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方只是单纯想要自己欠对方,棠表示自己真的不懂眼前的人。
其实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洛漫天突然要救她,并且还和她谈条件,之前洛漫天的身上的气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确确实实是在担忧自己的,可是同样也蔓延着一股杀气,那杀气也是针对着她。
所以她才会想用自己身上的一点东西换点什么,如果对方自己杀了自己,身上的东西还不是直接被对方拿了,所以棠是打算做‘好人’的,但是此刻,洛漫天的态度,真是莫名其妙的。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脑袋的供氧不够,所以脑子有点迟钝。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洛漫天的想法了呢?
“如何?”洛漫天淡淡的看着棠问道。
“好!”棠也不再犹豫的答应下来,不管是要她去做什么,答应什么,这一些都不是她暂时需要去想的事情,毕竟自己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来了。
洛漫天在棠应声之后向着她缓缓的靠近,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随之被拉进,面对面之间,彼此呼吸之间的气流相互交换着,温暖的温度感受的对方。
棠带着点不适的移开视线,洛漫天看着棠的侧脸,却也没有停止向她靠近的动作。
在这夜间,她清晰的感受到,他那微微冰凉的薄唇贴在她耳畔边,随之轻轻额张开然后合并着,一字一字的将他的言语传达到她的脑海之中。
她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无神的眼睛猛的睁大开来,眼眸之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情绪,这让棠看起来有点呆愣,傻傻呆呆的看着洛漫天。
而看着这样子的棠,洛漫天不由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来。
而这个夜注定了不平凡,也注定了它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日子便这样过着,随之便过去了几日,而在皇宫的那边却也没那么平静。
纪炀东辰坐在自己的皇位之上,没有焦点的目光看着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平时给人温和不失贵气的感觉,此时此刻眼前的人只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棠,死了。
纪炀东辰将目光投到自己手上的一块玉佩上,随之又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开来。握着手中的东西,思维也随之而去。
“将这块玉佩赐给严飒。”纪炀东辰唤来下人,然后说道。
或许说,这本身就是属于严飒的酬劳之一。
其实纪炀东辰本来并没打算那么早要对方的性命的,可是时机便在眼前,在加上对方步步相逼,如果不提快脚步,或许此刻死的便是纪炀东辰了。
纪炀东辰缓缓的闭上眼睛,带着一种惆怅,不知道接着要如何呢?
之前的几天在接受棠死了的消息的时候,纪炀东辰是不相信的,可是随之一步一步拿到棠的权利,无时无刻不再印证着棠已经死了的事情。
干掉自己多年的敌人,却同时又茫然了起来。
那种每一天都在防备对方的日子,每一天思索对方一举一动的日子,已经不需要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带着一种自己也不懂的情绪来。
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来,一身干净的云锦白衣的季雪沉走了进来。
他的脸颊之上带着一种平静,除此之外没有半分过多的情绪,而他身上带着的东西,就是当初他来找纪炀东辰时带着的所有东西。
而棠的死对于季雪沉来说,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季雪沉的出现也拉回的纪炀东辰的所有思绪,看着眼前季雪沉的一身着装,心中便也知晓了。
“你要离开了?”纪炀东辰眼神之中带着一点不舍,可是心中却也明了,叹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带着一点期待和希望的问道,似乎幻想的想要听见对方否认的回答。
“嗯。”季雪沉应道,他也是时候离开了,下山历练什么的,都不过是他师傅想要他知道那一些过往的事情,他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也不贪恋荣华富贵,他只想待在一个地方不被打扰,然后平平静静的,能让他可以专心去研究那一些奇幻的药物。
“也罢......”纪炀东辰看着意向已决的季雪沉。最后也就不再过多的说一些什么。
看着抬起脚,是准备要离开的季雪沉,纪炀东辰不由开口说道:“季雪沉,如果有时间,便多回来吧......毕竟,你也是这里的一份子。”
季雪沉注视着纪炀东辰,他的目光之中带着一种平淡,语气之中也带着一种冷静说道:“也许曾经,我是纪雪沉,可是如今我只是季雪沉,别无其他。”
纪炀东辰看着纪雪沉离开的背影,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见,纪炀东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己的王位之中,没有再说一些什么。
一直以来,纪炀东辰都希望能够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一直也小心翼翼的,可是最后纪炀东辰才发现,不管是什么过多的理由借口,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人又如何,利用起来从来不会手软,原来他的自私深入骨髓之中。
身为男子的纪炀东辰,继承皇位,这样的假代日子,一开始他真的是想要找寻季雪沉,最后对方有后代,有女儿,让她来继承,可是最后的最后......
纪炀东辰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去过多的想一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