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办公室里,希尔德先生和首相还在听福尔摩斯讲那些复杂的专有名词和推论。
“为什么你不直接说出结果来呢?我想我们对你的工作能力和信誉都有足够的信任。”首相总觉得的那些云里雾里的内容让他产生不详的感觉。他迫切需要一个结论,而不是听这些人用繁复的语法来羞辱他!
“好吧,既然您是这么坚持的···”麦克罗夫特露出一个假笑。他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总结还是乔安娜早晨一字一句打出来的。
——“结合卡图先生的入狱时间,以及相关的语音文字记录,希尔德先生是又一次的被人所陷害。”
这个结论让在场的两位男士都感到非常吃惊。希尔德先生狐疑的看着麦克罗夫特,他还想在想这个人为什么突然转变风向了。不管怎么说,这次之后,他就该活动起来,把这位总是想拖他后退的首相大人处理好了。
“这是陷害!”首相像是屁股被烧着了一样,他快要坐不住那张柔软的办公椅了。他也想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场,这个时候终于不安了起来。
“您是说我的结论,还是卡图先生的行为?”麦克罗夫特微笑,他自问自答:“我想两者都有。”
到现在为止,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只有首相还不太敢相信,麦克罗夫特就这么放过了希尔德先生这个天大的把柄!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看这两位从不服他管理的部下就要离开他的办公室了,质问的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这是出于什么协议吗,福尔摩斯先生?有人威胁或者利诱你了?”
这句话成功的阻止了麦克罗夫特的脚步。他半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那些文件,没有立刻放到红箱里。
“当然没有,我只根据事实说话。”
房间的门关上。希尔德很厌恶和麦克罗夫特走在一起,但通往出口的路只有一条。
“我很意外你的举动,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欠你一个人情。”
“当然不用。我只是觉得,铁打的我们,流水的政客。这是个很有用的规则。”麦克罗夫特微笑。
希尔德用一种‘你一定有阴谋’的眼神看着他,这给人的感觉有些微妙。但总体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当中。麦克罗夫特觉得他有话要说。
“···我还是要问问和乔安娜有关的事情。如果你能像是对待首相一样直接的回答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乔安娜?她很好,比您想想当中的要好很多。”
“她不愿意见我···我的女儿不愿意见我!福尔摩斯先生,我很难不去怀疑,是不是你在左右她的想法!”希尔德先生不喜欢麦克罗夫特这种敷衍的回答。他如果说一些他们生活的细节···不,不对,希尔德先生确定他自己也不是很想要听这个胖子和乔安娜之间的生活细节,他甚至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真的住在一起。
“乔安娜有自己的生活。我们都知道她的能力,也应该相信她做出的选择。事实上,这份报告——”麦克罗夫特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就是她亲自修改的,做几乎完美无缺,卡图还有很多需要和乔安娜学习的地方。”
“她的选择?!她的能力?!”希尔德先生在这段阐述之后并没有放心一点。麦克罗夫特这样的人愿意让乔安娜修改资料,说不定只是因为乔安娜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做了很大的牺牲。
“别这样,希尔德先生。我对你的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而我对她的爱···和您当年选择了尊夫人是一样的。”麦克罗夫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这几个发音几乎是被他吞进喉咙里的,但希尔德先生还是很惊异于他的反应,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到目前为止,最让他受到惊吓的。
“即使是这样···”希尔德先生上下审视了麦克罗夫特一遍,带着一种女儿被人拐走的心态,他和麦克罗夫特真的在一起共事很长时间了,也就是说,他几乎经历了眼前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从减肥前到减肥后的完整蜕变。
“我之后还有个会议,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麦克罗夫特看了一眼怀表。
他的怀表也是希尔德先生的牙疼的一个显著原因,追求复古到这种程度,这让喜欢现代名表的希尔德先生也非常嫌弃!
“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会看着你的。”他对着麦克罗夫特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补充了一句:“你也不希望乔安娜看到你减肥前的照片吧!”
麦克罗夫特的脚部微微一顿,才带着红箱慢慢走远了。
乔安娜当然看过,她看到的远比任何人都多,但这种事情,没有必要必要分享给希尔德先生知道,姑且让他的这么想吧——麦克罗夫特非常清楚,他面对的,只是一个不确定女儿是否托付良人的父亲而已。
躲在别墅里喝茶的乔安娜,腿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她时不时的在上面敲敲打打,确保一些消息都及时的通过各种渠道被输送出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麦克罗夫特对她的雇佣绝对不亏本,乔安娜一个人的日常工作,抵得上一个信息小组的工作量了。况且她还不只是在做哪些事情。
业务范围包括和夏洛克聊天,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你对女秘书说了什么?她看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电脑屏幕上跳出夏洛克的对话框。外人一定会非常惊奇夏洛克是什么时候和乔安娜保持联系的。
但事实上,两个人虽然在大问题上总是看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