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吃过饭,钟乐昀就送八斤回了钟家的宅子,临走之前还跟她好一顿交代。八斤虽然不想离开哥哥,但是想着明天还有任务,就只好拎着包芷做的糖果,还有各种玩具,依依不舍的走了。
忙活了一天,包芷也松了口气,他把木盆里打满了热水,舒舒服服的坐在院子里泡脚。虞钺因为忽然有了急事,早早的就离开了。
钟乐昀也和包芷并排坐在一起泡脚,两个人一边看着星星一边闲聊,感觉很惬意。
“话说乐昀,乐颜为什么那么讨厌疆骋大哥啊?她今天跟我说你因为疆骋大哥受过伤,这是真的么?”包芷忽然想起来今天白天时和八斤的对话,于是好奇的问道。
钟乐昀一听,一脸别扭的表情,伸手扯了扯包芷的脸,“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那么多。”
包芷还是十分好奇,刚想追问,钟乐昀就又开口道:“那你呢?真的打算和虞钺那个面瘫脸在一起啊?”
包芷有些脸红,但还是转过头认真的对他道:“将军是个很好的人,他不面瘫,很温柔的。”
钟乐昀闻言,一边拿起旁边的布巾擦脚,一边坏笑的开口,“行行行,知道你们家将军最棒最好了哈,不用强调了。”说完就穿好鞋子,打算回屋睡觉了。
包芷看着他嘚瑟的身影,抿着嘴角,忽然道:“乐昀不也喜欢面瘫的疆骋大哥么,上次还被亲了呢。”
钟乐昀闻言一惊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个趔趄,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收拾包芷时,包芷早已经穿好鞋子和阿黄一起一溜烟的跑回房里了。
钟乐昀气哄哄的撇着嘴,觉得软萌萌的小包子跟着虞钺学坏了。
半夜的时候,钟乐昀正做梦一边欺负疆骋,一边奴役包芷给他做美食呢,门外忽然传来了衙役的叫门声,“大人,有人报案了。”
钟乐昀迷迷糊糊胡的听见了,从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披着外袍出去。
“什么案子?”钟乐昀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道。这几日不知道犯了什么太岁,熙勒城里频频发生案子。
这衙役满面纠结的说:“强盗案,入室抢劫,也是城中的富户被抢。手法和前几次的案子一模一样。”
钟乐昀闻言所有的瞌睡都醒了,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啊,海龙大哥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那伙人压根就没出门啊。”
衙役也是很疑惑,皱着眉头,“大人,我们会不会怀疑错了啊,那戏班子的人会不会压根就不是强盗?”
钟乐昀沉思了片刻,实在想不通,“不应该啊……”
衙役见他一脸不解,就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明天的计划……还进行么?”
钟乐昀有些犹豫,伸手摸了摸下巴,半天才说:“继续,我还是觉得他们有问题。”
衙役得令就退下了,钟乐昀转身回到被窝里却觉得怎么都想不通,难道那戏班子真的是无辜的么?
而钟安在昨天下午疆骋走了之后,就到荣秀巷子找戏班子的班主商量在钟家搭台子唱戏的事儿。这班主也没推拒应承了下来。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这伙人就到了钟家的宅子里开始搭台子。
八斤昨天晚上有些认床,睡得不是很好,再加上早上起来没看见哥哥,她的起床气就更严重了。等洗漱完看见站在门口的疆骋,她就觉得所有堆积在心里的小情绪瞬间爆发。
她上下看了疆骋一眼,皱着眉毛噘着嘴,走到他身边,“你在这干么啊?”
疆骋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开口道:“乐昀让我来照顾你,他怕你有危险。”
听他这么说,八斤撇撇嘴好半晌才开口,“用不着!哼!”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踩了疆骋一脚,瞪了他一眼,去花园里溜达了。
钟安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疆骋回头开了他一眼,钟安赶紧抿住嘴忍住笑,转回身跑了。
疆骋在心里叹了口气,拎着手里装着包芷做的早餐的食盒,跟在了八斤的后面。
八斤听见他的脚步声,心里头有气,越走越快,想要甩掉他,结果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她脑门上都出汗了,腿也有些发酸,疆骋还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八斤到了花园,坐在凉亭的木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团扇扇着风。疆骋在她旁边将食盒里的吃食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吃吧,还热着,包芷特意给你做的。”
八斤从他把食盒的盖子打开,就闻着香味了。等看了满桌子各式各样的早餐点心以后更是抑制不住的咽口水。她抬头瞄了疆骋一眼,也没吱声,伸手拿了筷子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了早饭,那边的戏台子也搭好了。八斤跟着丫鬟到了戏台子前面,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吃着点心。疆骋藏在暗处,暗中观察着。
今天这戏班子唱的是一出名叫镜花缘的戏,讲的是戏中的男女在石桥上相遇,后来又机缘巧合的再次碰到,最后不顾家人反对坠入爱河喜结连理故事。
八斤打着哈欠,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戏,兴趣不是很浓的样子。等这一出戏演完了,曲子一换要开始下一场,八斤忽然的摆摆手对前头拉着胡琴的班主道:“别唱了!真没意思!”
那班主有些尴尬的示意身后的人停下,开口说道:“小姐,什么地方您不满意呢?”
八斤撇了撇嘴,站起身一边溜达一边说道:“哪都不满意,是谁说的你们这戏班子戏子身段扮相好,服装布景也精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