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醒来的时候,绿蔻顽固的抱着烟楚的一只胳膊,头埋在枕头里酣睡。
楼下人声涌动,有笑声传进来,是凌怀延。
”两个丫头最懒。”凌怀延指着晚起的烟楚和绿蔻。
刘妈站在餐桌边摆着早餐,看见烟楚,就用她肥肥的手拉着不松手。
“可回来了,这孩子,想死刘妈了。”
说完就哭,边哭边说:“不许走了,刘妈天天做好吃的给你。”
“爸,把牛奶喝了,边吃边看报纸对你身体不好。”烟楚赖在父亲身边。
“你这孩子,我多少年都这样,我吃稀饭,喝不惯牛奶。”老头子也倔。
“牛奶补钙,你得喝,要不骨头就脆了。”烟楚看着父亲喝药一样喝着牛奶,眼神特别温柔。
亲情原来是一味药,它叫当归。
吃了饭,父亲去了单位,绿蔻吵着要去看以前的学校,四个人慢慢散着步。
路比以前宽多了,铺了平整的柏油,两边已经很少有空地,盖了店铺和住宅,要不就被围墙围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凌远介绍着许多正在建造的高楼,勐沅跟他讨论起几件开发案,男人们总在谈论经济和发展。
烟楚和绿蔻努力的找,竟然连一片绿地都找不见。
‘烟楚,以前这里全是青草和花,老多了。“
”是啊,我也记得是这里。”
两个人失望之极。
勐沅搂过绿蔻:“乖,社会在发展,花花草草都在花店了,想要天天给你买。”
他不知道,那些属于烟楚和绿蔻青葱烂漫的岁月一去不返了。
校园外的小树林还在,让绿蔻兴奋不已,她奔了过去,喊着:“奇迹,奇迹,烟楚,这是唯一幸存。”
烟楚全身发软,几乎都站不住了,她开始颤抖,凌远上前把她横着抱起,转了两圈,对着绿蔻喊:“跟你比赛,看谁先到学校。”
凌远飞快的奔跑着,跑动中他剧烈的呼吸,他的呼吸落在烟楚的颈项间。
烟楚在他的臂弯里颠簸着,耳边是绿蔻的尖叫:“不算,不算,你赖皮,你怎么能先跑呢!”
她在凌远的肩头望出去,绿蔻的脸红红的,追赶着他们,眼里全是笑意。
放下烟楚,凌远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喘息,绿蔻倒在勐沅怀里,勐沅搂着她的腰,绿蔻使劲向后仰着头,大喊着:‘死了,死了,我真的老了,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