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的火炮,从一开始就显露出了无比强大的优势,清军构筑的阵地根本挡不住沙俄炮火的袭击,清军那可怜的火力,也根本无力抵挡沙俄军队的登陆,这也是岳维华选择快速退出战场的原因。
虽然标统费庆带着将士浴血奋战,但无论是火力,还是战士们自身的素质,都较俄军差出了不止一个档次,尤其是清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沙俄几轮炮火的猛烈轰击,这战损都至少达到三成,原本就只有一千两百多清军,这下可能剩下不足八百了。
慌乱中的清军,拿着落后的装备,去抵抗武器装备更加先进,而且人数数倍于他们的敌人,岳维华实在是找不到清军能够守住阵地的理由,别忘了,黑水河面还有二十多门移动的火炮,随时可以调整角度,轰击清军阵地的任何一个地方。
既然注定了清军,阻挡不住沙俄军队的脚步,那么岳维华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同沙俄硬碰硬,因为黑龙军已经在弗拉尔山做好了充分的战备,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咬人呢。
当然,岳维华也没有急着冲回阵地,在躲避开沙俄炮火的追杀之后,岳维华直接后退了数百米,感觉暂时安全之后,才重新选择有利地形,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狙击作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是必须要做到的,当然也是有意识的边战边退。
随着沙俄军队的成功登陆,黑河屯码头的战斗很快呈现一边倒的趋势,虽然不能够说一触即溃,但是人数和火力的巨大差距,让清军实在是难以抵挡沙俄前进的脚步。
汹涌的俄军,在短短十几分钟之内便占领了整个码头,清军死伤惨重,活着从码头撤离的清军已经不足一营战士,当然,沙俄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应该说眼前这些清军作战还算勇猛,战斗意志值得表扬,不少清军甚至死战不退,同沙俄进行了短兵相接,进行激烈的巷战,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捍卫了他们的尊严。
可惜,沙俄军队相对于这支清军来说,实在太过强大,虽然浴血奋战,但终究抵不过人家的船坚炮利,挡不住沙俄的钢枪,不过在清军拼死抵抗的这段时间中,岳维华却是收获颇丰,前前后后加起来,恐怕今夜,死在岳维华狙击炮之下的沙俄士兵,甚至远超整个清军的战绩。
毕竟在乱战中,狙击手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除非对方的阵地中也同样有优秀狙击手,不然,很难有人能够发现狙击手的存在,尤其像岳维华这种,在黑夜中狙击,在数百米外的山林中狙击,这让沙俄毫无办法,沙俄的军官们,也只能够将这些战士的牺牲,算入正常的战损之中。
“该离开了。”岳维华轻叹,话语中蕴含着无奈和不甘。
清军失去了码头阵地,便在费庆的带领下,选择了回撤,四五百清军开始向着弗拉尔山方向,向着黑河屯方向撤离,岳维华只得选择先行一步,面对沙俄的第一战,岳维华必须亲自坐镇。
……
弗拉尔山。
黑河屯码头离弗拉尔山不足两公里远,站在弗拉尔山上,整个黑河屯码头便尽收眼底,所以沙俄火轮朝黑河屯码头开炮之后,弗拉尔山的黑龙军,甚至比黑河屯码头的清军都要反应的更迅速。
随着黑河屯码头战斗的打响,整个黑龙军也紧急动员了起来,不过,当几个连长聚集到弗拉尔山山顶临时指挥部(其实也是一座较为宽敞坚固的暗堡)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岳维华居然从下午出去后,居然还未归来,这让岳湖等人是急的直跳脚,不停的在暗堡内骂娘。
“我说,聂有才,你怎么可以让司令一个独自留在码头,你这也太不负责了吧?”岳晓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毕竟聂有才是从镖局中走出来的。
“是啊,你们侦察连,个个都是全军挑出来的好手,而且还经过司令的亲自训练,要装备有装备,怎么可以让司令一个人在前线冒险,我告诉你聂有才,要是司令出事了,我饶不了你。”岳湖的话说的最直接,这也符合他的性子。
“哎,聂连长,这事啊,你不用解释,我们都知道,肯定是司令让你带队回来的,但你作为侦察连副连长,你真不能够由着司令的性子来啊,其实,你我都清楚,有司令在,咱们黑龙军才是一支军队,若是没有司令在,咱们就是一支土匪,所以司令的安全,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这点咱们每个人都必须铭记在心啊。”岳维云是年纪最长的,说话做事很稳妥,此刻也是借机告诉众人一个道理。
“谁说不是呢,咱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是司令教的,这眼瞅着大战将起,怎么能够让司令单独行动了,就算司令功夫再好,但也挡不住子弹啊,就算挡得住子弹,也挡不住那几百毫米口径的大炮啊。”岳庆杰也附和道。
“聂连长,不是我说你,……
……
临时指挥部中,聂有才苦着一张脸,被岳湖、岳维云、岳庆杰、岳晓东、宋耀明几个连长连番轰炸,就差指着鼻子骂人了,其实聂有才自己心里何尝不后悔,可自己哪里管得住司令啊,人家说要一个人逛逛,命令自己带队回来,自己又能怎么办啊?
不过,聂有才还真没法争辩和解释,毕竟一直以来,侦察连都是同岳维华一起行动,在大家眼中,侦察连俨然就是岳维华的亲兵,或者称之为警卫连更加合适,既然如此,那司令的安全,你聂有才可不得负责嘛,而且下午出去的时候,也是侦察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