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乔,是你回来了吗?我下意识地把那只手拽到了心口,难受得五脏六腑都揪成了一团。
杨乔是大我三届的学长,去年大四开始跟他异地恋,相处的时候挺自在的。
异地恋这一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从不越雷池一步,我一直觉得他很老实规矩,感觉下半辈子的依靠就是他了。
所以毕业没多久他跟我求婚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一直渴望有个健全的家。本来我对这段婚姻抱了很大期待,没想到婚后居然要守活寡。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结了婚后会不会有yù_wàng,反正我是有的。
主要几个要好的姐妹总在群里说什么欲仙欲死、喜欢被滋润……各种没羞没躁的私密话,现在结了婚我当然想尝尝,最主要还是因为我想早点生个孩子。
早上婆婆喊我起来的时候,我眼睛居然一点都不肿。我记得凌晨杨乔好像拿冰帮我敷眼睛了,实在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指甲缝里抠了很多红红绿绿的纸屑,想翻照片给婆婆看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照片里居然只有杨乔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伊伊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眼睛下面怎么还生皱纹了?”
婆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我脑子一抽,脱口道:“妈,我怀疑小乔中邪了。”
本来以为她会大惊小怪的,没想到她居然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目光,好像有点心虚:“呵呵,你没睡好吧,瞎、瞎说什么呢,快起来吃饭。”
她的反应太奇怪了,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事。
我心里突然就升起了希望的小火苗,昨晚我只抠过那幢洋楼的墙头,可上面又没贴墙纸,我指甲缝里不应该有纸屑的。可以肯定昨晚撞了邪,杨乔的虚都是因为女鬼!
我偷偷联系了下周叔,撒谎说朋友家闹鬼,想请他过来驱个邪。
我所有的钱都被老妈烧了,要不是事先偷留了五千,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想周叔跟我妈认识,收钱的时候或许能打个折。
不过周叔没来,他徒弟周怀瑾来了。
说实话我很着急,所以跟周怀瑾稍微寒暄了两句就带着他往昨晚的小树林去了,因为他说驱邪必须在闹鬼的地方驱。
不过到了地方我就傻眼了,昨晚围墙上的那扇门不见了,墙后也压根没楼房,只有一排排的墓碑!
“这你闹鬼挺正常的,你是想让我给这你驱邪吗?”周怀瑾说话分不清n和l的音。
我赶紧把昨晚跟过来看到的楼房和女鬼跟他说了一遍:“早上起来我指甲缝里还有纸屑,拍下来的照片也只看得到我老公。”
周怀瑾挺腼腆的,总不好意思看我:“哦,妹夫应该是撞鬼呢。等天黑房子出现呢我再进去看看吧,这你阴气重,我不一定能驱得鸟那只鬼。”
“谢谢你,能把我老公弄清醒就行。”我考虑过了,中邪不是杨乔的错,他能清醒我就愿意原谅他。
我打电话告诉婆婆闺蜜来了,不回去吃晚饭,她也没怀疑。
楼房到了九点左右才出现,带着周怀瑾从那扇门进去的时候,我心里酸酸涨涨的,也不知道那狐狸精朝杨乔敞腿多少回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想动手。
周怀瑾让我不要出声,进了楼房后还要尽量减少呼吸。
他拿着一个类似指南针的东西在里面四处转悠,我这才发现这楼特别奇怪,所有的东西好像都是纸做的……等看到桌上摆着一排金元宝,我突然感觉这楼很像烧给死人的纸房子!
我特别紧张,不明白这楼为什么会出现在墓地,总感觉到处都透着阴森森的感觉,多待一秒都心慌。
周怀瑾转了一圈径直朝昨晚杨乔跟女鬼tōu_huān的房间去了,他在门两边点了两根蜡烛才进去。
里面什么也没有,不过我俩刚进去房门就嘭地一声重重地摔上了,周怀瑾不管这些,急忙跑到纸窗子跟前贴了一张黄符,然后让我帮忙在房间各个角落点一根蜡烛。
这期间,房门不停地甩开再重重摔上!诡异的是,门外两根蜡烛火晃晃悠悠始终没有灭。
做完这些后,周怀瑾才捏着一张黄符开始念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念着念着黄符就烧起来了。他捏着黄符在空中画了个图案,黄符烧尽的时候喊了一声破!
房门摔得越来越厉害了,本来就是纸糊的,门框都已经撞得翘边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开始晃荡,就像在地震,震得我心慌意乱。
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我感觉周围的空气被冻住了一样,呼吸开始不畅通。
我后怕地摸了下脖子,昨晚差点被勒死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周怀瑾掏出桃木剑朝前面的空气刺去,一个白影现出形来,急急地朝窗户纸上撞,但很快就惊叫着弹了回来。
眼前出现一个曼妙的身姿,前凸后翘,居然只批了一层白纱!臭不要脸!居然不穿衣服!是等着杨乔过来方便脱是吧?
周怀瑾急忙掏出一个法海收妖用的那种钵,钵上面刻满了奇怪的图形,对着女鬼就砸了过去。
女鬼尖叫了一声,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嘴角还不住地溢血。
“晓晴!”
我没想到杨乔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他看到女鬼躺在地上吐血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疯了似的直接把女鬼给护在了身后。
再朝我看过来时,他的眼里全是愤恨,好像我才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魔鬼。他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