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凉:“你再咬我一次试试?”
平淡的话语,极具威胁,在这满是水汽的空间内,蛊惑而暧.昧。
另一只手在她白瓷一般的颈间流连着,再往下便是凸起的锁骨,从锁骨往下都是那些深浅不一的残留着的痕迹。
“小花猫,你果然喜欢撒谎,就你这样的身子,慕熙南会愿意碰你?”他倨傲地俯视着她,没有温度的眼底是压抑着的欲.望,似是只差一个火星便能燃气一片滔天火焰。
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影子里,逃不开,挣不脱。
男人言语中的不屑和狂妄即将把她逼疯,许初见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触碰,惊慌无措之下声音都带着尖锐:“怎么就不愿意,谁会拒绝送上门的东西……”
因着她说的这话,男人的薄唇紧抿着,撑在她两侧的手臂上青筋尽显,沉默了一瞬,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好半晌,他的声音沾着寒气:“给你个机会,好好说,别说我不爱听的。”
这种语气就像是再教训着家里不安分的宠物一般。
恐惧之下许初见一下子没了声音,良久,她像是看不清眼前的人,眼中满是雾气。她的唇畔划出一丝自嘲,又有些挑衅地说着:“我就是愿意跟着他走,他说过能帮我离开……”
啪的一下,花洒被盛怒中的男人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
此时的他眼神狠厉得像是一头野兽,深不见底的凤眸中带着猩红的血丝,呼吸又沉又重,额角隐隐有青筋显露。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他的声音突然的冷了下来,若是先前还带着些怜惜和顾虑,此刻只剩下强势的掠夺。
薄唇掀开一丝冷笑,将她的手举高死死按住,脸上那道被她的指甲刮过的地方沾了水之后有些火辣辣的疼,俯下身子狠狠地咬着她的唇。
不是吻,而是啃噬。
许初见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两只惊恐的眸子看着眼前可怖的男人,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即使是再痛,她也不愿配合这个男人。
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落在她耳畔,滚烫的温度令她难受的紧。
顾靳原撕扯着她的衣服,因为手腕被他绑着的缘故,一时间有些困难。
旋即,他撑起身子,解除了她手腕上的禁锢。
白皙的手腕已然磨破了皮,尽数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似乎也是因为她手腕上的伤,可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着。而如今,这却是因为他而弄出来的。
就这么一愣神间,许初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猛地推开他,手脚并用地从从浴缸中爬出去,哗啦一声带着满身的水渍。
顾靳原就这么一会儿闪神的空档,便被她轻易的逃脱,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她光着脚就这么跑了出去,房间的门近在眼前,仿佛只要她的手扣上那门把,便能够逃出生天。
脚下慌不择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脚踝处疼的撕心裂肺。她咬着牙奋力地想要站起来,右脚脚踝却是让她一时间无法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许初见疼的额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却依旧固执地手脚并用着挪向门口。
浴室的门被狠狠地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许初见慌乱的回头,紧咬着牙撑起身子。
身后的脚步声越发的清晰,一点一点折磨着她的神经。
“你再跑啊。”
顾靳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凤眸冷冷地打量着她,衣服湿透,勾勒着姣好的曲线,狼狈到了极点。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许初见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恐慌和绝望在这一刻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许初见的手指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能够到门把,突如其然的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轻易地按在了门把上,堵着了她所有的去路。
一时间,她咬着唇不敢回头,周围的气压在这一刻越发的低沉。
慌乱下她看到了绊倒自己的东西,是一个水晶台灯。
许初见一把将那个台灯拿起来,两手高高地举着,水眸圆瞪着,却是在不停地颤抖着。
“你有本事就砸。”顾靳原转过身来,高大的身躯抵着房门,性感的小麦色肌肤上留着方才缠绵的水渍,唇畔扬起的弧度有些凌冽,声音里面不带一丝温度。
这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听在许初见耳朵里无端的发着抖,一个害怕台灯便落了下去,砸在了自己脚边。
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身体一软便像地面上栽去,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顾靳原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瞬,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子,峰眉微蹙。
他弯下腰将她蜷缩着的身子抱了起来,似乎是累了,她一点没有再挣扎。
“我想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顾靳原将她往床上一丢,大床微微下陷,而她却只是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再说话,眼泪一个劲的流淌出来。
男人的大手握着她的脚踝,许初见疼的直皱眉。他的掌心滚烫,而她的雪足冰冷。
那鲜明的温度差,几乎烫的她下意识地缩脚。
“我们好歹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必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嗯?”
男人性感的尾音中有着若有若无的尾音,缱绻的像是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可手下却是不留余地的握着她的脚踝。
明知道她疼,便更是加重了力道。
冷冷的眸光始终定在她