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告退去后,黄文炳一肚子疑惑,三娘道:“我先与你说如何降服三个官军的。”黄文炳躬身道:“愿闻其详,小人都心痒难搔了。”
三娘笑了笑道:“三个被擒后,自然都是不肯归降的,只因三个都还对赵宋心存寄望。便在三个被擒后,我也不劝他们三个归降,只是先软囚了起来,到了梁山后,便各自关押起来。起先忙着料理晁天王后事,也不得空理会,便先关着三个。待得天王落葬后,方才渐渐有了空闲来。”
黄文炳道:“先关着三个,我是知道的,难道后面主公得空后,去说服三个来?”三娘续道:“此事还多亏公孙先生来。那天深夜,我俩个商议定后,便轮流请三个来相见。公孙先生那里有一套道术,名唤移魂摄心术,与我所知的天界秘法催眠术颇为类似,便一同合作下手,对三个用了此术。”
黄文炳惊疑不定道:“此术如此厉害,竟然能迷人魂魄?”三娘笑着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此术与我那催眠术相互配合,方能让他们看到一些幻象而已。”黄文炳奇道:“幻象?何等幻象?”三娘道:“便是请他们三个去天界走了一遭,看了一些天界幻象。”黄文炳瞪大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三娘道:“他三个都是上应天罡地煞之数的天命之星,因此便让他们看到了天界幻象,自有九天玄女与他三个分别说了我那天星改命之事,三个便自认我是天命所归,因此便尊信九天玄女之语,醒来后便就归降于我来。近日,我吩咐在他三个家乡的细作,将三个家小都陆续取上山来,三个自然更是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我了。”
此刻已经是深冬时节,虽然天色寒冷,但黄文炳却还是听得大汗淋漓,听罢黄文炳深深一揖到底,口中道:“主公惊才绝艳,小可拜伏。”跟着黄文炳小心问道:“此等机密事,主公自知便可,为何要说与我听?”
三娘笑道:“我乃天命下凡,此事信则有,不信则无,黄军师是信还是不信呢?”黄文炳急忙跪拜在地,汗出如浆,口中急道:“小可自然是信的,主公乃天命之人,无可质疑。”三娘满意的微微颔首笑道:“好,三日后安心看我破敌便可。”
且说船火儿张横与兄弟浪里白跳张顺回到水寨内,张横兀自愤愤不平,与张顺道:“叵耐梁山这些人与庄主作对,我和你弟兄两个,自投到庄主麾下,不曾建功。如今庄主受那厮们肮脏气来,我看了这口气便咽不下去。如今庄主与宋江那厮赌赛,三日后以三千军马要破官军大队,如何能胜?不若我和你两个,先去劫了他寨,捉得官军将领,立这件大功,帮庄主分忧,也好争口气。”
张顺道:“哥哥,庄主吩咐我等只管守牢军寨,不可出兵。”张横道:“庄主一介女流,你到好意思躲在她身后只顾看来,你不去便罢,我今夜自去。”张顺苦谏不听。当夜张横点了小船五十余只,每船上只有三五人,浑身都是软战,手执苦竹枪,各带蓼叶刀,趁着月光微明,寒露寂静,把小船直抵旱路。此时约有二更时分,张横引人便望官军寨中而去。
却说官军白日里大胜一场后,三路官军便分头在梁山外安营扎寨,张横偷到官军的此处营寨,却是大刀关胜军马布下的营寨。夜以至深,关胜正在中军帐里点灯看书,有伏路暗哨小校悄悄来报:“小人等伏下暗哨,便见得芦花荡里,约有小船四五十只,人人各执长枪,尽去芦苇里面两边埋伏,不知何意,特来报知。”关胜听了,微微冷笑道:“便是前来劫寨的宵小!”当时暗传号令,教众军俱各如此准备。三军得令,各自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