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沅总是问着绿蔻的归程,绿蔻沉默,如果可以让老头子不要离去,她愿意陪着烟楚在这里陪他到永远,,但是世事岂能事事如意。
“女儿,咱们过几天回趟老家吧,我想去给你爷爷奶奶上个坟。”凌怀延看着烟楚。
“好啊,爸,我好象还是小时候去过呢。”
“是啊,很多年没回去过了,我不是个孝顺的儿子啊。”
烟楚趴在父亲膝盖上说:‘你是个好爸爸。”
凌怀延摸着她的头笑着。
凌怀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以后恐怕再无机会对自己的父母再尽一点孝道。
凌怀延已经感到自己身体虚弱的很快,他只想趁着还能走动,回去见一下父母。
凌远不放心,他不想让凌怀延奔波,医生告诉了他,凌怀延必须要静养,早就应该住院治疗,都是为了烟楚,凌怀延为了瞒着烟楚,一直都在硬挺。
凌远劝说无效,只好亲自开车送他们去,一路颠簸,到了老家天色很晚了,凌怀延累的说不出话,才躺着,起来咳嗽,手上粘了血,凌远吓的不轻,要连夜往回赶,凌怀延不让,死活不让他告诉烟楚,凌远这一夜,根本没睡着。
早上起来,凌怀延没醒,烟楚看凌远红着眼睛,问:“怎么了?”
凌远把她拉到屋子后面一说,烟楚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屋子里面有响动,烟楚趴窗户一看是凌怀延起来了,赶忙擦了眼泪。
一整天,凌远找人把坟头都修缮了,又用香烛祭拜了,催着往家里回。
凌怀延也支持不住,脸色差极了,他上了车就躺倒了。
烟楚再也忍不住,一路哭泣着,把凌怀延抱在怀里,凌远把车开的飞快。
他们回到市里,凌怀延已经昏迷了,把凌怀延送到了医院,医生一番检查后说:“后期了,无药可治。”
烟楚在走廊里嚎啕大哭,凌怀延也知道瞒不住了,他拉着烟楚的手。
“女儿,爸看着凌远这孩子不错,爸这病怕是不会好了,可是我得看你有个好归宿。”他如今已经到了虚弱的说话都费力的地步。
烟楚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干瘦干瘦的,烟楚用两只手帮他暖着,:“别瞎说,爸,你能一直活着,等我结婚了,你得给我带你外孙呢。”烟楚的泪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