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兄弟,不好意思,我本想见过郑司令就马上去找你的,都是我刘根生的错,该罚该罚,晚上刘某做东,不醉不归。”
刘根生远远见到帅宏就嚷嚷开了,当然,刘根生倒是没有说谎,在这些帮会人眼中,可以犯浑,可以耍流氓,但是绝对要讲义气,救命之恩,重于泰山,有恩必然是要报的。
而且,刘根生此人在惠阳各帮会中,还是薄有侠名的,说急公好义可能有点过了,但是心肠还算不错,为人还算是正派。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祁波,赶紧翻译一下。”
帅宏的粤语也就懂那么两三句了,虽然听不懂刘根生在说什么,但是大概也能够猜到,不过此番来见刘根生,帅宏还是带了个翻译来的,那就他的小马仔祁波,祁波在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虽然东北话说的差点,但是勉强当个翻译,还是可以的,这也是帅宏能够收到二十多位手下的原因,不然,别说手下了,恐怕进起义军都难啊。
“走,到我的队伍中说话。”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刘根生便硬拽着帅宏往他的队伍中去。
说起这起义军,真的是有组织,无纪律,各个帮会都是自成一体,就连到了战场上,都是这样,行军途中就更别说了,想走就走,想停就停,走走停停,所以,十来里路,岳维华才会估计,他们可能需要走上几个小时。
“各位兄弟过来一下,我来给你们介绍个好汉,……。”
不管帅宏愿意不愿意,刘根生是拉着他进入他的队伍中,挨个介绍,当然了,重点是刘根生手底下的几个小头目,一个个嘱托,让他们认清了,这可是恩人,以后就是一家人,战场上并肩作战的兄弟。
帅宏也大概瞄了一眼刘根生的队伍,初略估计有一百五六十人,这在目前这支义军当中,也算得上一股大势力了,从三洲田爆起义的时候,也不过六百来号人,这六百号人也是数股势力组成,而后慢慢加入进来的,多的一百多号,少的十几号人也算一股势力,而且,刘根生手底下上一场战斗可以死了不少人,现在还能够有这么多人,就算是势力不错了,也难怪郑士良和黄福都要给几分面子。
再仔细看了看他们的装备,一小半手里是有枪的,当然,这些所谓的枪,那也是五八门,春田1885式步枪、毛瑟1871式步枪,这都算好的,可能是从清军手上缴获来的,其他多是自制的土枪****之流,而一大半人手里拿的还都是冷兵器,大刀啊,梭镖啊,甚至还有拿着柴刀的。
“刘大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帅宏逮着机会赶紧让祁波将这句话贴着刘根生的耳朵说到(后面的交流大家知道有个人从中翻译就行了,就不赘述了)。
“帅兄弟有事尽管说,上刀山,下油锅,我刘根生绝不皱一下眉头。”刘根生言道。
“刘大哥,您客气了,来这里,的确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当然,是否应承,您也别急着答应,我也不可能拿救命恩人的身份来要挟您,这点必须事先说明。”帅宏郑重道。
“哈哈,说得对,你先说说看。”刘根生点点头,心中对于帅宏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刘大哥,可知何为革命?”帅宏问道。
“呵呵,革命革命嘛,不就是革掉清狗的命,我们取而代之嘛。”刘根生笑笑直言道,这话或许是最直白的理解了,当然,也算是直指本质,能够有这个理解,刘根生也算是有心人了。
帅宏点点头,言道:“那,不知道刘大哥,对咱们起义军的前景,如何看待?”
这个问题,让刘根生的眉头紧皱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后,才言道:“虽然最近咱们起义军连胜数战,但是郑司令他们已经拿不出饷银,除了缴获的武器,也没有武器和弹药的补给,前景,实在是有些渺茫啊。”
帅宏听到这话,都不得不在心中给刘根生竖起了大拇指了,看来还真是不能够小瞧这些帮会老大啊,肚子里还真是有那么点料啊,能够将起义军的形势看的这么清楚,帅宏都要自愧不如了。
当然,刘根生能够说出这番话,那是因为他刚刚去要钱要武器,而郑士良正好都没有,而且作为本土的帮会,刘根生也有他的消息渠道,他了解到了清军已经对起义军形成了合围。
“帅兄弟,听刘哥一句话,逮着空子趁早带着兄弟们离开吧。”
刘根生看了看四周没人之后,才低声附耳言道,说实话,若是他知道郑士良已经拿不出钱,也拿不出武器装备,恐怕刘根生压根就不会回来,当然,内心深处也有着替牺牲的兄弟拿些抚恤金,自己这边再拿点武器装备,或者能够在拿点饷银的话,就准备随时跑路了。
“这是为什么?”帅宏故作不解道。
“嘿嘿,为什么,郑司令他们这些革命党,又没钱,又没武器的,外面数万清兵又正在合围过来,不走,难道留下送命不成啊。”刘根生冷笑道。
“没钱,没武器,这也不一定吧,或许只是暂时的呢,我可是听说了,孙先生正在宝岛同东瀛接触,东瀛人也答应了支持我们啊。”帅宏实话道。
“当然,这也有可能,不过此去福建,去厦门,可是四五百里路,而且还大都是山多人少的山路,沿途又有清军前堵后追的,再加上我们的补给,你也看到了,都要靠沿途去购买,所以,我认为,即便东瀛人支持孙先生,可前提是咱们这支队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