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高超这样一跃,是想竭尽全力从那门中爬出来的,可是他却忽然感觉双腿被发丝缠住,并且那发丝上的力量越来越大,竟开始把他往回拉去。
胖子和花爷站立门外也已发现不对,两人立刻拉住高超的双手,开始用力将他往外拽。
但是缠住高超双腿的头发力量似乎更胜一筹,就算胖子和花爷拼尽全力,高超却还是不断的被往舱门里面拖去。
这样一来令高超苦不堪言,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从腹部断掉一般,两边拔河,把他当成了绳子,这是何等的痛苦。
没有一会儿,他已被折腾得大汗淋漓,就算想喊叫出声,也好似根本使不出力气。
幸好还有一人站在他们身旁,那正是之前被惊吓到的喀秋莎,她终于缓过神来,从地上捡起高超的长刀,嗔呼一声,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那些缠在高超身上的头发劈去。
本来那些头发越来越密,实在不好切断,但是高超毕竟只有双腿被捆在其中,她这样胡乱一切,还真就起到了作用,再加上花爷和胖子两个人拼了命的往外拉高超,只听见又是一声凄厉的嘶鸣从那房间中传出,拉住高超的力量突然失去,花爷和胖子,还有高超三人都同时向后跌去。
这一跌真是严重得很,高超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已颠倒翻个,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不过此时此刻,又怎么能昏厥,他强忍着腹中的疼痛,就已再次爬了起来,但见喀秋莎还在门口胡劈乱砍,他一步上前就将喀秋莎拽了回来。
幸好他拽了喀秋莎一下,只见喀秋莎刚刚离开门口位置,突然一颗人头从那乌黑茂密的头发中窜了出来,再一看去,那人头之上竟已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差点就咬到喀秋莎的身体。
高超立刻从喀秋莎手中夺过长刀,反手就是一劈,那人头竟也反应神速,像是借助头上长着的乌发,直接翻滚而起,躲过了高超的一刀。
胖子也已从地上再次爬起,他还未站稳身体,端枪就是三连点射。
“嗒嗒嗒”,子弹打入浓密头发,却又不见了那颗人头的踪影。
不过那些发丝已从门内窜出,就像是疾速生长的藤蔓一样,瞬间就挂满了走廊通道内的三面墙壁,并且向着他们四个人张牙舞爪的侵袭过来。
胖子背起长枪,再次抱起惊呆的喀秋莎,大吼一声道:“快走,别管那些头发啦!”
他叫喊着,已是当先冲了出去。
高超和花爷也都意识到,面对这些诡异的头发,他们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强做镇定,跟在胖子身后疯狂逃跑。
四个人狂奔不已,身后却又传来嘶鸣之声,只是这一次听起来,那声音竟像是不断的讥笑嘲弄,但是谁也不敢回头去看上一眼,只是听见那古怪刺耳的声音好似越来越近,还有那些浓密的头发,也好似紧随他们身后。
转眼间四个人冲出外面的舱门,谁都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就从那舷梯上跑了下来。
这才发现甲板上正有人准备往上爬,胖子瞪眼一瞧,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船长安德烈。
他此刻端着ak47,身后竟然跟着十几名船员,各个都是全副武装,看样子是听到枪声,前来营救他们的。
不过胖子刚一站在甲板上,就大喊一声道:“快他妈往回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慌乱之中,他的喊叫早已嘶哑变声,就算是对中国话再熟悉不过的安德烈,也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不过他看到胖子这副狼狈神情,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紧上前两步,从胖子手中接过了爱女喀秋莎。
安德烈抱起喀秋莎,转身就往便桥跑去,可是就在这时,也不知怎的,他身后竟有几个船员连连惨叫,随后全部跌倒在了甲板之上。
胖子紧跟安德烈身后,转头看了一眼,却瞥到那些甲板里面,竟然也窜出缕缕长发,将几名船员的身体瞬间包裹起来。
高超和花爷两人,也已经落在甲板上,他们见到如此情形,有心救人,挥刀就想去劈,结果却发现那些倒地的船员惨呼几声之后,竟然身体很快放弃了抵抗,再一看去,有几个人的脖子已经被极细的发丝切断,头颅竟一下从肩膀上掉了下来,翻滚而出。
霎时间血污四溅,动脉中的血液就像是泉涌一般喷洒而出,场面血腥异常,空气中顿时充斥着腥臭的味道,让人不忍直视。
高超只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滚,再也不敢上前去救,只能跟在胖子身后快速奔跑上了便桥。
花爷紧随其后,身后又有多名船员也跑了上来,众人用最快的速度通过便桥,这才登上自己船舶的甲板。
众人一回到甲板上,身体都立刻像是脱力一般,全部瘫倒在地。
高超却回头向那艘日本船舶看去,只见那乌黑的头发,就像是从船身上长出来的一般,很快就已将整艘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灯光之下看去,真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而这还没完,那些头发似是发现了便桥所在,竟向是有了智慧的生命一般,疯狂的攀着便桥往他们这边而来。
高超见状,大吼一声道:“快!快断掉便桥!”
众船员这才反应过来,全部爬起一同努力,这才在很短的时间内拆卸掉船身上的便桥。
随后驾驶舱给足了马力,科考船立刻远离了那艘日本船舶,向着远处航行而去。
高超站在桅杆旁,他的身体还在不住发抖,他注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