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背后的原因,难道是要显示出百年世家沂阳侯府的姑娘比桓宁伯府这种草根新贵的不同么?
“表姑奶奶平素少来,如今偶然一见,才发现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了。”看着燕苧与如姒进来除了见礼之外就只是跟三夫人蔺澄月亲亲热热地说话,世子夫人起初也没说什么,直到约莫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有丫鬟进来耳语了几句,世子夫人的脸色就稍微变了变,再望向燕苧和如姒的眼光就又再不同。
如姒和燕苧自然知道那丫鬟进来是代替脸上已经红起来的丹雀回话,心中自然也有准备。
“二舅母说的是。”如姒含笑望过去,“先前那些年,家中有些不太平。如今也算是拨乱反正了,可见这世上到底是有公道有报应的,您说是吧?”
世子夫人闻言笑意越发冷了:“报应不报应的如何是今天该说的话,小孩子也太不知道忌讳,行事没轻没重怎么行?做人总是要瞻前顾后的,哪怕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上有苍天,下有厚土。人做事总要对的起良心。”如姒丝毫不退让,“这狗要是乱叫起来没个章法,能保住命就已经是仗着主人了。不过府里刚添了哥儿,小孩子呼吸最怕风毛柳絮之类的东西,猫儿狗儿不养也罢。还不如说说人的事情,刚才您有个丫鬟过去传话,我觉得那话是假借您名头传的,就把人给打了,您会介意吗?”
这时原本在花厅里说话的众人目光就都汇聚过来,燕家的这个外孙女先前安静的好像透明一样,几乎叫人忘了她的存在。后来嫁给了石贲将军的继子,才叫人重新留神一番。但燕彻燕衡兄弟与石贲将军本就是同袍,这样的转折联姻也不稀奇,至于濮家门内的那些小事情,还远远不足以登上京城女眷们的八卦讨论头条。
不过,现在的这个场面,倒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