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末,添丁早早和平时常来买包子的客人打了招呼,包子摊要停了。大家知兄弟二人家里还有田地,倒也能够理解,只是均觉可惜,以后想吃包子只能寻那些味不正的买,又询问什么时候再开,添丁只能道,日后再定。惹得熟客更觉可惜。

听闻王家兄弟的包子摊要停,之前便想买下配方的各方人马,再次出动,纷纷求来,想要买下方子,现下有了预期之外的五百两垫底,又有之前天子赏的银子,添丁歇了卖方子的心思,对此王修柏并无意见,方子是弟弟想出来,卖与不卖,弟弟自当说得算。

各方人马不敢强买,见兄弟二人不卖,便询问近期是不是不再做包子生意,见二人点头,几方人马都落了心,倒不是他们多高看包子生意,像是酒楼,他们对包子生意,便没多看上眼,只是之前迷了心,跟着争占了摊位,又不好像小户生意那般停下,只能挺着,虽说不至于赔钱,但也没赚到。现在王家兄弟撤了,他们也就不用挺着了。

而冲击最栈,一般去客栈住的人,多是路过之人,少有富贵之人,他们住在店里,本就不是会点太好的东西,离开的时候也会带些干粮上路。自从宏元年间开始,住店住都是统一的,开客栈想要多赚,基本都是从饭菜上抠,因包子出现后,客栈的生意差了不少,这会儿虽没买下方子,但也着实松了口气。

在知道包子摊要收,最后几天,包子天天早早都卖光,好多人都是几屉几屉的买。兄弟二人反复强调包子不能久留,放时间长了,容易发霉,会吃坏肚子,可人们依旧买买买。

待真正收了摊,一时闲下来,兄弟二人还有些不适应,可去了地头才发现,即便是没了包子铺,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哪里能会闲下。

在水稻田里小心前行,一边观察水稻长势,一边还要小心不被螃蟹夹到,时不时的还要清一清杂草。王村里有人见老六家的地养螃蟹,便灵机一动,在里面养了几条鱼,据说长得还不错,不过鱼即便养得好,也不见养得人有多开心,原因是不好卖。

添丁觉得奇怪,鱼非常有营养的,提起鱼,添丁才发现,他有好久没吃了。想去寻养鱼之人买上一条,还未去,对方便主动寻上门。养鱼的人家比添丁小一辈,岁数比王修柏还要大一些,儿子都会跑了。对方见到兄弟二人还有些紧张,问了好之后,便不停的在搓手,不知当如何开口。

见对方的样子,添丁觉得好笑,心里在想,辈份大对方一些,是不是要给些见面礼?想了想,反正大哥在一旁坐着,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大哥自然会有办法,便开口道,“我正准备去寻你,听人说你家养鱼。”

“是,是,是。”对方略有些紧张,他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是有跟风的想法,蟹苗是买不起,可是鱼苗不用花钱,便从河里捞上来一些,当时脑袋一热就忘记鱼那玩意又苦又腥,即便是大户人家也不会买,多是酒楼会要些,但是给的价却不高,多是年节时,做出来摆着,寻个好兆头罢了,他的鱼哪能养到年节时,便想着六爷爷家的两位叔叔都是有见识的人,又在城里摆摊子,应是认识些人,想求二人帮忙把鱼卖了,至少也赚些闲钱。

“你的鱼怎么卖?我想买条。”以前在京城时,也少有吃鱼的时候,回到村里,基本就没吃过。此时有鱼,自当尝尝。

“叔叔想吃,哪里用买,侄子自当送条过来孝敬才是。”对方恭敬的开口,心道小叔叔口味独特,居然喜欢吃苦味的鱼。

添丁不知对方开口有没有被说出的话雷到,反正他是被雷得够呛,偷偷的搓了下手臂,感觉上面的鸡蛋疙瘩跳得欢,清了清嗓子,略有些尴尬的开口,“你养鱼便是为了赚钱,哪里有白食之理,当是有价可估才行。”

“叔叔莫要拿侄子开玩笑,侄子一时迷了心窍,放了鱼苗在稻田里,却忘了等稻成时,鱼无人会买,留在田里最后也是送回河中。”对方说完长叹口气,偷偷的看了一眼小叔叔,他没敢跟王修柏开口提此事,只觉得小叔叔人小心肠肯定会软,应该是好说话的人。

听着后辈说完,添丁才想起,在古时并不时人人都会做鱼,因鱼内有苦胆,若是除不净,鱼做起来就会苦,外加上还带着腥味,有很长一段时间,鱼只是逢年过节时桌上的摆盘,图个好寓意。添丁想了想,便决定告诉对主怎么去苦去腥,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又都是亲戚,不说要有多亲近,至少也要多结交一些,不能搞得太孤立,与谁都不交,很难在村里立足。

“既然你叫一声叔叔,我自当给你一份见面礼,可我看岁太小,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样,你去寻条鱼来,叔叔教你个方子,你拿着此方去酒楼卖鱼,包管你的鱼能卖出去。”添丁挺了挺小身板,吩咐对方去拿鱼。

对方一听,心里开怀,能把鱼买出去自然高兴,可又觉得叔叔年岁太小,会不会不靠谱。一时犹豫,便听王修柏轻咳一声,对方忙恭敬的行礼,然后去取鱼。添丁看着挑了挑眉,这是不信任他啊!

“弟弟莫恼,为兄知你聪明,旁人却不知。”王修柏见弟弟的样子,便猜到几分,他挺好奇弟弟准备怎么做鱼,能让酒楼看了方子之后,买鱼。

一提起这个,添丁便觉得郁闷。“大哥为何信任弟弟?”

“你是我弟弟!”王修柏给的理由很简单,添丁听着不知当高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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