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梵和勐黎的新房里,勐黎在砸着房里的东西。
勐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床上,她有着深重的无奈,除了闹之外,她找不到跟自己丈夫沟通的方式,真的很可悲。
萧雨梵漠然的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也不劝阻。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想烟楚,烟楚好吗?脸怎么样了,疼吗?哪怕她是有一点的疼,他都想要帮她全部都承担了,可是,偏偏是他造成了她的痛楚,萧雨梵恨透了自己。
勐黎看着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怎么都平息不下去,她宁愿萧雨梵跟她吵,跟她闹,哪怕跟她说一句劝和的话,她的委屈,不甘心都会少一些,偏偏他就象是看着陌生人,对于她任何的举动,言辞都是漠不关心,他神游在他的世界里,那个世界离勐黎太遥远了,她感觉到自己永远进不到那里面去,这让她又多了点恐慌,却也多了点向往。
人往往就是那么的奇怪,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越是神秘的越想探索,人本来就是yu望的动物,无休无止的追寻着一切,想要拥有一切,勐黎是既怕又想,想的是要进驻到萧雨梵的内心世界里去,怕的是在那里面看见的全是烟楚的样子,她在矛盾中反复思量,越发的不安定了。
萧雨梵一在想着烟楚,他想去看看烟楚,他想亲手用冰帮她敷一下被打肿的脸,他想告诉他,自己很对不起她,让她受这平白的侮辱,但是事实上,他只能坐在这里,一步都迈不出去,烟楚不是自己的,凌远一定抱着她,在哄着她开心,凌远一定在帮她平复着伤痛。
萧雨梵的眼泪冲了上来,他甩了甩头把眼泪锁在了眼眶里,他不想在这时候再激起勐黎的又一轮“轰炸”。
房间里的东西是父亲他们一手布置的,好几件父亲珍藏的古董都被勐黎变成碎片躺在了地上,但是比起自己的心这又算什么呢,萧雨梵觉得自己的心犹如冬日的白雪,原本自在无瑕的在天地间,却被勐黎踏在了脚下,踩轻一点是变成了肮脏的冰渣,被榨的干巴巴的,重一点就被踩进泥里去,变成了泥水,自此就消失了。他对于自己的命运很无奈,仿佛生命就只剩下了等待,等待着被践踏,然后终老。
萧雨梵在新房里坐了一整夜,勐黎闹了一晚上此刻沉沉睡去,看着她,他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他想起烟楚,或者自己可以一直想念着她,他笑了,勐黎锁住了他的人,他的心仍然是自由的,想着烟楚,他快乐起来,他洗了把脸,看着窗外,天色全亮了,他下了楼,走到庭院里,晨曦微露,天边依然黛色,隐隐透出一点太阳的光线,他站在那里,看着,他想看着太阳的出现,照耀着他,他宁愿化在了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