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亚也不是傻子,他立刻抿紧嘴唇低垂着脸。
切,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天真!
杜予涵也不在对方那下手,直接挑最喜欢开口的人问话:“喂,这个人是你同伙不?”
“怎么可能,我从没见过他。”胡茬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
“不认识?不认识他怎么会和你一同行动?还配合得那么默契?”杜予涵半挑眉梢,满脸怀疑。
“谁晓得是不是这混蛋以前得罪的什么人,派过来去他性命的?”他不屑的讥讽道,“就他这歹毒的性格肯定干的坏事不少——”
“阁下,此人满嘴胡言,怎么任由他在这胡说八道?”说罢,劳森气愤的命令身边的护卫想要把人拖下去。
“加西亚先生,别急着赶人走啊,我还没问完呢。”拦住了护卫,杜予涵似笑非笑的盯着对方的脸,“还是说,你怕他说出些什么秘密来?”
“混账!我做事光明磊落,怕他什么?!”劳森脸色倏地一变,气急败坏的沉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
“……阁下,怎能让一毛头小子在这——”
“莫慌,我自有定夺。”瓦格纳不咸不淡的瞥了对方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见状,劳森亦不好再说什么,两眼死盯着杜予涵,表情变得十分狰狞。
看瓦格纳没有阻止,杜予涵更是理直气壮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不认识,那为什么他会配合你的行动,攻击我们?”
“我哪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胡茬男人被问烦了,“你没见他刚刚攻击的就跟我不是一个目标吗?这哪有可能是一道?”
“对了,他刚刚的目标好像是瓦格纳老师吧?”杜予涵恍然大悟的说道,“难不成他的目标是……”
“不!他的目标是你!”一听杜予涵竟说帕西的目标是瓦格纳,齐亚就开始急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帕西就是加西亚家族的人,倘若帕西被认为是去袭击瓦格纳的,那就意味着整个加西亚家族对瓦格纳意图不轨。与那些大赛作弊的相比起来,这才是真真的大事。
“哦?齐亚先生怎么知道帕西的目标不是瓦格纳老师呢?”
“因为,因为我见他冲着你过去的——”
“可当时帕西攻击的可是保护瓦格纳老师的护盾。”
“那是因为你站在阁下的旁边,帕西才——”
“你说谎。”
“什……”
“我与帕西无冤无仇,他不可能会无故攻击我。”
“他不是——”
“这一切都只是你的假设,其实他一开始就——”
“因为帕西是我的家仆!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攻击——啊……”
“哦~帕西是你的家仆~”杜予涵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好不开心。
蓦地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话,齐亚僵在了原地不知纳毫不掩饰的震惊与失望,他慌张的还欲解释,“不,阁下,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闭嘴!”
“啪!”
“唔!”
被一巴掌拍倒在地的齐亚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抬头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劳森。
终于是理顺了呼吸,劳森压着嗓子低眉顺眼的说道:“阁下,这点我可以解释--”
“不必多言。”抬手打断了对方未径的话语,瓦格纳脸皮绷得死紧,那道八字胡被气得一抖一抖,“有什么请与审判长解释吧!给我带下去!”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了。
“是!”
在劳森和齐亚呆滞的目光中,周围的护卫围将过来,欲要把两人也带下去。此时,劳森才发现事情已远超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什……阁下!请您听我解释!阁下!”
最后,加西亚父子在众护卫的包围下带离了会场,这场闹剧才算是正式落幕。
日子恢复了平静,不过杜予涵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瓦格纳在工会出现,看来加西亚父子的事情让他气得不轻。
想想也是,难得遇见一个勤奋好学的模型师,没想为了比赛的胜利,竟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法,硬生生的自毁前程,实在是让人惋惜。
听说,后来加西亚父子已被工会除名。
听说,罗布城的城主已把加西亚家族的世袭爵位取消了。
听说,加西亚家族变卖了许多产业。
听说,加西亚家族举家离开了罗布城,去向不明。
听说,雷利和瑞利两兄弟离开了法兰城。
听说,城里许多女性换上了抑郁。
听说……
“嗯,我知道了。”放下巨剑,杜予涵用力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拧开水袋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你回来已经说十几遍了,烦不烦?”
见杜予涵听了竟毫无反应,海伍德不禁撇了撇嘴,“你一点都不兴奋不高兴不舒坦吗?”
“这有啥高兴的?跟我又没关系。”杜予涵拎起毛巾胡乱擦着脸。在他看来,那对父子只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自作孽,不可活,只是这次刚好栽在他手上而已。
“切,没劲。”海伍德叼起草根靠坐在树下,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发起呆来,“唉,真是无聊。咋就没啥好玩的事呢?”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拉斐尔不过是离开个五六天,你怎么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极度看不惯对方懒散的态度,杜予涵恨恨的跑去踢了他两脚。
前两天,兰登·查尔斯派来的仆从终于和海伍德联系上,这可没把对方给高兴坏了。他一边为找到二哥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