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听了宋奇的讲述,气得拍了几下高椅扶手,满面怒色道:“黑熊山熊霸天那厮确实不像话,实在有损我绿林名声!不过,“他的声音顿了顿,连忙补充道:“我猫头岭跟黑熊山从来不来往,大家各管一处山,河水不犯井水。他们的事我们实在管不了,只怕宋先生要白跑一趟了。”
“天下事天下人管,何况你是大王!”宋奇又上前一步,眼睛直视那大王的眼睛,“大王若是袖手旁观,任邪恶横行,那还能称作大王吗?”
那大王似乎不敢与宋奇对视,眼睫低垂,脸上露出淡淡的一笑,向宋奇略微拱了拱手,不无歉意地说道:”宋先生,实在对不住,你还是另外想其它的办法吧。”说着,起身就往后面去,且命喽啰送客。
宋奇见那大王要去,便急了,故意朗声大笑:“哈哈~”
那大王停住脚步,三角眼射出一道精光,直直的射向宋奇,厉声问道:“你笑什么?“
宋奇见那大王的眼神中露出浓重的杀气,似乎如果他说不出笑的理由,那大王就有可能翻脸杀人。
“我宋某妻妹兄弟皆被黑熊山所拘,危在旦夕,我宋某无路可走,不得已才远道而来恳求大王做主。”宋奇凄然长叹一声,道:“大王如果不能为民做主,岂不是枉称大王?”
那大王听了宋奇的话,知道宋奇是激将之法,他有心向宋奇发火,不过又发不出来,毕竟宋奇说的话甚为凄惨,人家的妻妹兄弟都被擒,发发牢骚也是可以原谅的。
那大王看了宋奇两眼,无可奈何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因为黑熊山地广人众,且熊霸天熊霸山那两兄弟勇猛无敌,我猫头岭的实力无法与他抗衡!”
宋奇听了,心想原来这大王也是欺软怕硬的人,不过这句话不能当面说出来,又上前一步问道:”那么,大王怎么样才能管这事?“
那大王想了想,抬手向某个方向指了指,语气平静地说道:”如果你能说动虎头岭伏虎大王和鹰嘴山铁鹰大王一起插手这事,我冒某就愿意帮宋先生管这事。“
宋奇听了,觉得有戏,便追问一句:”冒大王,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冒大王挥了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
“谢谢冒大王,我这就去虎头岭见伏大王!“宋奇向冒大王拱了拱手道。虽然冒大王并没有给宋奇提供任何帮助,不过他给了宋奇希望。因为现在去虎头岭说服伏虎大王就容易多,他完全可以跟伏虎大王说,是猫头岭冒大王叫他来的。
宋奇告辞了冒大王,一径下了猫头岭。他一面往虎头岭方向策马奔跑,一面想:此地去虎头岭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至少需要两个时辰,一来一去,最快明天中午才能回到黑熊山。而且就算去了虎头岭,那伏虎大王也未必会慷慨帮忙,必定是推三阻四,最好的态度也不过像这冒大王一样,又把我宋奇推往鹰嘴山去,如要去鹰嘴山,一来一去,最少需要三天。现在时间如此珍贵,岂能耽搁三天时间?
他抬头望望天,见太阳已经西沉,现在离燕妃等人被抓上山,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这个两个时辰对她们来说必定是度分如年,她们一定在眼巴巴地盼着我宋奇去救他。想到黑熊山那大大王熊霸天看燕妃的一双色眼,燕妃翘眉等美女到了他面前,岂不等于羊入虎口?一想到这,宋奇的背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寒而栗。与其把时间花在路上去找这个大王那个大王做无用功,不如直接上黑熊山,把那些话对那熊霸天讲,他如不听,就和燕妃翘眉她们死在一起,这岂不更干净爽快?万一他听了呢。。。
想到这里,宋奇蓦然调转马头往回跑。。。
宋奇往回跑了不到一里路,忽又调转马头往虎头岭驰去。
因为他想到冯胆毛勇两人已经先后摸上黑熊山,必定会暗中保护燕妃她们,短时间内她们应该不至于出事。我宋奇已经去过猫头岭,那冒大王也已答应帮忙,条件是说动虎头岭大王同意支持,如果就此回去,岂不是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刚驰出去几里路,他忽地又调转马头往回奔跑。因为他又想到,美色在前,那色鬼饿狼岂能挨得过夜?就算虎头岭猫头岭同意帮忙,到明天也是晚了,无力回天了。不如就此赶回黑熊山,放几把火烧了他的山,让他山上大乱,无暇行奸图恶,也让冯胆毛勇两人好趁乱救人。
那宋奇就在虎头岭和猫头岭中间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奔跑,这样又折腾去了个把时辰。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宋奇自顾往前奔跑,一个不留神,突然被前面草丛中飞起的一根绊马索把马绊了一跤,那马嘶吼一声,翻倒在地,将宋奇甩出去滚了好远好挺住。
“别动!”宋奇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把刀搁在项下,刀锋冷飕飕地,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宋奇抬眼一看,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喽啰。大的年纪二十一二岁,小的年纪十六七岁,长得倒也眉清目秀,只是脸上都有一股彪悍蛮横之气。那两个女喽啰毫不客气地用绳索把宋奇捆了个结结实实。
宋奇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绳索,连忙问道:“姑娘,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那两个女喽啰嬉笑道:“到了前面就知道。“一面说,一面推推搡搡,不一时把宋奇推到前面的高坡上。
宋奇向高坡上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