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突然有一天就看不到他的人了,”曾冀飞道:“刘左使,”他意识到自己的称呼在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太过尊称了,他还不知道老黄是如何看待这个教派的,于是改口“刘一山,听他们说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治不好了,成天都要躺在床上,现在这种时节,缺医少药的,得了重病基本就是等死吧。真可惜,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和气的,也比较好说话,不像那个牛升,只知道仗势欺人。”
“你之后去见过他么?”
“没有阿,我见他干嘛?'
“也是,”老黄笑道:“其实刘一山算是我们几个的救命恩人,我们之前遇到了一些状况,情形危急的时候,他带的车正好经过,救了我们,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到超市找补给,也是为了报答这一分恩情,现在这份恩情已经报答完毕了。”
曾冀飞瞪大了眼睛:“你们是打算要离开这里么?”
“这个嘛,”老黄打了个哈哈:“现在还不好说。”
“要走请把我也带走吧,”曾冀飞面带兴奋的潮红:“我会成为你们的好帮手的,不会给你们增添负担的。”
“再说,再说。”
“对了,那个教主呢?”老黄道,他突然回忆起了初来这里的时候的情形,那个疯狂的夜晚,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冲击,那个仿佛佛陀般的男子,现在在做什么呢。
“教主一直神神秘秘的,据说在闭关修炼,我一直都没有见到过。”曾冀飞道,“平时只见得到刘一山跟牛升,一个左使,一个右使,这两个管事的,教主根本看不到人。”
“哦,原来是这样。”
之后老黄又与他闲谈了一番,见之后已经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他也知趣,也准备离开,只是走之前又犹豫了一会儿,眼睛盯着老黄顺手拿走的那一大包食物,老黄笑了笑,又给了他一袋饼干,他才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三人把门锁好,老黄收好钥匙,觉得自己身上湿哒哒的太不干净了,想洗个澡,拿了一根蜡烛往房间的浴室走过去,走了两步才回过神来,骂自己傻了,还以为自己是在住旅店呢,还想洗澡,老早停水多少天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看看,果然,无论怎么拧,自来水龙头也是一点动静都么有,只好回去,脱了衣服,战术背心,还有枪这种宝贵的东西,老黄直接给扔在床上,手枪直接连着手枪套一起,放在枕头边,保证随时可以拿起来,虽然这里已经不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一只丧尸过来撞门的危险地带了,保持着一分警惕也是很有必要的。
三人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死一线,终于放松了下来,s市的天气湿气比较重,不过幸好现在还是夏天,空出来的房子里面的床还算干净,三人很快就熟睡了下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比平时要长得多,至少有12个小时,反正不管有没有睡到这么久,黄真木是觉得自己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一直到了第二天,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房间,他还是一点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一些动静,他揉了揉眼睛,起身,结果看到的是一个他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一个高大的身影大马金刀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上,正是牛升,他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物件,看的出神,仔细一看,不正是自己的那把盒子炮么,黄真木一下就惊醒了,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杆冰凉的枪管给抵住了。
“别乱动,不然就打死你。”后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可终于醒了,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牛升的黑脸露出了他标志性的阴笑,沙哑地嗓音配上这种笑容更是让人恶心又觉得压迫性,“黄真木,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