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我们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射箭的人。”
毛勇等人在客栈外面巡视了一圈,回来向宋奇回禀道。
宋奇抬眼看向走廊外面的院子。院子前面还有一幢房子,此时已到掌灯时分,窗户大都亮起了灯,还有少部分窗户黑漆漆的,并没有亮灯。
射箭之人,要么已经离开了,要么藏在前面那幢房子的某一个房间里面。宋奇心里想道。
“算了。”宋奇摆了摆手,淡然说道。如果射箭的人自己不露面,我们很难找不到他,到了应该露面的时候,不用去找,射箭的人会自动露面。反正没有伤人,暂时就不用理会他。
虽然不用理会射箭的警告,但是安全无小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晚上,在几个美女的房间加强了戒备。展小昭带来的人是干什么,当然是保护燕菲安全的,他们分成四个一班,轮流在燕菲的房门口守护。虎头山的喽啰则负责在伏苓隆妮等人的门口值岗。
这一晚上算是平静地过去了,没再发生任何动静。
翌日一大早,一行人继续赶路,重新踏上了去广定的行程。虽然射箭人在箭书提出了警告,让宋奇燕菲滚出梁国去,但是宋奇怎么会被他恫吓到。
经历了昨天半路上的蒙面人的劫道,以及晚上飞来箭书的惊扰,一行人在路上加倍谨慎,提高警惕,每个人把心弦绷紧,高度戒备。队伍依然不疾不徐地行进,在前领路的仍然是展小昭和宋奇,不过毛勇和战年对调了一个位置,换到后面去断后。二十个军兵行在车队前面,二十个喽啰跟在车队后面。伏苓和马车驰在前面,让燕菲的马车行在中间。大家心里明白,燕菲成了传递箭书之人的攻击对象。
这样的防备是绝对必要的。虽然昨天晚上射箭之人并没有伤人,但是难保后面他不伤人。
让人意外的是,两天下来,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安全顺利地到了下一个小镇。在这个小镇也没有发生什么麻烦。
第四天,一行人继续赶路。
“再向前走三十里路,就会走出这座山脉,进入开阔平原。”展小昭一边平视着前方,一边欣喜地向宋奇介绍说。
“太好了~”宋奇微笑着说。他向两边游目四顾,发现越向前进,马路变得越来越宽阔,两边紧贴马路的山脚也渐渐向两边展开,山坡上开垦出来无数的梯田,梯田五颜六色,好像是一副绝佳的水彩画。山体离开马路越来越远,山势越来越降低。看来展小昭说的不假,很快就要走出山脉了。
再前行十里,到了一座山的拐弯之处。忽然从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刀剑撞击之声,空气中似乎隐隐飘来血腥之味。
是谁跟谁在打斗?这阵打斗应该跟自己无关,但是好奇心使得宋奇想要去看看到底谁跟谁在生死搏命。
“驾~”宋奇抬起马鞭向空中一甩,他胯下那匹马向前一蹿,加快了速度。
“注意保护好车队!”展小昭回头向战年说了一声,也扬起马鞭,急速跟上了宋奇的步伐。
宋奇转过山脚,手搭凉棚向前面眺望,发现前方六七百步远处,在一个山坡和一片树林的中间,有一块空地,两队人马正在空地中激烈交战。一方差不多上百人,另一方只有不到三十人,人少的一方被人多的一方压着打,节节败退,不时有人受伤倒在地上,眼看招架不住,就要溃不成军了。
忽然,从金铁交击战场的旁边发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和阴森的咒骂声:“马拉个巴子,如果不是你把那个姓宋的带进会场,老子会败得这么惨吗!”
“你敢过来,我死给你看!”一个娇嫩的女声恐惧地喊道。
“你死好了!你们饶家把老子害得这么惨,老子就是要把你们一个个弄死。不过在你死之前,老子要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拔光,好好的玩你!”那个阴森的声音,邪恶地狞笑道。
宋奇觉得那个女子的声音似乎很耳熟。
宋奇策马扬鞭向前疾驰,向前驰行了两百步后,已经能认清很多人的面貌了。一个大袖飘飘,是宋奇的死对头独臂西门柳,另一个单手挥刀,是刚加入独臂阵营的毕樊瑙,还有行刺过自己的翟福,以及曾经的西门商号大掌柜毕富安。
那被压着打的一方,不用说是饶裕康饶勤父子以及手下家丁,一眨眼的功夫,饶家又倒下了两个人。
原来是西门柳和毕樊瑙联手阻击饶裕康一家!宋奇明白,西毕两家都把自己的失败归结到饶夕妍的头上,他们恨死饶家了。
宋奇一边加鞭疾驰,一边极目四顾,只是没有看到饶夕妍的倩影。
对了,刚才那个说话的女声就是饶夕妍。一定是被西门雨追到那个角落里了。
“小妍,你不要怕,我宋奇来了!”宋奇一边频频挥鞭,一边大声喊叫。他的声音非常洪亮,好像一个响雷一样,隔着几百步的距离,传送到战场之中,立即让战场的形势为止改观。
饶氏两父子的武功并不高,自保都不足,根本没有力量进攻,他们在手下家丁的保护之下,东奔西蹿,左冲右突。西门柳和毕樊瑙像两头恶虎,一人扑向一个,正要取对方的性命,突然听到宋奇的喊声,身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进攻的速度大为放满。说实在的,他们两人已经被宋奇吓破了胆,听到宋奇的声音和名字,本能地产生恐惧心理。
也就这么稍微一迟疑,饶家的几个家丁迅速冲上来,从西门柳和毕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