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边有诈!八成这种八卦的故事就是玲珑说给心月听的,至于他们要找自己干什么,还是不要好奇的好,这俩人一个是田虚海的梦中情人,另一个是刘宝铠的采不着的野花,自己还是少招惹为妙。于是当看见玲珑一脸嗔怪的站在门前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拱手作揖,然后加速离开。
“先生留步!”心月急忙起身叫住了想跑的姜田:“您难道不知夕芸的身份现在已经引起了几番博弈?”
他只好转身,看了两个漂亮姑娘几眼,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疑点重重,按理说三大世家出面,一个小丫环怎么也该转正了,可是拖到了今天都没有解决,那就说明有两种情况,一个是那仨纨绔正在以户口相要挟,要换取更大的好处。另一个就是这仨人出面都不一定能解决问题!而什么是三个豪门大户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呢?这潭水有点深。
心月先是将姜田再次请进屋里,然后是拽着脸色尴尬的玲珑也进屋,最后关上了房门:“这屋里只有我们三人,说实话虽然我和夕芸相处不多,但是她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也替她高兴,玲珑之所以处处针对先生,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我们见多了那些欢场中的登徒子,害怕夕芸所托非人,这些天我们也知道先生是真的为那孩子着想,所以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恐怕要想让她脱籍并不容易!”
姜田想了想这和自己的猜测沾边:“还请姑娘明示。”
她看了玲珑一眼,对方知道这是让自己说,于是也收起了原先的那种傲慢态度:“这些天玲珑无礼了,还望公子海涵。只是我荣家当初惹下塌天的祸事,这才落魄至此,所以除非是当今天子开口,否则无人能够免罪。”
难怪自己帮忙帮到了手抽筋,结果那仨人还是不肯让我看见希望,原来是他们也无能为力:“姑娘的意思是,除非天子大赦,否则无解?”
眼光暗淡的玲珑点点头,然后又猛然间抬起头大声分辨到:“父亲是冤枉的!”
心月赶紧拦下话头:“现在喊冤也于事无补,还是我替你说说办法吧。前日宫中派人宣旨,说是为庆贺皇后娘娘生辰,着京城之中的大小教坊择优选派乐舞进献,在宫中要举办花魁大赛,胜出者不仅有丰厚的赏赐,若是能博天家欢颜,这脱籍之事想必并不难办。”
姜田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皇后要过生日,所以也要办个超级女声什么的,只要是能赢,最后皇后一高兴赏个宫中行走什么的,可不就是脱籍了嘛。这就能理解字条上第一句话的含义了。可是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当今国母可也是你们的同行,而且还是江南一带小有名气的角色,一般的北方音乐不和她的胃口吧?所以才想到找我来出奇制胜。
姜田不由得举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若是由我作曲,并不能保证获得皇后青睐,就算侥幸得中也是姑娘你受惠,与夕芸何干?”
一听这事有门,心月喜上眉梢:“先生有所不知,玲珑既是荣家长女,她若是能脱籍,那夕芸一个下人自然不再有人罗唣,这事便有了转圜的余地。况且也不一定非要拔得头筹,只要是能让天家高兴,我再托田公子帮忙说项,这还是有五六成把握的。”
姜田放下酒杯站起身:“你们容我想想。”
回到茶馆的姜田坐在后院里,拿着一个馒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啃一口嚼上半天也不见他咽下去,夕芸先是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他,然后觉得让他这么干嚼也不是个办法,便端来了一碗茶递到他的面前。没想到姜田还是看着天空却笑了起来。
“唉……我可真没用,说是赴宴却没一次能吃饱肚子。你看这苍穹貌似是亘古不变,其实斗转星移又岂是肉眼凡胎所能辨识,咱们做人也如天上的繁星,兴许几百年后的人们再来看今日,便犹如仰头观星那般随意,全然不知身在其中的痛苦。”
小丫头也学着他抬头看天,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好低下头眨着眼睛看他,姜田也回过神来盯着她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他不想让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就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花季少女豆蔻年华都还和这丫头不沾边,你说一个连青春期都还没到的姑娘却天天的为将来担惊受怕,这样的生活就是这个时代小人物的真实写照,也许后世的中国也有这样的孩子,但是每当被媒体或是周边的好心人知道内情之后,他们大多都能得到帮助,唯独在这古代,真正的弱肉强食的社会制度里,做不了人就只能做鬼。自己要是将那个没什么成功率的计划告诉她,岂不是在她心中燃起一丝不应有的希望,万一功败垂成对她的打击只会更大,所以还是抓紧时间跑路的办法最有效。不过在那之前也得捞点盘缠钱。
于是当第二天的太阳照耀在大地上的时候,宋懿得到了姜田的答复:“我会尽力帮助宋大人,夕芸之事你们也可尽力而为,但是如果我真的帮你们解决了难题,那么我想得到些实质的好处!”
仨纨绔不明白为什么经过了一天晚上,姜田会变得如此现实,你直接说要钱还更直白点,宋懿在错愕之下却不糊涂,他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对方肯帮忙那就谢天谢地了,将他绑在科学院的旗下就算望远镜研制不成功,还有别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