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部居烈被冲击波炸得近乎半裸,顶着爆炸头站在滚滚黑烟里,骇得面无人色:“不......这不可能是人,一定是妖怪,是妖怪在作祟!”
碧海之上,有人分波踏浪而来。
“屯部号”的船侧,一条粗壮的水柱如潜龙出海般冲天而起,在璀璨的阳光下幻化出一道七色长虹。当池月一袭黑衣,从水雾中飘然落下的时候,众海盗已经呆成了木雕泥塑。
雅蠛蝶,这位神仙看起来好凶......
屯部居烈愣了片刻,随即虚张声势的问道:“阁下何人?竟然敢冲我屯部家的船打炮!知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和天皇陛下有着不可说的关系,这刀就是证据!”
哪知他刚一亮刀,对方就化作一道黑影冲了过来。池月指间一用力,屯部手里的斩月便折成了两段。四周的海盗一瞅,纷纷远退开来,吓得连刀都不敢举了。
屯部哭着跪在甲板上,对着断裂的残刀哽咽不止:“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啊......孙子的孙子的孙子对不起你......”
池月听不懂这人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只觉得脑仁子被对方念得生疼,当下冷声喝道:“闭嘴!”
屯部立即收声,擦了把鼻涕,用汉语问道:“你滴......汉人的干活?”
池月暗吃了一惊:“你还会说汉话?”
“那是自然,这年头儿在海上混的,不精通五六门外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国际海盗。”
“.......”
“阁下究竟是人是妖还是人妖?”屯部凄凄惨惨的看着地上的断刀,“居然连炮弹都拦得住,还把我的斩月给......”
池月一挑眉:“你这破刀叫什么?”
“斩月。”
“呵呵。”
面前的男人虽然俊若神灵,但笑起来还是让屯部毛骨悚然、臀部菊紧......他擦了把脸上的炮灰道:“阁下想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池月环视着这群五尺高的丑陋倭人,露出鄙视的神色:“劫你们的色?我看着像瞎子吗?”
“不、不像......可大哥你想要钱的话我也没有,最近运气不好,一条肥鱼也没捞到。”
“我看着像缺钱的人吗?”
“也、也不像......”
“你去把那艘渔船上的人接过来,我们搭你的船去东瀛。”
“你、你早说啊呜呜呜......”屯部刚擦干的眼泪又下来了。八格牙路的,这是搭船还是搭命啊?芝麻大的事儿闹了半天,还害得他把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搭进去了......
燕红星一上“屯部号”就先将一群人熏了个跟头,徐真卿觉得他这样太丢汉人的颜面,便让他洗澡去了。柳惊风也被救了上来,他战战兢兢的瞅了眼池月,麻利的寻了根绳子准备自挂船尾,结果被屯部居烈拦住了。
屯部也不知道这几个汉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居然一个比一个杀伤力强。那海风可是他妈从船尾吹来的,这货要是呆在上风口,全船的人还有活路吗?!
徐老道长为了民族尊严也是操碎了心,他皱着眉头一挥大袖,勒令柳惊风也去洗澡了。
于是燕、柳二人共同泡了回热汤,旁边还有几个东瀛姑娘伺候着沐浴,某人顿时有点找不着北了。柳惊风色眯眯的冲人家一伸手,还没触到对方的脸蛋就听见“喀嚓”一声。那位姑娘鞠躬九十度,满脸真诚的道歉:“狗们那仨。”
两人一人吊着一只手跑到徐真卿面前告状去了:“师父,那东瀛娘们折我手还骂我们仨是狗。”徐真卿还没说话,池月便先垮下脸来:“在人家的船上就老实点,再敢胡乱招惹,本宗就把你塞炮筒里让你上天!”
徐真卿合着眼:“附议。”
柳惊风:“......t t”
这时舱门外响起了屯部居烈的声音:“池月先生,打扰一下,请问您有兴趣帮我们劫条大鱼吗?”
池月扶着额道:“没有。”
“您再考虑一下,那条船可是从东江开来的商船,绝对油水足!上次就让他们跑了,只要您肯出力,咱们可以五五开。”
舱门“刷拉”一声打开了,池月皱着眉道:“从东江去东瀛的客船?”
“对啊!”屯部搓着肥厚的手,笑得都快流油了,“那船一年才跑三趟,劫一回够吃一年的。”
“劫个屁!”对方隔空一巴掌给他甩得眼冒金星。
屯部捂着发麻的脸,委屈的道:“不帮忙就不帮忙,有话好说嘛。你们中原人不都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本宗看着像君子吗?”
“......”这话没法接,答啥都得再挨一巴掌。
池月走上船头,定睛望着远处的方艄道:“追上他们,但不许开火放箭。”
“这......只拦截,不劫船吗?”
“不劫船,只劫人。”
屯部睁大了一对金鱼眼:“失敬失敬,原来您是南洋做贩奴生意的。”
对方冷飕飕的瞥过来。
屯部当即一缩脖子:“小人马上去办,马上去......”
眼看着屯部家的战舰追了上来,步川内伊抱着粑粑,焦心的在舱室内踱步。
她寻了十天也没能找到大哥,船上补给将尽,只得先出了魔渊海向东瀛进发,谁料没航行几日便又撞上了这群穷凶恶极的海盗!
“步川大人,他们速度太快了,我们要不要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