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人摔倒了,我扶着墙头走过去,周怀瑾赶紧搀住我。走道上离我们这里大概五米远的地方。有个老头摔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我睨了周怀瑾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那老头有没有可能不是人?深更半夜的就他在走道里晃荡,也没个家属陪伴。
周怀瑾不放心我,所以迟迟没肯踏出病房。
老头咒骂两声,气呼呼地回头瞪了我们一眼,用方言骂我们没良心,不知道尊老爱幼等。
周怀瑾脸皮薄。当即红了脸,但还是没踏出房门半步。他把我搀回去后才赶紧安下床头的按铃,想叫值班护士过来帮老头。
外面很快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不过走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护士惊叫了一声,然后走道里便安静得跟太平间一样。
周怀瑾蹭得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后急急跑到病房门口往外探头看。他的身子很明显地震了下,我看到他往走道左右连看了好几遍,最后匆忙地关上房门。脸色很不好地折回来了:“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我心里有点发慌,看来是无影镜把鬼物给引到医院来了。
走道里好像响起很多脚步声,急匆匆地就像着了火都在逃生似的,不过那些脚步声离我们这间病房都有点距离。偶尔还能听到有人重重地敲门,周怀瑾没再出去看热闹,尽管他困得要命,却还是硬撑着陪了我一夜。
凌晨四点多时,房门又嘭地被一股罡风吹开。
一团小黑影像闪电似的跳到了我病床上。周怀瑾因为睡眠太少,大脑的反应速度已经慢了很多。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洋洋,心里的不安当即烟消云散。
我朝房门口看去。除了空气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还是小声地叫了两声:“唐栾,是你吗?”
我小心翼翼地等了半晌,突然发现手背上湿哒哒的。低头一看,洋洋正伸出小舌头在舔我手背。我手背上居然有三道血痕,在一直往外渗血。
唐栾那货终于出声了,还是那副欠揍的语气:“有鬼挠你了?江慕尧那家伙都快死了。你倒好,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跟小白脸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