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溟带着探究地上前扶了我一把,奇怪地在我跟江慕尧之间瞄了好几眼。
我是真的气了,总感觉江慕尧今晚吃错药了,可他看我的眼神是真真切切的冷淡,简直有点形同陌路。
我心下惶然,害怕失去他的恐惧不由自主地引导着我软下语气来:“江慕尧,是不是跟着镇魔图找过去会有危险?”我强迫自己扯扯嘴角,尽量讨好地冲他笑了笑。男人要面子,男鬼也一样,我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吵,“你好好说就是,我会听你…;…;”
“少跟我嬉皮笑脸,都给我滚下去。”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捧着洋洋的两只手越收越紧,身子都开始微微打颤。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翻脸无情?
画溟看我难受,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劝江慕尧:“虽说人鬼殊途,可伊伊对你那是真心,周怀瑾老弟那么优秀,她都为了你不接受,可见…;…;”
“哼,是吗?”江慕尧冷笑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垂眼看着地上的石子,语气冷得极其绝情,“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女人还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她要是对周怀瑾无情,也不会大老远跑来找他了。”
“江慕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被刺激得不轻,上前就要打他,他却迅速握住我的手腕挡住了那一耳光。
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接连抽了两口气。迟钝的洋洋发觉我不对劲,赶紧喵喵叫着扑上去挠他,他这才松了手。
我被画溟拉到身边,捋起袖子一看,手腕都被他捏紫了。
画溟明显震惊了,看到我眼里强忍着的泪水,他也气了,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就往江慕尧身上打:“你是不是男人的,还动起手来了!”
“她要打我,我难道任她打?挡一下就叫打她了?哼,笑话。”江慕尧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句句带刺,我就感觉天打五雷轰,脑子一直晕晕乎乎的没办法思考。
“你们不是结了冥婚嘛!江慕尧我都瞧不起你!”画溟怒了,跟李宝扎将他困在中间。各自拿着法器就往他身上打。
可江慕尧接下来的那句话,直接把我惊得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说我跟他连个堂都没拜,算哪门子的结了冥婚!
我气得浑身发抖,从江慕尧刚才跟我闹我就在怀疑他是在演戏给画溟他们看。可就算是演戏,他也不用说这么过分的话吧!他这话是想告诉我,我跟他压根就不算夫妻,他没必要一直护着我?
也不知道画溟亮出了什么法器,反正江慕尧闷哼了一声后就没了影。
我的脑子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进去,一直有嗡嗡响的耳鸣。
达瓦老爷子咳了两声,慢吞吞地收起烟壶。若有所思地走到我跟前拍了两下我的头顶:“这些鬼都很奸诈,不要被他们迷惑了。你是个好孩子,还是早点走出来吧。”
我强忍着没哭没闹,经历过杨乔的背叛,我真的没办法再承受第二次。
可我相信江慕尧肯定有苦衷,他昨晚反复强调他爱我,强调他的真心始终不变,肯定是有原因的。虽然我心底有这些疑惑,可我还是无法避免地被他刚才的言语和眼神伤了。
所以我现在的难受特别真实,要不是我尚存一丝理智,我绝对要把原委全部跟画溟他们说出来。
我用余光瞟到画溟跟李宝扎对望了下,然后画溟干笑着跑来安慰我,还问我跟江慕尧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紧紧咬着嘴唇没说话,现在别说叫我组织语言撒谎,就是让我说话都困难,我怕我一张口就忍不住哽咽。
达瓦没再管我们,他跟画溟要了手电筒,站在山包最高的那处地方朝四周照了一圈,嘴里还吧嗒着自言自语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画溟见我不吭声,安慰了一会儿就跑达瓦身边跟着观察起周边的地形来。
我的日子太奔波,很多事情我都没办法定心思考。可江慕尧突然转变态度绝对可疑,我不相信他会突然之间厌倦我抛弃我,只要他有苦衷,我就绝对不会放弃这段感情。
既然他守了我近百年。我等等他又有何妨?
我猛吸一口气,逼着不去想刚才的事情,可我还是无法把悲伤从我脸上拿走。
走路的时候腿都在发软,我打着颤走到画溟他们身边跟着看地形图。其实我的心疼得在滴血,呼吸都跟痉挛了一般不顺畅,连脚趾头都在跟我较劲,隐约在抽筋。
我哪里有心思观察地形,视线浑浑噩噩地随着手电光游移。
“那些骨头真的是地图!”达瓦突然变得很激动,他的手电四处乱打,指着一条条山包连接而成的脉线跟我们解释。
照他的说法,我们所站的这处山包以及不远处另一座差不多高的山包,代表罗刹魔女的胸部。顺着这两座山包往西边看,各个山包之间的空隙便是罗刹魔女柔软的腰肢曲线。他越说越激动,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
只不过我压根没看出来,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倒是隐约能看出一两条柔美的曲线来。
就在他们讨论得津津有味时。我突然看到达瓦的手电光扫到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特别熟悉,很像周怀瑾!
我指着那个方向朝画溟嚷了一声,来不及听他们的意见,急急下山包去追。期间因为太着急。我不小心把还没长好的手背又被蹭破了。
我不敢大声叫唤,万一周怀瑾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