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苏被众人冲散了之后就再也挤不进去了,眼看着涌向沐致玉的人越来越多,自己怎么喊叫也都没有人理会,心里便焦急起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该如何是好?正在费尽脑子想法子如何迎救沐致玉之时,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失去了重力,竟腾空而起,居然被一个人拦腰抱起搭在肩头,苏苏顿时吓得俏脸失色,人贩子?!几乎就要魂飞魄散了,“啊!你是谁?快放我下来!放开我……救命啊!救命……来人啊……”无奈人声嘈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阮府新姑爷身上,哪里还有人理会苏苏呢,于是那人竟扛着她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阮家花楼。
却说那人掳走苏苏离开软家范围,却不走大道,只挑偏僻小路,最后直径钻入树林当中,约莫半个时辰到了一面陡壁便停了下来,只见那陡壁前生着一堆火,地上盘膝坐着一个衣着十分奇怪的人,却见那人身着葱绿色宽袖短裤腿的短装,上面用丝线绣着很繁杂精致的奇怪图案,脚蹬大红底儿绣着毒虫纹样的翘头鞋,头上缠着黑色头巾,还插着一根孔雀翎,两耳坠着足有手镯那么粗那么大的金灿灿的耳环,长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看不太清楚,倒是那两弯卷翘起的胡子很是惹人注意;再看这怪人看见来人很不屑甚至有些不耐烦的抬起一只眼睛,没精打采的说道:“好你个哈巴尔,出去这么几天就抓回来一个?你让老子怎么交差?”
那人听闻赶紧将苏苏放下并点了其中肩井穴,这才笑嘻嘻的小跑着到火堆旁边,讪笑道:“洞主,洞主,这两天我在汴梁城里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洞主可想听听?”边说着边撕下在火上烤着的一只鸡腿,大嚼起来。
“什么好消息?除非你给老子凑齐了上供的东西,咱们拿了解药能保得住性命便什么都好说,否则天大的好消息老子也没心情听!他娘的,魔天崖的人哪个是好惹的,就连那扫地的小杂种都敢小瞧咱们,他娘的!”那怪人没好气的说着,一把抢过鸡腿塞进自己嘴里撕咬起来,似乎要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鸡腿上,好像这还并不解恨,伸手又撕下剩下的那只鸡腿,往已经塞满鸡肉的嘴里塞去,狠狠的嚼了几下就往下咽,哽的两眼直往上翻,哈巴尔赶紧谄媚的替他捶着背。
“咳咳……咳……”怪人使劲往下咽了几口口水,接着说道:“自从展老怪闭关后,我们这一千零八十洞的老小就没过过好日子,整天的担惊受怕,老怪手底下那些个弟子各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你说说除了原定每年上供的那些金银珠宝,这些年又新出个进献女人的破规矩,我呸!呸!呸!一群阴不阴阳不阳的杂种,老子都替他们害臊!老子玩儿女人的时候他们还光屁股哩!现在的魔天崖那就是个大淫窟,真真叫做天理不容,只是如今我等的小命都攒在人家手里,整日被这起小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受这等小人的窝囊气,我呸!真是叫我等在江湖上连头也抬不起来!还不知那展老怪出来又是个什么景象……唉……还有几天?”
“听说还有十余天,枭主就出关了。”哈巴尔赶紧接话说道。
“还剩十余天?我们就找到这么一个……唉……去年云老洞主就是因为没按数进献出女人,没能拿到噬心腐骨散的解药命丧了黄泉,如今看来这噩运就要轮到我们的头上了……咳咳~~~”怪人说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老子死不足惜,只盼着江湖中哪个英雄好汉出来替武林除了这一大祸害,最好是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让他魔天崖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他娘的……也算替老子报仇了,咳咳~~~”说到激动处竟捶有些义愤填膺起来,那个样子好笑极了。
“嘘,嘘!洞主小心隔墙有耳,不日枭主就要出关,这几天他坐下弟子正满江湖的散布消息,这会儿可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呐,洞主这话万一让他们听去那就真要性命不保了!”哈巴尔边替怪人垂着背边小声说道。
“听见就听见,反正已经是小命不保了,老子还怕什么?老子正等得不耐烦了哩,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跟那帮狗娘养的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条好汉!”怪人怒火冲天,一掌拍在一块大石上,顿时将石头击为粉碎。
“洞主,洞主千万别动怒,我听到的消息正跟此事有关,听我仔细说来如何!”
“少啰嗦,有屁快放!”怪人眼睛咕噜一转,不屑的瞥了哈巴尔一眼。
“洞主可知道冷玉令?”
“冷玉令,这可是江湖至宝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当老子白痴么?你可别说这冷玉令这能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老子不信!”
“嘻嘻……洞主英明,常言说的好世上之事那是无奇不有,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虽说咱们小门小派的,跟江湖上那些大门派不可相提并论,可也不见得咱们就真是永无出头之日,可谓风水轮流转,嘿嘿……如今就转到咱们这边啦!”这哈巴尔越说越得意,竟摇头晃脑的犹如那教书老先生一般,全然忘记了身旁怪人,说完一回头见洞主正怒目瞪着自己,吓得哈腰连连快步挪到跟前,接着说道:
“这冷玉令可是跟咱们有着很大的关联呐!洞主不知,就在这几日江湖传得沸沸扬扬,那冷月令被盗啦,洞主可知道那盗令之人是谁?
“少废话,老子哪里知道!”
“我可听说这抢走令牌的人便是那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暗杀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