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彻底,因为胜利就在面前,他想要的一切就在面前,一步之遥的距离。彻底到都没有给她留有余地,没有给西汀留有余地,他做得好彻底,就因为他的彻底,以至连她就要除去他的时候,他都没能给自己保有一分余地,一步步顺着那个方向走去。她无法压制住他的野心,这样的人是无法成为西汀的王,王者,很难说应该具备什么,只是现在的尚格,不会是成为王的人,同样也没有资格成为大臣。
涉水队长不会死,尚格大人根本没有意识过这个问题,到最后他也不会懂为什么涉水队长不会死,因为他是尚格。既然,涉水队长不会死,那么在他与涉水之间只有一个选择,自然被推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会懂,因为他是尚格大人。
尚格可以退出西汀的舞台,不过,一直都不是时候,她一直以来认为尚格的退出还时候未到。不是她没有实力也并不太想轻易除去尚格,而是因为,尚格这个人对于西汀来讲,是非常有利有贡献的人。他存在的时候,他会压制住在他的背后另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只要他在那个位置上,他们还不能也不敢有所动作。如果尚格一直在他的位置上安于其的本分,他会一直就是西汀的重臣,他的地位,他的位置无人可动,就连她也会一直重用他。可他,做不到,一直就在蠢蠢欲动之中,令她,时刻能感觉到来自于她自己幕后的不安的存在。
真是麻烦,在机会不成熟的时候除掉尚格,是不明智的,这几乎是在去掉自己一个膀臂抉择。况且,尚格也仅仅只是目的最明确最具实力的那个人罢了,在他之后,还远远不知有多少个类似尚格的危险存在,尚格存在之时没有人可以轻易先跨越过他,只是当尚格消失之后,那些看不见的存在只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慢慢爬上尚格的位置,重蹈覆辙尚格的路,另一种就是潜伏下来,令她看不到他们的爪牙,都是很麻烦的事情。尚格大人的存在本身对她来讲是个随时的危险,也同时是一个别人难以来逾越的障碍。
象尚格充满野心,只有将他这样的人放在她自己身边,她自己看着,才觉得安全。
在离开西汀前,她在她的花园中遇到了她的卫队长涉水,他在这个时间一般都会从那走过,于是,她安排了这次‘偶遇’。
她要明确那个人,那个人的心意,她并不期望这是一个指令,她想要知道的,是那个人的心意所指。
作女王殿下就是孤独的,就连想说真话的人要讲真话的时候也总是有所顾及,想说真话人在这个环境中又是如此的稀少,麻烦那,听人讲话时还要去时时分别真假,真是好麻烦的事情。
她缓缓在石板地面上来回慢步徘徊……
他执着一束花,穿过静静的光芒……
那不是清晨还带着露水芳香的鲜花,是一束傍晚刚刚才摘下的花蕾半开。他将花束半抱在怀里,一侧搭在他的肘臂,花瓣与花萼紧贴着他的制服,他细致且精心的抱着它们,将它们执揽于自己的胸前,散发着满是柔情似水的关爱似的味道。
远远看到这幕,她本想拿此来调笑他,可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无法开口了,所有的心情,只能化做面颊上的淡淡一抹微笑而已。
是她的贴身女侍采下的鲜花,很多时候自己的贴身女侍喜欢呆在花园中,象天性所然般的照顾着她的花草与庭院。在cǎi_huā新鲜的花朵后,她会自己细心的扎起花束,多半却要由他这个侍卫长亲自给殿下送来,这俩个人在一起,就是麻烦。
故意,她假作不知,站在他的面前,戏谑的漫不经心间用自己指尖划过花蕾,它们被他抱在胸前,她的尖指划过花蕾的同时,好似刚刚也划过他胸前的制服衣料,这是很暧昧的一幕……
“殿下”涉水队长永远都那么礼貌分寸,他轻轻的向她欠身施礼,她半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侍卫长,淡淡一缕嘲弄的微笑浮现于唇边。“我的涉水队长,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佩剑执花时,你都是如此的彬彬有礼”走在回廊中,她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我只会执行殿下的命令,无意于改变殿下对任何事情自己的心意,殿下”依旧他站直着自己的身体,稳稳的站在回廊中,很中肯的讲道。“侍卫长,你的殿下现在处于危险之中,你该怎样做?”她脸上的笑容早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