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在那平凡人的身上。
“那你怎么会将他带到身边?”大明王更是费解道。
魔王半晌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忆先生……你说还是我说?”知道众人不解,魔王解释道:“这人当初见我时,就让我称呼他为忆先生就好。他说是记忆的‘忆’字。”
众人微怔,不想那平凡人起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那平凡人缓望众人,轻声道:“鬼丰先生实在小心……看来我若不说来历的话,鬼丰先生就不会让我参与此事了?”
鬼丰淡淡道:“那是自然。此事要执行必须经过极为周密的思考,多一个变数,就极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行惊天之事,是需要惊天的胆量,却绝不需要莽撞的冲动,胆量和蛮干不能混为一谈。”
那平凡人轻舒一口气,“你这么说,我倒是放心许多。”脸露丝少有的苦涩,那平凡人道:“我不肯对魔王说出身份,一来是我这身份很有些离奇、常人难信,说出来反倒要多加解释、更有不便,二来是我只怕羞辱祖宗的名声罢了。”
众人闻言倒是极为好奇,鬼丰淡漠道:“阁下莫要高看自己了,在场的几人,单飞、夜宗主都是身份极为奇异之士。”
“你莫要忘记你自己。”夜星沉突然道。
鬼丰似笑道:“不错,我的身份亦是极为离奇。我本要对单飞提及,不过眼下……”他盯着那平凡人,自然是要等这人吐露出身份才肯进一步的行动。
那平凡人犹豫片刻,“你们当然知道息壤曾经是鲧所用之物?”
大明王吃惊道:“你难道是大禹的后人?”他这是子承父业的想法,暗想鲧用息壤而帝灭之,随后这息壤只怕落入大禹之手,然后一代代的传下来。不过大禹之子启创立的夏朝早亡,后代缈缈,这人这般提及身份,倒让人无从追究。
那平凡人却是摇头道:“不是,我乃伯益的后人。”
众人均惊。
哪怕鬼丰亦是语带探询道:“伯益后人?听闻伯益当年被大禹击败后一路东逃,甚至有人说他们远赴东海之滨……”
“这件事极为曲折。”那平凡人幽幽叹息道:“鬼丰先生见多识广,原来却也不知此中的真相。”
略有停顿,平凡人感慨道:“伯益的确是被野心的大禹击败,但他并非逃到东海之滨而止,你要知道,当年的大禹曾神通广大的足遍中原,疏通了天下水道。这种事情绝非朝夕可成,亦非凭毅力就可以达到。”
单飞不由点头,他对地质了解的深入,知道此人所说的极具道理。
现代人多关注大禹三年过家门而不入、儿子如何会出生的问题,却少去想一件极为关键的事情——古人条件有限、人口亦是稀缺,可传说中大禹却是将中原的水道治理得井井有条,让中原泛滥的大水尽归海洋,这件事听起来简直不可想象。
要知道他单飞那个时代如此科技,什么南水北调都是难之又难,耗力难数,大禹做的事情远较南水北调要艰难千倍,以大禹当年的条件,如何能够做得到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平凡人有句话说的不错——很多事情绝非靠毅力就能达成的,还需要有实力。
唯一的答案就是——大禹也有黄帝遗留的神通。
鬼丰忽然道:“这点倒是不难猜测,传言中大禹治水时常会化作熊怪的模样,甚至惊吓到妻子。后世之人总以为无稽荒诞,却不知道这应是使用异形香后造成身体的返祖变化。如此看来,当年大禹还是有些神通在身,而大禹、伯益一战,或许远不如黄帝、蚩尤交战的惊心动魄,恐怕亦是手段纷呈。”
那平凡人叹息道:“鬼丰先生说的一点不错,大禹的确有神通在身,他蓄意反叛,所用的手段亦远比伯益要多,他乘坐当年治水遗留的一种奇异的水下船,沿黄河一直追伯益到东海。常人以为他会止步东海之滨,不想他竟追击到海上。而伯益无奈之下,亦只能带人亡命海外,沿着单鹏所传的《山海经》记载,发现了一片新的大陆……”
单飞闻言怦然心动,立即想到两件往事——第一件就是他和晨雨所呆的天坑底、瀑布下的那个神秘之所,那难道是大禹治水时操作不当,将潜水艇撞入了黄河的岸道中?第二件就是那个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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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朋友们肯定知道新大陆是哪里了,哈哈,前文有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