在他的鼻孔里只有药草的芳香。
“哼,焚烧之前的熏烤,焦化粘黏起的肌肤与皮毛,融合一体后带着原创的‘噼啪’乐章,津津有味的好意宣传,却像炼制出的生蚝机油,没有任何观赏与食用的价值!”
“少爷难道没有捕捉到别的信息么?”
“你的各种恶趣味,我想并不需要重复,至于争夺稀薄氧气的火花,我宁愿选择将其彻底剔除出这个狭窄的世界,剩下的那股挑战鼻孔极限排斥的烟雾,等等,烟雾?”
机械陈述事实的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困乏的免疫力却在浑浑噩噩的坚守着没有防御的阵地,让觉醒的记忆一次次在转角间选择了同样错误的方向,找不到灵魂意志的归途,在自由的空间里无拘无束的漫步。
“少爷,你要放弃近在咫尺的真相么?亲眼目睹才是解脱的唯一方式,强求的挽留,停驻你游离的灵魂吧!”
“哦?伯爵果然还是受制于身体的孩子,疲态的倦意将会成为致命的弱点,那就让我来拯救你消耗殆尽的毅力吧!”
只觉得身后的脊背遭受了重创的打击,剧烈的痛疼感让我彻底从迷茫中挣脱出来,强行压榨出的脑汁,重新激活了身体的运转。
“啊!是那股恶心到令人作呕的味道,黑衣使掠过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