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方正道点头应是。
令狐冲也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林前辈想来是不愿自己断子绝孙,血脉断绝,便把这邪功藏了起来,不让后辈弟子修习…”说着,他又挠了挠头,“可以他当时的武功,为什么不创些好点的武功传承下来,以至于后辈弟子受人欺负…”
方正道笑道:“令狐兄,你这便不懂做镖局的行情了。做镖局的,主要靠和气生财,靠的是面子,有林远图林前辈铺好的路在,后辈只要维持住局面,和气生发便可,用不着多高的武功…而且,林前辈下这么条遗训,也是有他的深意在的。若是福威镖局陷入危难,后辈们知道这么条遗训在,当然会去翻看,为解危局,只会便宜行事,先行修炼,等练好了武功,解了困,为了不让自己断子绝孙,当然会继续把祖训传下去…”说到这儿,他微哂道:“林总镖头我不知道他翻没翻过这宝典,可人之常情,私下里总想去瞧一瞧的,这有人对武功热衷无比,有人热衷的却是其他,有愿意为绝世武学去势的,也有不愿意的。令狐兄,你说对不?”
令狐冲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若要让我学这劳什子《葵花宝典》,我是打死也不愿学的!!!”
方正道笑道:“我想总镖头也是同样的人,我觉得他可能翻看过,看到了第一步的要求,便没继续看下去,没想去练…等青城派找上门的时候,由于太过突然,却是来不及练了…当然,这是我私底下的揣测,也做不得准…”
“应该便是这样!!!”令狐冲却极为认同方正道的说法…
风清扬在一旁忽地叹道:“这青城派终归还是去找了福威镖局麻烦…当年长青子与岳师兄交好,经常来派中诉说惨败于林前辈剑下的事情,深以为耻。我也是回派中的时候,听起剑宗的师兄弟们讲起,才起了找林前辈切磋的心思,没想到,上代的仇怨,终归还是延续到了下代的身上,诶,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么说,福威镖局已经不在了?”
方正道正色道:“小子以前便是福威镖局的趟子手,福威镖局确实已经覆亡,不过总镖头一家尚在世上,当时青城派全面突袭,恰逢小子身陷绝境,来不及救援,等脱困而出时,福威镖局满门被灭,而总镖头一家,除了少镖头被人所救,皆被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捉了去,逼问辟邪剑谱下落…”说带此处,语气不由地沉痛起来…
“嘿…”风清扬冷笑出声,“长青子当年便气量狭小,与前辈切磋,输了便输了,又有什么打紧的,却始终怀恨在心,没想到这收了个徒弟更是心狠手辣,灭人满门、夺人家产,这与魔教也无甚区别了…”
方正道接着道:“他余沧海做初一,我便做十五。小子我武功还说得过去,当时便找上了青城派,救下了总镖头夫妇后,便把参与此事的,包括余沧海在内的一干人等,皆割了脑袋!总算替满门上下,报了仇!”
“啊?方贤弟?你已经把余沧海杀了?”令狐冲久居思过崖,却还不知道这江湖上早都流传开来的消息,而送饭的小师妹或者几位师弟,见方正道在,也不好提起此事,因为他们听道的消息,实在不是在说方正道的好话…
方正道点头承认,一旁的风清扬连连颔首道:“我辈江湖中人,自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快意恩仇,不负平生意气!你小子在报仇中还能坚守底线,只诛恶徒,当的起“侠义”二字了。”称赞完后,却话锋一转道,“方小子,这又要跑偏了,怎么到青城派了,快说这辟邪剑谱的事…”
方正道无语地挠了挠头,心想明明是您老人家把话题引到这儿了,怎么怪到我头上了,也没法跟老人家争辩,只好接着道:“我能看到这辟邪剑谱,却是以前无意中,听到了林家的祖训,以前一直也没放在心上,可后来一次跟养父去青城山办事,被山匪劫了财货,养父与一起的朋友兄弟尽数毙命,只有我侥幸得脱,那山匪一身横练功夫厉害无比,我当时的三脚猫功夫根本报不了这血海深仇,而我福威镖局四处托人,却根本没有正道门派出来主持公道,四川地界的话事人青城跟峨眉皆是应付了事,无奈之下,我只好打起了这宝典的主意,一次乘着无人,去了祖训中的藏谱地,一番搜寻,终于找见了这宝典,给我临摹了一份,可拿回家,却发现了这极为不人道的第一步,终归下不了狠手去练…”说到这儿,有些尴尬地道:“这便是我得阅宝典的缘由了,总归是窃贼行径,有些对不起平之一家,还望风老前辈与令狐兄替我保守秘密…”
风清扬笑道:“这辟邪剑谱也不是他林家的,更是林前辈行那鸡鸣狗盗的行径得来的,你去阅上一阅又有何妨,行走江湖,大节不失即可,你又无甚恶意,又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何况你还救了林家一家老小性命,林前辈泉下有知,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在一旁的令狐冲却是脸露正色,诚恳地道:“方贤弟你如此信任令狐冲,光风霁月,胸怀坦荡,实乃我生平仅见,我断不会辜负了贤弟如此信任,今日之事若有一丝流传,直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方正道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