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蹄声,杨易缓缓站起身来,对孙思邈笑道:“孙真人,可知这是谁家队伍?”
孙思邈摇头道:“无论是谁家队伍,今天这顿喜酒是吃不成了!”
他看向院子里因为他站起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的村民,叹道:“十几里外,有骑士经过,诸位还是避让一下罢。”
他看向杨易,笑道:“小友,可愿随我迎上前去,劝上一劝?”
杨易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孙思邈哈哈一笑,扛起药箱,拿起藤杖,笑道:“走罢!”
在院里庄户人家的将信将疑之中,两人走出小村,向马蹄声响起处走去。
杨易虽有宝马随身,但孙思邈步行当马,他自然不会翻身上马,他对于这为真人,那是衷心佩服,不敢对他不敬。
走了一段路,两人同时在路口停下,前方尘烟四起,几十名骑兵慢慢到了两人面前。
在这几十名骑兵后面,还有十几辆大车,里面隐隐有哭声响起。
“吁!”
为首青年人见前方有两人拦路,本欲一箭射死,但又见少年如神,老年如仙,气势极为不凡,不由的心中一惊,不敢擅动。
他按下心头杀气,喝道:“前方何人?”
杨易笑道:“瞎了你的狗眼,神医孙思邈孙真人在此,还不前来拜见!”
青年人闻言一愣,他是大家子弟出身,深知孙思邈的厉害。
在孙思邈面前,什么中外三大宗师,什么魔门高手,什么天刀地剑,散人佛宗,那都只是一个屁。
只是因为孙思邈无心政事,也无意武林,因此只以医术闻天下,而不以武道惊世人。
但恰恰青年人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一些隐秘事情,闻听眼前之人竟然是孙思邈,脸上顿时变色。
他不敢下马,深恐受人所制,只是坐在马上俯身行礼,“原来是孙真人当面,不知真人有何吩咐?”
孙思邈叹道:“天下战乱,生灵涂炭,将军行军走路,老道不敢阻拦,只希望不要骚扰百姓,殃及无辜。”
孙思邈说话声音虽轻,但在群马嘶鸣声中中,现场众人却无不听得轻轻楚楚,没有丝毫遗漏。
听孙思邈如此说话,青年人不敢反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老神仙一片善心,晚辈自当遵守。”
他转身吩咐手下道:“都听清了,沿途不可骚扰百姓!”
“喏!”
他身后几十名骑兵齐声回应,声势极为雄壮。
青年男子吩咐手下之后,对孙思邈道:“孙真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晚辈这便告辞。”
他正欲打马离开,忽然马铃声响起,杨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身上马,大戟也抄在了手上,骑马挡在了他的面前,“慢着!”
青年人微微错愕,冷道:“这位老兄,你有什么事情?”
杨易手中大戟斜伸,淡淡道:“后面车里是什么?”
青年人脸色阴沉下来,道:“怎么?小兄弟连皇帝选的秀女也要留下么?”
杨易嘿嘿笑道:“秀女?是谁的秀女?李渊还是李世民?”
“大胆!”
中年人手中长枪一抖,猛然向杨易刺去,“竟敢直呼皇上姓名!”白光一闪,枪尖已经到了杨易咽喉前面,还差几寸就会刺入杨易脖颈。
但就差这么几寸,这杆枪却再也前进不得。
青年男子脸上露出极大的惊讶之色,额头汗水滚滚落下,旁边几十名骑士一阵大哗。
原来杨易手中的长戟不知何时已经搭在了青年人的肩头,只需轻轻一挥,这青年的脑袋便会立时搬家。
杨易虽然一戟奏功,但这一戟挥出之后,内息感应之下,体内潜伏的一道剑气顿时开始造反,五脏六腑瞬间暴乱。
长戟虽然搭在了中年人肩头,但他自己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青年人心中惊惧之下,亦复不解,“明明是我受制于他,他怎么吐起血来了?”
一口血吐出,杨易暗叫晦气,擦干嘴角之后,对青年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男子阴沉桀骜的脸上怒容稍显即逝,答道:“我是李元吉!”
“李元吉?”
杨易一愣,“你是李渊的第三子?”
李元吉冷哼一声,并不回话。
“嘿嘿,莫说你是李元吉,就算你是李渊,胡乱征人,老子也不容他!”
杨易伸手虚抓,本想将李元吉抓到手中审问,手掌伸出之后,方才醒悟自己的身体状况,此时实在不宜运气。
“晦气!”
杨易不敢再行运功,慢慢打马上前,伸手抓住李元吉的脖子,将他提到空中,问道:“此是何地?如今李渊可曾称帝?”
他此时抓人,用的纯然是肉身之力,行功运气却是再也不敢。
他练就龙象般若功,肉身有十龙十象之力,一身巨力举世无双,单单是肉身力量,便是天下无敌。
李元吉本来的天下间有数的高手,天下间能将他一招擒获之人绝不出一掌之数,但如今一来是因为过于大意,二来却是杨易的本领确实是太过于高明,因此才有此败。
此时听杨易向自己问询,李元吉脸色铁青,闭目不答。
“你倒是有种!”
杨易拎人如拎小鸡,扫视四周,被他目光扫视的骑士,都是心中惴惴。
一名骑士大声道:“这位壮士,你若是想解救这些妇人,就决不能伤害我家齐王,若是齐王有什么闪失,我主一怒之下,恐怕方圆百里之内,所有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