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珊心疼地摇了摇头,拉住他的手,“不不不,你是一个好官。只是那曹姑娘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罪名扣在千娇阁姑娘头上,恐怕里面别有辛秘!”
而事实,的确就如薛傲珊所猜测的那般。
当夜,轩辕浅就用千娇阁老板的身份向凉致远申请探监。
“洛老板倒是逍遥了好一段时间。”在凉致远的府邸外等候不过一炷香时间,薛傲珊便和敲门通报的阿狼一同过来了。
即便凝花之前对外说轩辕浅深居简出,但薛傲珊还是猜出了她这段时间并不在千娇阁。
“洛某哪有凉大人的未婚妻如此悠闲?这段时间不过是忙碌于生意上的事情抽不开身罢了。”轩辕浅也不否认,转而问道:“凉大人是否已经同意了让洛某探监?”
薛傲珊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衙门牢狱,薛傲珊凭借一张脸便能自由进出,轩辕浅跟在她身后,忽然想起自己是第二次来这儿了。
第一次是来救薛镖头,经过曾经来过的那个牢房,轩辕浅眸光微闪,像是偶然提起地问道:“不知之前那个和你薛秀同姓的镖头定罪了没有?”
“他?早就因为洗脱冤屈出狱了!”一时嘴快地回答后,薛傲珊才警惕起来:“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那个镖头?”
“薛家镖局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名,我正好有批货想让人保送,所以才顺口一提罢了。”轩辕浅随意道。
薛傲珊观察了她好一会儿,发现对方的确没有可疑的情绪变动后,才罢休。
“开锁。”走到一个牢房门前。薛傲珊指使牢头道。
“是是是。”牢头点头哈腰,连忙上前开锁。
“你和她说说话,我就在那儿等着。”薛傲珊指的是一旁的桌椅,那里距牢房并不远,以她的武功内力,能轻而易举地听到牢房里的交谈。
但是,这一回避的行为等同于给了轩辕浅一个面子。
轩辕浅点头。“多谢。”
进了牢房。轩辕浅便看见缩在角落里的韵寒,她两手抱着自己的腿瑟瑟发抖,精致的容颜被泪水晕花。披头散发的模样极为狼狈。
说不上心疼,但这种被人欺负手下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
轩辕浅喟叹一声,喊道:“韵寒。”
韵寒肩膀一缩,恐惧地猛然抬头。
当看见烛火之下。那坐在轮椅之上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时,她瞳孔一缩。娇躯一震,嘴唇有些发抖,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轩辕浅,小心翼翼地喊道:“公、公子?”
轩辕浅颔首。声音淡定:“嗯。”
一瞬,韵寒的心脏发热,情绪激动。她控制不住心底狂冒出来的委屈和酸涩,猛地扑了过去。
阿狼一皱眉。正想阻止,却发现韵寒只是扑到轩辕浅的脚边而已。
“公子!韵寒不想死啊!”韵寒声泪俱下,更显楚楚可怜。
即使惊恐慌乱,悲伤欲绝,千娇阁的姑娘都不会哭天抢地、涕泪纵横,这种惹人厌恶的哭法在培训的时候被当成了坏习惯一样,需要完全戒掉!
轩辕浅也不打断她,只是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递过去,然后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看来我家的韵寒受了不少委屈和惊吓呢,别怕,公子在这。”
一句被言情烂的话,却让韵寒泣不可抑。
韵寒是以傲娇为名的三大姑娘之一,典型的口嫌身直。
她是那种明明很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却还假装不在意的人,而且她总会把对方的爱好、兴趣观察得一清二楚,甚至有时候会偷偷给对方送小礼物却不让对方知道。
被偷偷送过好几次小礼物的轩辕浅又怎么相信韵寒敢去杀人?
等到韵寒逐渐平静下来,轩辕浅抬起她的脸,然后用略湿的手帕温柔而仔细地将她晕花的妆容逐渐擦净,调笑道:“转过去,我帮你重新梳一梳这长发,如此凌乱狼狈的形象要是让凝花看见了可会被训上个把时辰的呢~。”
韵寒一咬唇,眼泪又要涌出来了。
凝花虽然面上各种尖酸毒舌,但是韵寒一出事,最紧张的便是她。
“别哭,我不会再等你哭完了。”轩辕浅这么一说,韵寒就狠狠的一咬牙,忍下了泪意。
“韵寒,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和我说清楚。”轩辕浅一边梳着她的发,一边问道。
“公子,我不是有意要把曹少夫人推下去的!”一提这件事,韵寒就又忍不住想哭,但想到轩辕浅刚才的警告,她就握紧了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用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只要跟我实话实说就行了。”
韵寒深呼一口气,身后那双温柔的手仿佛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恐慌而激烈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才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千娇阁在青龙城开分店之时,风~流倜傥的曹公子便一眼看中了高冷傲娇的韵寒。
因为千娇阁的规矩是不得对姑娘硬来,而韵寒经过调~教培训,也明白男人爱色的本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所以,她便对曹少爷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起来。
工前培训的效果很好,曹少爷几乎是日日来寻韵寒,哪怕数次犯贱式的热脸贴上冷屁股,在对方给予一颗小糖果的甜头之后,他便会再次犯贱!
哪怕曹少爷在千娇阁夜宿的日子并不多,但丈夫日日沉浸青~楼最终还是让暴脾气好面子的曹少夫人受不了了。
经过几次大吵大闹,曹少爷一次反驳“韵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