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那天刚进盛京,七王府的探子就来报,“回禀王爷,安平王又回来了。”
“可有找到南明王?”
“卑职只见他跟骁骑兵进城,不曾看见南明王。”
杨征一挥手,“嗯,下去吧”,却不知喜忧。
侍卫前脚刚走,七王妃文兰又来了,“可是找到了南明王?”
杨征言简意赅一句,“不曾”,便起了身往外走。
文兰见她态度冷淡,却也无话可说,还是在他身后跟着,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也不知南明王跟心心郡主去了何处?”
杨征已经到了门口,门前有凋零的枯叶被风刮到了脚上,他伸伸脚踢掉落叶,又抬头望了眼南归的大雁,也不回答她的话,却是一句感慨,“秋天了,大雁也要归家去了。”
文兰随意附和一句,“是啊,也要归家去了!”
杨征听见她重复了自己的话,脚一顿,却还是又步履匆匆地走了。
这天夜里,有只鸽子飞进了安平王府的主院,杨成听见响声一把推开怀里的侍妾,迈脚出了门。
他看了信后,却不急着放走鸽子,而是命随从找来训鸽人交待道,“你跟着这鸽子,看他飞往哪里。”
只是训鸽人跟着鸽子刚到府外,一箭射来,鸽子便死在了眼前。
而杨成将纸条收好后,带上百十个骁骑兵又去了那个村子。
这天杨明跟杨心正在后院研究一种草药,它长得很可爱,像是现代的四叶草,杨心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差点儿弄坏了它的叶子,杨明见此,一边捣着大夫交代的草药,一边对杨心说,“别再玩儿了,要是坏了就不能给你补身子了。”
杨心一愣,“这是给我补身子用的?”
“对,这可是稀有的女人花,只有旁边的这座山上才有,给女人熬了喝最好。”
杨心脸又红了,喏喏地放下了“四叶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自然是从大夫的书上看到的。”
“我也看了,怎没见过?”
杨明往杨心身边儿凑了凑,悄悄地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嘴唇离她的脸只有一指之隔,说,“这些事我知道就好。”
杨心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耳根上,脸红的更厉害了,想往一旁挪挪身子,不想杨明早有防备,她在劫难逃。
两人正亲热着,一股风刮来,吹得本就不多的女人花满地都是。这些花都是杨明千辛万苦采来的,杨心舍不得它们被风吹走,只好推开了杨明,可还是来不及,风突然间大了很多,女人花被吹得更远了,杨心正暗自伤心着,不想风更大了,连案几上的瓶瓶罐罐都被吹得散了一地,而村头湖边的那棵老柳树再也承受不住,抖落了满身的黄叶,一下子歪倒在了湖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进村的路。
杨明听见声音,放了一个烟雾弹出去,然后二话不说,拉着杨心就往外走,一边交代着,“有外人来了,这个地方不安全了,我派人先送你走。”
杨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帮人团团围住,朝着村子的另一个出口去了,而杨明则眨眼间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杨心到了那个出口,见一共有三辆马车,都一模一样,还有百十个劲装的男子守在那儿,他们就像是凭空而出一样,把村口堵得严严实实,拥着杨心进了一辆车里。
可马车还没开始走,一阵惨叫声从村子里传出来,惊了所有的人。杨心对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慌慌张张地下了马车,接着夺了匹马又折回了村子。
村子里已经恢复了安静,除了那棵倒掉的老柳树,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杨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慌过,这样不知所措,刚才还与自己花前月下的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在原地打了个转儿,才看清周围打斗的痕迹,于是一扬马鞭,追着马蹄的痕迹向盛京的方向飞奔而去,只是不过走了二里地,她觉得肩膀一痛,接着便一头栽下了马,不知栽在了谁的怀里。
杨心再醒来的时候,盛京城里又有了新的传言——国师大人已经辞官归隐,由其爱徒,现任典藏史的杨心升任国师一职。
白莲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杨心觉得很莫名其妙,她伸手摸了摸肩膀,那里仿佛还渗着血,丝丝地疼的厉害。
“郡主别碰那个伤口,小心又裂开了。”
杨心张张嘴想问什么,可却不知道从何问起,这里分明就是国师府曾住过的房间,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梦醒了又回到了原点,那时候皇甫诸生还在,于是,为了证明这不是一场梦,杨心先问了句,“皇甫诸生呢?”
白莲苦涩一笑,回道,“郡主这是怎么了?奴婢不是说过了,国师大人辞官归隐了。”
“归隐······”,杨心自言自语一句,又问,“那南明王呢?南明王在哪儿?他怎么样了?”
“郡主放心,南明王好好地待在南明王府。”
“那他······”
杨心还没说完,白莲抢先说道,“郡主还是先担心自己为好,您伤的可不轻”,说着端了碗药过来,“郡主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杨心觉得一切都是个谜,可有一点她很确定,自己是被捉回来的,但这药到底是什么药杨心不得而知,不过她看了看窗外的人影,怎么也得有三四个,自己是逃不掉的,于是接了碗,一饮而尽。
白莲见杨心如此干脆,想伸手阻拦,可顿了顿还是又放下了,窗外的人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